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仁斜著眼,看著一臉好奇看著他……腳的小卓子,頓時怒目而瞪。
“看什么看?讓你辦的事都干完了?”
咋滴,咱家身為大順東廠廠公,為我大順長治久安受了點重傷怎么了?
這是榮耀,是勛章,是咱家為女帝盡忠的標志!
像你?
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偷雞摸狗之輩爾。
食君之祿,擔君之優(yōu)!
若連為大順犧牲的勇氣都沒有,如何進我人才濟濟的大東廠?
我東廠是堅決不會要那種偷雞摸狗、欺上瞞下、耍橫無賴,沒有任何本事之太監(jiān)的。
此時的夏仁仿若糗大了卻硬要解釋一樣,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腳下那雙淡青色原價198,折扣后98的高檔某克板鞋,感慨的搖了搖頭,“這應該算是工傷了吧?”
就是能放帶薪假,還有免費補貼的那種。
作為一天有一雙原價198,折扣后98的高檔某克板鞋的高層人士,他覺得自己并不是那種貪婪老板的那點賠款的人,就是內(nèi)心有些……心酸。
他夏廠公在殿下身邊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勞勇敢、誠實聽話,堅決擁護殿下,誓死守護殿下安危的忠勇無雙孤臣太監(jiān),這次居然被踩腳丫子了?!
這簡直就跟她姐姐一樣,昏庸無道、不辯是非,殘害忠良啊~
寒了他大東廠的心。
低下頭,看著一旁委屈巴巴,也低著頭的靖安,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算了,殿下,下次注意點,咱家,咱家……”欲哭無淚的抬起頭,“咱家身子骨軟!”
這要到凌晨還有十幾個小時呢~
平時陛下錘煉也會注意點時間的,比如……到了下午或者晚上再開始。
“人家不是故意的。”靖安公主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哪里知道你這么弱?!?p> “……”
喂喂,人生攻擊就不對了。
他是弱了點,但是他恢復能力可是相當強的,第二天就恢復了。
而且無緣無故被人踩腳丫子,這感覺就跟小腳趾磕墻角的感覺一樣。
老疼了!
“要不你踩回我的?”靖安看到夏仁那傷心的表情,還以為他很痛,頓時內(nèi)心一慌,揪著小眉頭,閉上眼睛,好像下定了重大決心,伸出自己的小腳丫,用最慫的表情,說出最硬氣的話,“我我……我保證不喊疼,然后,你也別生氣了,好不?!?p> “???”
夏仁愣了愣,看著臉上怕怕又決然的靖安公主,又看著她伸出來的穿著紅繡花鞋的精致小巧腳丫子,無奈一笑。
這小丫頭還真可愛呢~
揉了揉靖安公主的頭,這次她倒也沒有再踩自己,又或者躲開了,就這樣低著頭,捏著自己的裙擺。
“算了算了,誰叫你是殿下呢?怎么能踩你腳?”
小孩子不小心踩到你,你還踩回去?
雖然這沒錯,你踩我,我還回去,但是人家不是故意的,也誠懇道歉了,再踩回去……真沒品,還小氣。
雖然靖安公主勁兒大,但是他夏廠公也不是浪得虛名,此次,只不過是沒反應過來,內(nèi)心敬重人家是公主罷了,不然……哼哼,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咱家單手就鎮(zhèn)壓了。
夏仁看到臉上露出開心笑容的靖安公主,頓時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家并不弱,真的!咱家曾與三境強者交過手,大戰(zhàn)一天一夜后,不分勝負,都覺得奈何不了對方,便停手了。”
“哦~”靖安公主一臉驚呆的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珠子,“好厲害哦,小夏子,皇姐好像也才三境而已?!?p> “低調(diào),低調(diào)。”
重塑強大形象的夏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走了一步頓時倒吸了。
真疼啊~
里面該不會骨頭斷了吧!
看來自己低估這丫頭的戰(zhàn)力了,至少比他這個未過熬骨境的絕世廠公強。
心痛,絕世寶丹那么水,都磕藥了,居然還不能獨步天下!
僵硬的扭過頭,看著一旁還在望天的小卓子,“沒點眼神,還不趕緊來扶咱家?”
像你這樣……到時候要如何進我人才濟濟大東廠?
該不會是準備走后門吧~
……
何人給死者蓋上草席,這便是這次案件關(guān)鍵。
殺了人后,既沒有直接焚燒,毀尸滅跡,也沒有直接丟到荒野外喂狗,反而還給一席草席,還挖坑給埋了?
就算直接埋了也好~
何種仇人會如此講究,還給草席?
而且草席看起來似乎并不是新,還有些舊,如果不是從別人手上搶的,那么兇手應該就在這附近。
只是。
“公子哥?”李春華微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哪位公子哥會用這種草席?難道是下人拿的?”
從刑部的反應以及敷衍了事,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猜測,幕后之人必定不簡單啊~。
但是把人殺了,然后,讓下人拿一席草席過來,接著還順便挖坑把人埋了?
內(nèi)心敬重對方是自己的對手,讓他死得體面一些?
因此,本案的關(guān)鍵就是這草席以及失蹤的那五個侍衛(wèi)。
可惜,已經(jīng)過去了多日,再加上如果刑部刻意掩飾的話,無疑大大加大了調(diào)查的難度。
沉思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胖虎。
“瘦猴現(xiàn)在去哪了?”
“那個……頭兒今早不是讓瘦猴去造謠了嗎?”胖虎撓了撓頭,說道,“這事他是專業(yè)的!”
“……”
也對~
差點忘記了還有這事。
既然刑部相護著,那就看看當他們知道京都衙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兇手時,會是何種反應!
就算,沒有任何收獲,只要知道刑部尚書最近與何人來往甚密也可。
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了。
李春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還在吃吃吃的胖虎,“怎么還在吃?附近村莊調(diào)查的如何?”
“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頭兒,你認為那犯人是附近村莊的?”
“不!嫌疑犯應該就是那日在茶樓中起沖突的公子哥,至于村莊……只是想查查看有沒有那草席的線索?!?p> “草席啊~”
……
“丫頭,丫頭那草席嗎?”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家里的草席呢?”
“被被被我丟了?!?p> 衣著雖簡陋,簡單的麻布長裙卻依舊遮擋不了那張清秀、干凈的臉。
少女眼里閃過一絲慌張,然后,趕緊過去攙扶著自己的爺爺,溫柔而又緩慢的說道,“過陣子,孫女再去買張新的,那張已經(jīng)舊了,壞了,不能用了,大父怎么出來了?不是說過這段時間都要躲在里面的嗎?”
“壞了嗎?前幾天還好好的呀?!?p> 老人嘀咕了一句,然后,抬起頭,看著自己好看的孫女,比那大家閨秀都好看,還會做飯、洗衣、刺繡、唱歌,可聰明了。
可惜。
娃兒跟媳婦死得早,只留下他一個老頭跟苦難兒。
“苦了你啊,恬兒,別弄其他的了,咱們隨便吃點就好,躲在地窖里,再躲段時間,那些貴公子就不會來找你了,人家肯定把我們早忘了,去別處花天酒地了。”
“嗯嗯~”恬兒臉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咱們躲著,不管他們!”
“對!不管他們!可惜那黃公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布滿褶子的臉上帶著一絲遺憾,“他人挺……好的。”
咸魚不是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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