第八回 相譏諷暴躁出狂言
自己堂堂一娛樂圈老油條,啥名場面沒見過,啥好看的男人沒見過,怎么會在這種頭腦簡單的“原始人”面前露了怯。
今天就要讓它見識見識咱們21世紀的女人有多彪悍!
快速醞釀了一番情緒,云錦書張口就把當(dāng)代女性囂張的話語自由權(quán)展示了出來。
“陸星畫,你這人是不是沒進化好,就你這樣的,還不如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知道瞎得瑟個什么勁兒!丑死了,誰稀罕你!惡心,比被蒼蠅咬了一口還惡心!”
橫豎是不打算簽他了,她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可他,聽得滿身怒氣。
她說自己惡心?還說自己長得丑?
陸星畫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引以為傲,卻接二連三被一個臭女孩子說丑,他又怒又憤。
“丑?”
他嗤笑一聲,“丑得讓你魂不守舍,白天沒得著便宜,夜晚便又尋了來?”
云錦書被噎得說不出話,可她哪肯認輸
“還太子呢,天天一點正事不干,就知道關(guān)心自己長得好看不好看。好看能當(dāng)飯吃啊,好看能讓國富民安啊,好看能當(dāng)武器去前線打仗?。r且你一點都不好看,丑得既膚淺又可笑,不夠丟人現(xiàn)眼!”
云錦書全然不把男人得黑臉放在眼中,越說越激動,身體也跟著掙扎起來。
她要從他身上起來,這樣臉對臉趴在他的身上,著實有點影響發(fā)揮。
陸星畫眼中的怒火越積越盛,一個使勁兒,再次拉近與她的距離,手里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加重,禁錮得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神過于暴戾,仿若暴風(fēng)雨前夕。
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等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云錦書立即艱難地向后耿直脖子,充滿鄙夷地開口:
“干嘛,我告訴你別動嘴啊,少來這一套?!?p> 陸星畫微微瞇眼。
少來這一套?他怎么覺得只有這一套對她管用!
“不動嘴,那我們動動其他的,嗯?”
他嗓音低沉,邊說邊用雙腿鉗制住掙扎不休的她,動作曖昧無比。
這個只會往外噴黃色顏料的廢物油漆桶,云錦書在心里早把他罵了一百遍。
對,就是廢物。
啥朝代啊,太子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不是說歷朝太子都有頂級導(dǎo)師一對一輔導(dǎo)的嗎,怎么眼前這位除了耍帥搞黃,一點正事都不干的。
草包,只能是草包一個!
心里這樣一想,她嘴上亦不再客氣。
“我告訴你啊陸星畫,你這缺心眼二百五的,給我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她話說得相當(dāng)硬氣,可被他稱作“二百五”的男人在這種是事情上一點都不二百五。
他一下子就覺察到了身上女子的慌亂,于是低低嗤笑一聲:
“我從來不和女人好好說話,只跟女人好好做事?!?p> 他本就桀驁風(fēng)流,此刻說出這等話來更是滿格的心猿意馬,令人浮想聯(lián)翩。
云錦書被他的話氣得杏眼圓睜,再也顧不得什么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使了勁兒掙扎起來,嘴里亦加急“戰(zhàn)事”,毫不客氣地回懟他:
“惡心,真令人惡心!就你這敗家子兒的樣子,遲早得把國家玩完,遲早地讓百姓跟著受苦!”
陸星畫瞳孔猛然收縮,目光倏爾變得深沉,玩世不恭的模樣轉(zhuǎn)瞬被冷冽氣場代替,仿佛變了一個人。
沒有人敢這樣彈劾當(dāng)朝太子,從來沒有!
他可以被藐視一切,但絕不能被藐視社稷。
“臭丫頭,你給我聽好,我朝國勢之尊,超邁前古,凌馭諸夷,不和親,不結(jié)盟,天子可守國門,君王可死社稷,個個鐵骨錚錚,哪里輪得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惡意抹黑!”
是,修身齊家他或許略有欠缺,但治國平天下,自認絕不含糊!
陸星畫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說給云錦書。
翩翩貴公子,堂堂太子爺,他可是有著遠大理想與抱負的儲君。為民為國、建功立業(yè)之情絕不容小覷。
他說得義薄云天,云錦書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只黃色廢物油漆桶竟然對自己說江山、說社稷?
“就你?你也配?就你這種不成器的富二代還口口聲聲不和親?誰看得上你!你想和別人也未必同意,早晚得被退婚!”
她滿臉都是譏諷,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
聽她提到“退婚”,他的眼神暗了又暗,之后松開禁錮著她的手,不再說話。
云錦書松了一口氣,心中無比得意——吵架嘛,從來沒輸過,何況如今自己更乃是兩個人的加持。
可是,哪里不對勁兒?
他這么輕易就被ko?
直到,他口中冷冷喊出“來人”二字,云錦書這才意識到自己草率了。
這里既不是言論自由的2021年,也不是人人都寵著自己的牧云國。
這里是陸盛國腐朽封建的太子府,哪里能消化得了自己這么超前的觀點。
外面雜而有序的腳步聲響起,似是內(nèi)侍應(yīng)聲而來,云錦書更是暗呼一聲“糟糕”。
手機還沒拿到,自己可別又被搭了進去。
心急之下,她掙扎得更加用力。
“陸星畫,你放開我,你松手。有本事?lián)屖謾C,怎么沒本事松手??!”
她被他禁錮在懷中,在他身上來回掙扎捶打。
“呵,裝腔作勢,欲擒故縱!”
他冷眼,不動聲色地看她表演。
她越掙扎,他越用力;他越用力,她越氣憤。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汗流不斷,誰都沒能把誰制服。
所以,當(dāng)戒飯領(lǐng)著四名內(nèi)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相當(dāng)香艷——
自己那傲嬌到恨不得與太陽肩并肩的主子竟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狠狠蹂躪,表情又委屈又無奈,精彩極了。
四名內(nèi)侍皆捂著眼睛轉(zhuǎn)過身去,口里整齊劃一地說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戒飯也傻了眼。
自己從沒見他與哪個女子這么親密過。
所以,他叫人來的目的是——
“過來!幫忙!”
陸星畫冷冷開口。
戒飯嘴里不禁嘀嘀咕咕起來:哈?男人對這事不是都無師自通都嗎?
幫忙?怎么幫?
雖然你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沒錯,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