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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女金甜重生帝都

第四章

颯女金甜重生帝都 文武林 4234 2020-10-13 11:23:07

  煥凱忍不住好奇,放下簸箕,把胳膊伸進(jìn)垃圾桶,用手捏出了紙團(tuán)。他展開那張通知書,飛速的看起了內(nèi)容??赐暌院?,他唏噓不已,感慨道:“怪不得師母犯病了。佟曉娟可真夠倒霉的。那騙子男人死了!他家人又鬧到了法院!”

  他把紙團(tuán)丟進(jìn)藍(lán)色垃圾桶,端起簸箕,把垃圾一股腦兒的倒了進(jìn)去。

  “嘩啦”一聲響,塵土飛揚。

  他琢磨著佟家的麻煩事兒,慢騰騰的去了洗漱間。在大淋浴噴頭底下,他洗卻了一天的疲倦。洗完澡,他睡意全無,索性坐在院子里納涼。

  隔壁依香聽琴院里傳出民謠吉他聲。一位浪跡天涯的旅人正在專心的練唱,一副煙嗓,一首民謠,幾聲惆悵,幾多滄桑,幾絲憧憬。

  煥凱專心的聆聽,入戲很深。

  身為北漂,獨立音樂人的夢想渺茫,靠開出租車養(yǎng)活自己,BJ城雖大,可蝸居局促,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煥凱聽的心里難受,起身離開小馬扎,回到了小閣樓里。

  閣樓悶熱。他站在紅漆木椅上,推開半扇木窗,被驀然顯現(xiàn)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啊……”

  金巍嚇得渾身哆嗦,也跟著“啊……”的喊叫一聲。

  “你干嘛!”煥凱驚魂未定的喘息道。

  “小聲點兒。求你了!”金巍快哭了似的哀求道。

  煥凱順手扯住燈繩,猛的一拉。檐下的一只大肚子燈泡亮了。

  那是一盞白熾燈泡,發(fā)著白花花的光亮,把面色煞白、滿眼驚懼的金巍照的一清二楚!

  “別開燈!關(guān)上!”金巍照舊帶著哭腔說道。

  “你怎么在天臺上?要干嘛?”煥凱迫不及待的問道。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嚇里,嗓音微顫,汗流浹背。

  金巍顧不得回答,把一條腿邁進(jìn)木窗,準(zhǔn)備鉆窗而入。

  “你要干嘛?半夜三更鉆人家窗戶!你沒病吧?”煥凱一邊推搡著,一邊喊叫道。

  “先讓我進(jìn)來!你先別問啦!”金巍尖聲喊著,使出渾身力氣推搡著煥凱。

  “你瘋啦????有病吧!”煥凱被激怒,大聲吼叫道,拼命的往外推搡金巍。

  “我先進(jìn)去,等會兒告訴你……”金巍把尖銳的嗓音逼到極致,仿佛拽著花腔女高音。

  煥凱用力過猛,一不留神,扯斷了金巍的幾根頭發(fā)。

  頭皮的銳痛讓她失去理智,她在煥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的煥凱“啊……”的一聲大叫。

  她趁機(jī)把兩條腿邁進(jìn)木窗,跳到了紅漆木椅上。煥凱疼的齜牙咧嘴,從紅漆木椅上跳到地板上。他蹲在地上,右手撫著左胳膊,眼淚汪汪。

  金巍轉(zhuǎn)身拉上木窗,別好插銷。轉(zhuǎn)身之時,她沒掌握住平衡,一個趔趄從紅漆木椅上摔落,猛然撲向了煥凱。

  倆人滾在木地板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金巍壓在煥凱的身上。她的臉貼在煥凱的臉上。煥凱被砸的暈頭轉(zhuǎn)向,掙扎著睜開眼,看到金巍扭曲抽搐著的臉,一把推開她,爬起身,帶著哭腔喊道:“你找死呀!”

  金巍爬起身,摩挲著受傷的腳踝,忍住那一股火辣辣的銳痛,也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嘛!”煥凱一邊喘息著,一邊逼問道。

  “求你小聲點兒……”金巍說到這里,哽咽聲堵住了小嗓子,再也說不下去,索性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煥凱傻愣愣的看著她,漸漸的平靜了心緒。他猜到,她肯定是為了躲避虞洋。

  “你這人就是一根筋,太死心眼兒了!”煥凱抱怨道:“他也沒有惡意,給你定酒店,幫你繳房租,你何苦跑回來受罪呢?你是不是準(zhǔn)備露宿天臺????”

  金巍抽抽搭搭的哭著,壓根沒有停歇的意思。

  煥凱不耐煩的嚷道:“別哭啦!煩不煩?。磕銊e把你的事情強加到我的頭上。我不欠你的。你快點兒走吧!”說完,扶著木椅站起身,拽著金巍的胳膊,硬是把她一路拖到了門口。

  金巍的右手抓住木門的不銹鋼把手,哀求道:“別趕我走……我出去就是死……”

  這話把煥凱嚇住了。愣在原地,他猛然想起那伙兒壯漢,不由得松開了手。

  金巍耷拉著頭,發(fā)絲遮掩住淚光閃爍的雙眸,渾身癱軟的坐在木地板上。

  “討債人發(fā)現(xiàn)你啦?”煥凱蹲下身,忐忑的問道。

  “我走到地鐵口,那伙渾蛋正好從里面出來。他們把我圍住,朝我又喊又罵。虞洋一直追著我。他看見我被那伙人圍住,跑過去問緣由,和那伙人打了起來。我趁機(jī)跑了回來,一直藏在天臺上。”金巍說到這里,喘息幾口,緊跟著說道:“你放心,那伙人不知道我藏在這里。那會兒,他們光顧著和虞洋打架了!”

