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瑾見一直在身旁的辛及忽然消失又驚又急,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底是辛及嫌棄自己獨自逃跑了,還是有人擄走了她。
洛華瑾只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頭皮發(fā)炸,就想立刻下樹去尋找辛及。
“咯咯,咯咯,咯咯”
一陣急促的咯咯聲響起,洛華瑾立馬冷靜過來,先不說那個怪人是惡是善,光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蜈蚣她也應付不來。
她決定還是先觀望一下眼前的戰(zhàn)況,心中暗暗盤算道:“我此刻出去不但找不到辛及,自己恐怕也只能給這些蜈蚣當了夜宵?!?p> 而那邊爭斗已經到了白熱化,那怪人身上已經層層疊疊的爬滿了蜈蚣,他吐出的那顆丹也已經離他越來越近,只要再加把勁兒很快就可以收回內丹。
忽然洛華瑾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些不對,地上蜈蚣的數(shù)量少了很多。
除去怪人身上的那些,地面原本躺著很多的蜈蚣尸體此刻竟然都消失不見了,此刻地上只剩月光下那怪人被拉的長長的影子。
她心道:“是什么東西偷偷弄走了蜈蚣尸體,這個東西和辛及忽然失蹤有沒有關系?”
她想到這就心中發(fā)緊,雙腳不禁有些微微發(fā)抖,只得用雙手緊緊的抱著樹干以防滑下樹去。
她絲毫不敢發(fā)出聲音,閉著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那怪人的方向。
“嘶,嘶...”
在那怪人身前不遠處忽然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爬過的聲音。
洛華瑾往那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望去,只見一片黑暗。
她眼見那人吐的丹就要歸體,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豎立起來徑直砸向怪人。
洛華瑾才明白剛剛看到的那一片黑暗,哪里是什么光線不好,只是因為這個怪物體型太過巨大,這么一豎起來洛華瑾才看清那片黑暗只不過是這怪物的身體。
巨型蜈蚣朝著怪人砸過來,她因為在這怪物的對立面,只感覺仿佛一座小山撲面而來。
洛華瑾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如果把這個巨型蜈蚣比成筷子她幻化的巨蟒在它面前簡直就是根牙簽。
這時巨型蜈蚣的頭部露出巨大的腭牙仿佛兩把大鐮刀一樣向那顆快要歸體的內丹襲去。
洛華瑾心中暗自訝異:它,它是要奪丹嗎?
此時那怪人見這怪物要吞自己內丹,不再像之前那樣坐以待斃,立刻抬了一只胳膊向那怪物直直揮去。
看到此處洛華瑾連忙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心道:“這人血肉之軀怎能擋住那蜈蚣利口?!?p> 鐺......
一聲金屬聲音響起,洛華瑾連忙回頭一看,那怪人的胳膊竟然完好無損,她見他沒事心里替他松了口氣。
而那蜈蚣一口撲空突然暴躁起來,四處游走,所過之處皆夷為平地,邊走還邊啃食一旁散落的一些蜈蚣的尸體。
洛華瑾瞧著這蜈蚣每吃幾條蜈蚣尸體身體就增大一些,感覺很是驚訝忘了害怕,絲毫沒注意到蜈蚣的尾巴已經掃到了她所藏身的那棵樹下。
就在她想破腦袋也不明所以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身體一個震蕩,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就已經斜飛了出去。
“啊…”
洛華瑾一聲慘叫劃破這里的長空,她實在沒辦法抑制住自己的喉嚨。
隨著她的慘叫結束,她結實的摔在了地上。
洛華瑾落地之后,一切仿佛都停頓了下來,她揉著腦袋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這一跤竟然摔到了那個怪人面前來了。
那怪人此刻正瞪著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看著她,臉上一臉白毛仿佛烏老師那缸腌了好幾年的大白菜。
他身上的惡臭熏的洛華瑾一陣作嘔,而怪人身后的巨型蜈蚣此刻也立著巨大的身子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洛華瑾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硬起頭皮哆嗦的說道:“對不起,我,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她絲毫顧不得身后怪人和正虎視眈眈的巨型蜈蚣能否聽懂。
她見那顆腌白菜似的怪人和巨型蜈蚣并沒反應過來哪里冒出的自己,顧不得許多調轉過身體就往山下一路狂奔。
洛華瑾邊奔邊撕心裂肺的呼喊辛及的名字,她此刻多希望那個見多識廣的辛及出現(xiàn)在她身旁。
她連滾帶爬的跑了一段,就在她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正要停下腳步歇息,就看見那個怪人的身影忽高忽低的蹦跳著追著自己的方向而來,速度也是極快。
她眼見怪人就要追了上來,也顧不得喘口氣提起腳又是一路狂奔。
她跑路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辨別方向,只見哪里有路往哪里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可是每次她想停下來時就看見后面的那個腌白菜一蹦一跳的緊追不舍!
不得己她只能咬著牙繼續(xù)逃跑,那樣子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跑到了一個三面全是懸崖峭壁的山谷中,而來時的路上那顆腌白菜仍在處不死不休的追著她!
她在懸崖底部徘徊了一會兒,絲毫不見可以上去的路。
她心情崩潰到了極點,忽然就看到了東面懸崖底下好似有個巨大的土丘。
她感覺看到了希望一般,連忙向那大土丘跑去。
到了那里,她繞著土丘轉了一圈卻未見什么可以躲藏之處,只有土丘前方一個一人多高爬滿藤蔓的一個大石碑可以遮擋一下。
她連忙跑到石碑后面躲藏起來,剛躲好,就瞧見那怪人朝著她躲藏的方向一蹦一跳而來,仿佛能看見她一般。
洛華瑾內心一陣絕望,內心忽然升起一陣憤怒,她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個大土丘上指著那不遠處正向她追來的腌白菜嚎啕大哭的罵道:“我他媽的是刨了你家祖墳了嗎?你這顆腌白菜為什么總是不死不休的追著我不放?!?p> 她一面哭一面指了指微微泛白的天空繼續(xù)罵道:“你這腌白菜咬你的蜈蚣你不去追,你他媽的追了我一夜,你是要做哪樣?欺負人也不能這么欺負,我他媽的跟你拼了?!?p> 她說完就站起身來擼了擼兩個袖子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淡淡的說道:“你擋著他回家了,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