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華燈漸熄。
明帝國,頔陽市,某小區(qū),錢政收拾妥當(dāng)后鉆進(jìn)被窩準(zhǔn)備睡覺。值此秋高氣爽之季,晝夜氣溫最是適宜,所以他很快就陷入沉眠。
恍惚間很快就又到了早上七點,在生物鐘的作用下于鬧鐘響鈴前醒了過來,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拿手機(jī)卻拿了個空,手臂也被硌的有點兒疼。
“嗯?”
錢政稍微清醒了點兒,揉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打算去找手機(jī)。
“什么情況?怎么回事兒?”
這一看不打緊,四周映入眼簾的根本不是自己租住的房間,床被變了,手機(jī)電腦沒了,房間里沒有一絲現(xiàn)代化的跡象。
“是夢?還是……”錢政沒敢多想,隨后趕緊拉開被子。
“嗯,還好,身體還是自己的?!鄙晕蚕滦牡乃脛艃簲Q了一下大腿。
“嘶,看來不是做夢?!?p> 盡管有點兒疼痛,還是翻身從床上下來,趿拉著床邊的布鞋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屏風(fēng)、銅鏡、桌椅……
穿著不知是什么風(fēng)格的長衫信步走到銅鏡前,鏡中不出意料仍然是熟悉的臉龐。
“所以說,我這是穿越了?”此時此刻的錢政只想靜靜。
搖了搖頭將散亂的思緒甩走,踱至?xí)狼白聛碚J(rèn)真思考。
“如果是穿越,也不知道水球星的自己還在不在?”
“如果不是穿越,看起來也不是做夢,不敢想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p> 定下心來的他隨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文字還是熟悉的字體,只不過內(nèi)容卻不是記憶中所熟知的。
“出去看看?!笨偞诜块g里也不是辦法,錢政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探索一番。
笨拙地穿好鞋子以及掛在屏風(fēng)上的長衫外套,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他毅然決然地邁向新世界。
“吱呀”
房門外并沒有什么驚奇詭怪,只是一座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可以依稀聽到土墻外行人的談話聲。
在小院中適應(yīng)了一會兒布鞋長衫,錢政這才拉開大門后的門閂,打開木門信步走了出去。
青石板道路,參差不齊的院落土墻,穿著褐色長衫牽著黃牛的農(nóng)夫,好一幅田園風(fēng)光美景。
顧不上欣賞這些難得一見的景致,循著人聲向巷子外走去。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嘞……”
“祖?zhèn)鞲嗨?,專治一切跌打損傷,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都讓一讓,敢擋我家老爺?shù)穆?,活膩歪了……?p> 到了巷口,街面上早市已然是一片繁忙,如此場景,使得他不由得又是一記人生三連: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應(yīng)該干什么?”
拋開疑慮,隨人流在大街上逛了一陣兒,他已經(jīng)大致搞清楚了一些情況。
這里是心守鎮(zhèn),距離縣城有幾十里路,目前是許朝,已經(jīng)歷時二百余年……
“好吧,似乎是清楚了,但又好像一點兒用都沒有?!卞X政曬然一笑,郁悶至極。
臨近中午,走在街上正考慮午飯問題的他忽然聽到前方路口傳來嘶喊、獰笑聲。
“非禮啦,快來人吶……”
“喊什么喊,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乖乖從了本公子吧,哈哈哈……”
擠開快速圍成一圈兒的人群,只見中間一個公子哥領(lǐng)著四個膀大腰圓的下人正在調(diào)戲一位素衣素面的清秀少女,周圍眾人竊竊私語但卻沒人上前。
“又是縣老爺家的公子,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造孽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唉,聽說臨鎮(zhèn)一家姑娘最后跳水自盡了?!?p> 眼看著兩個下人拉著少女要帶走而周圍盡是冷漠的看客,錢政顧不得太多,走出人群大喝一聲:
“住手!”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強(qiáng)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啦!”
“吆,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管本公子的美事,不想活了吧?!惫痈缋湫σ宦?。
“王法?在這里老子就是王法?!?p> “等一下,你們兩個先去教訓(xùn)他一頓,不然影響本公子今天的心情?!?p> “這是哪家的小子?不知道對面是縣老爺家的公子嗎?”
“唉,年輕人吶,還是太年輕了?!?p> “可惜了滿腔熱血,最后還是要挨一頓打?!?p> 看著放開少女迎面走來的兩個大漢,聽著周圍眾人的私語聲,錢政內(nèi)心緊張但卻故作鎮(zhèn)定。
“嗤,就你也配稱王法?”
“像你這樣的人渣本公子見的多了,但這么蠢的還是頭一次見。”
“這話要是在京都里說說,保你全家人頭滾滾?!?p> “等一下?!睂γ婀痈缫粫r之間搞不清楚錢政背景,連忙讓下人停下,表情有點兒猶豫。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不如隨我回縣城里讓小弟好好招待一番,順便賠禮道歉。”
“免了,本公子還真看不上你這縣城。怎么滴,還想知道我的名號準(zhǔn)備去報復(fù)?”
“不敢,不敢,公子多慮了。”對面公子哥似乎服軟了,招呼下人準(zhǔn)備離開。
“慢著,這就想走了?我的面子往哪兒擱。”錢政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表現(xiàn)囂張,如此才能鎮(zhèn)住場子。
“哦,不知公子有何指教?”公子哥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說道。
“調(diào)戲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哪兒有這好事兒。誰伸的手?自己打十個耳光?!?p> “好?!敝車舜舐暫炔剩孟袷亲约喝〉昧藙倮频?。
眼見形勢更加不利,那兩個大漢眼神征得自己主子同意后果斷伸手掌嘴。
“啪”、“啪”、“啪”
“滾吧?!卞X政隨意揮揮手,對面五人灰溜溜地走了。
“多謝公子,小女感激不盡?!敝車罕娐⑷?,那少女連忙上前答謝。
“無妨,以后自己注意點兒?!卞X政現(xiàn)在只覺得痛快,稍作應(yīng)付后便繼續(xù)逛街,倒不是他不想回去,只不過擔(dān)心有人跟蹤發(fā)現(xiàn)他的根腳。
只是隨著他的走動,周邊人和物逐漸化作虛無,直至他自己。
……
恍惚間又到了早上七點,昨晚很早睡下的錢政清醒過來后伸手去拿手機(jī)卻拿了個空,手臂也被硌的有點兒疼。
“嗯?”
“什么情況?怎么回事兒?”
……
早上七點,錢政在生物鐘的作用下于鬧鐘響鈴前醒了過來,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拿手機(jī),時間剛剛好,鬧鐘響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