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永動機械
“我聽說過?!本爬飶澖侨嘀滞螅凵袼坪跸萑肽撤N回憶,他輕聲道,“我聽我的長輩說過關(guān)于法納利斯人的事情,他們之前似乎住在一個偏僻的峽谷里,與世隔絕。
但是,當(dāng)永動機械的鐵蹄踏遍世界每一個角落,像法納利斯人那樣的世外桃源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雖然傳說法納利斯人身強體壯,一個人就能擋住百人甚至千人的大軍,但是,在永動機械那可怖的威力前實在是太渺小了。
他們種族也和其它小族一樣,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俘虜也大多成了王公貴族的奴隸或免費勞工?!?p> 說到這,九黎彎角微微抬頭,他恭敬地看著紀言,輕聲道:“我聽說,法納利斯人都是紅發(fā)……您……該不會也是……”
“我算半個法納利斯人吧?!奔o言想到自己那和真正法納利斯人差的不知多遠的身體素質(zhì),心里又痛了一分。
“原來是這樣?!本爬鑿澖强粗焕瓟嗟狞S銅色手銬,目光閃爍,沒有再多說什么。
“轟!”
突然,列車前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隨后便是劇烈的顫抖,受爆炸影響,紀言他們這節(jié)車廂高高甩起,隨后重重的落在了軌道之外。
紀言在列車顫抖的剎那,便忙后退一步,將兩個年幼的兄妹抱在懷里,幫他們抵御列車晃蕩產(chǎn)生的巨大動力。
車廂在軌道外滑行了一段距離后,失去動能供給,很快便停了下來,紀言將兩小孩放回地上,朝車廂門外看去。
這一眼,讓他嚇了一跳。
他前面的車廂居然在……變形!
車頭車廂還有無數(shù)的電線管道自行拼接,最后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有著類似于牛頭人身的巨型機械怪物。
“這就是永動機械的能力嗎?”紀言自言自語著,而在他身后走出來的九黎彎角以為他在提問,便趕忙回道,“是的,大人,永動機械就像是人竊取了神的權(quán)柄,不可思議,威力無窮。”
“吼吼吼!”
列車拼接成的巨型牛頭怪物仰天咆哮,它一拳又一拳地砸向身前,似乎它前面有它必須解決的敵人。
“還真是狂暴啊。”
紀言輕嘆一聲,忽然被牛頭怪物身前散發(fā)的強烈光芒晃了一下,他微微挑眉,發(fā)現(xiàn)那牛頭怪物的行動竟突然停止了。
伴隨著咔吱咔吱的金屬齒輪斷裂聲,牛頭怪物手臂上的管道和電線閃著電光,看樣子,那一剎那間,它受到了不輕的攻擊,還因此出現(xiàn)了不少故障。
“這是誰在和永動機械怪物戰(zhàn)斗,居然能看到贏的希望!”九黎彎角滿臉震驚。
“嚴重損傷!”
“嚴重損傷!”
忽然,牛頭怪物身上傳來一個激烈的電流音,電流音伴隨著警報器的紅光,在這黑夜里顯得頗為瘆人。
“這是對面要贏了?”
紀言心里剛升起這樣的想法,那巨大的牛頭機械怪物從頭頂開始向下寸寸崩裂,無數(shù)的齒輪和金屬支架橫飛,不消數(shù)秒,整個牛頭怪物都崩解成了零碎的機械構(gòu)件。
等動靜消失,紀言和膽大的九黎彎角走出車廂,向牛頭機械怪物的殘骸走去。
出了車廂,紀言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居然在一座高架橋上,現(xiàn)在是黑夜,向高架橋下方看去,仿佛下面是無底的深淵,給人帶來巨大的精神壓力。
紀言搖搖頭,沿著列車軌道前進,來到牛頭怪物戰(zhàn)斗的地方,看到一個留著短發(fā)的男人正抱著一位有著一條金屬義肢手臂的金發(fā)女人,他們身后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兄妹。
這是英雄救美的戲份嗎?
紀言微微皺眉,詢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九黎彎角看到金發(fā)女人的瞬間,渾身便是猛的一震,他指著金發(fā)女人對紀言道:“大人,這個女人就是我們即將去到的永動機工廠的老板,阿提密斯·庫洛諾索夫·愛克思考列巴!”
“原來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正義打到邪惡美女反派又因為她是美女而救了她的劇情啊?!?p> 紀言笑了笑,自言自語著走到短發(fā)男人和金發(fā)女人身邊,他食指挑起金發(fā)女人的下巴,輕笑道:“真是位美麗的小姐,能請你去死一下嗎?”
抱著金發(fā)女人的短發(fā)男人拉著女人往后退了一步,皺眉道:“喂,紅發(fā)男孩,愛考列是這次綁架案的主犯,她應(yīng)該受到龍朝官府的裁決,之后是死是囚,也要由官府來判斷?!?p> 紀言微笑的點點頭:“行啊,我支持你,反正我也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p> 說到這,他眼睛微微瞇起,話鋒猛的一轉(zhuǎn):“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正巧,我看見她就一條金屬義肢,讓我這強迫癥看著怪難受的,我就行行好,幫她弄成對稱的好了。”
說罷,他身影一閃,瞬間來到了短發(fā)男人的背后,抓住那條金發(fā)女人搭在男人后背上的白皙手臂,用力一扯,便將其整根扯了下來。
他甩甩那條帶血的手臂,濺出的血液灑了他和短發(fā)男人一身,他將手臂丟給九黎彎角,舔了舔嘴唇浸染的血液,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來。
“老子生平最恨那些販賣人口的人販子!”
“啊啊啊啊啊??!”
因為紀言扯斷手臂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至于直到手臂落到九黎彎角手里,金發(fā)的愛考列才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她抬起頭,死死的盯著紀言,怒吼道:“你等著,紅發(fā)的小鬼,我一定,一定會殺了你!”
紀言抹了抹臉上的血液,殘留的血液在他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他笑道:“呵呵,美麗的小姐,我的仇報了,并不代表這就算完了,這列列車上所有被你綁架的人,都應(yīng)該在你身上得到復(fù)仇?!?p> 他看著拿著手臂發(fā)呆的九黎彎角,又越過九黎彎角看向雙腿顫顫站在他們車廂門口的馬不停蹄:“你說是吧,九黎先生?馬不停蹄先生?”
“是!”九黎彎角怒吼一聲,將那條白皙的手臂扔下高架橋,緩步走向愛考列女士。
“你說的對,大人!”馬不停蹄也大喊一聲,似乎這樣能給他壯膽,他走到九黎彎角身邊,憤怒的盯著渾身是血的愛考列女士。
“你們這是不對的,你們這樣做是……”
短發(fā)男人想要制止他們,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說什么顯得極其蒼白。
他們都是受害者,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勸阻一群可憐的受害者不去仇恨施暴者。
而且,從他那本調(diào)查筆記上看到的內(nèi)容,愛考列對龍朝做的事情罄竹難書,綁架龍朝人當(dāng)免費勞工,也只是其微不足道的一項罪名罷了。
還有……外國商會現(xiàn)在在龍朝大都只手遮天,就連朝廷都得讓他們?nèi)?,把他們抓到官府里,真的能讓其受到?yīng)有的懲罰嗎?
男人不知道,他抱著愛考列的手臂,緩緩失去了力氣。
西鄉(xiā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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