  “虞洋呢?不會出事兒吧?”煥凱擔(dān)憂的問道。

  “不清楚……”金巍呢喃道,把頭垂的更低了,熱淚簌簌而落。

  “為啥不報警呢?”煥凱反問道。

  “我想……虞洋會報警的。當(dāng)時,地鐵口圍著很多人,肯定有人報警?!苯鹞≌f道。

  “你東躲XZ也不是長遠(yuǎn)的辦法?!睙▌P為難的說道。

  這里不是他的私宅。他只是一個房客。金巍要是賴著不走,被寶久發(fā)現(xiàn),會讓人家怎么想?煥凱真的沒法兒做人了!

  “今晚先躲在這里吧!這里是私宅,沒人敢亂闖?!苯鹞“蟮?。

  “明天一早,你還是去找虞洋吧。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睙▌P說完,站起身,雙手插在牛仔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楚可憐的她。

  “我只在這里住一宿兒,不會賴著不走的。你放心!”金巍說到這里,嘆息一聲,用手撩起額前垂著的發(fā)絲,擔(dān)憂的說道:“不知道虞洋咋樣了。但愿他別出什么差錯。我們金家本來就拿了他的錢,他又跑來BJ找我,他要是出事兒,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p>  “今晚,房東夫婦都不在。院里只有我們倆人……”煥凱猶豫的說道。

  金巍嚇了一哆嗦,從手提包里摸出手機(jī),顫聲說道:“你干什么?你要敢打我的主意,我立即報警!你陪著我去局子里過夜,那里最安全!”

  “你想什么呢?”煥凱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既然有緣相遇,我也不能對你見死不救??晒履泄雅蔡幰皇矣袀L(fēng)化。所以,我去正房里睡。你一個人住閣樓吧?!?p>  “我害怕!外面就是天臺。這扇窗戶不結(jié)實,讓人一腳就踹開了。”金巍跺腳說完,頓了頓,撇著一副哀求的小嗓子,商量道:“干脆,你打地鋪睡門口吧,將就一宿兒?!?p>  “無所謂。就這么著吧。我打地鋪睡門口。”煥凱說完,朝著木床看了一眼,緊跟著說道:“我就一副鋪蓋卷兒,留給你吧。”

  “哎!”金巍說到這里,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問道:“我也不怕你笑話。你有……”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專注的看著煥凱。

  “什么?”煥凱迷惘的問道。

  “有沒有……方便面?”金巍說完,抿著嘴。

  煥凱轉(zhuǎn)身走到寫字臺前,拉開油漆斑駁的柜子門,摸出一桶康師傅紅燒方便面。

  金巍接過那桶方便面,捧在手心里,說道:“謝謝呀?!?p>  寫字臺旁有一只暖水瓶。煥凱拎起暖水瓶,搖了搖,發(fā)覺里面還剩半壺?zé)崴=鹞∷洪_塑料包裝,把那桶方便面捧在手里。煥凱小心翼翼的給紙桶里加注了熱水。他放下暖水瓶,說道:“廚房里還有豆腐皮和黃瓜。我去給你整盤兒涼菜。等著??!”

  “不麻煩了。你別走,我害怕!”金巍喊道。

  “沒事兒。你等著吧。”煥凱說完,匆匆的閃離了小閣樓。他順著木樓梯來到樓下,一路“咯吱”聲。

  他穿過院子,一路小跑的來到廚房里。果然,冰箱里還剩一張豆腐皮,兩根黃瓜。更驚喜的是,還有一根紅皮蒜腸。他準(zhǔn)備好了豆腐皮拌黃瓜的涼菜,切好了半根蒜腸,端著兩只白瓷小碟,回到了小閣樓里。

  金巍坐在紅漆木椅上,面朝寫字臺,在昏黃的臺燈燈影里,她吸溜吸溜的吃著桶面,聽到開門聲,扭頭看到煥凱,尷尬的說道:“我快吃完了,不餓了。你也快吃晚飯吧?!?p>  煥凱把兩只小碟子放在寫字臺上,轉(zhuǎn)身坐在木床上,說道:“我吃過了,在醫(yī)院食堂里吃的?!?p>  “醫(yī)院食堂?”金巍迷惘的問道。

  “哦,房東老婆住院了。我和房東送她去了醫(yī)院。我去食堂給兩口子買飯,順便吃了一籠包子,喝了一碗綠豆稀罕。我不餓。你都吃了吧?!睙▌P說完,仰躺在床上,抓起枕頭旁的一本樂譜,隨手翻看著。

  “那……我都吃了吧?!苯鹞≌f完,把小塑料叉戳向蒜腸。她用叉子叉起一片粉紅色的蒜腸,送到嘴里,細(xì)細(xì)的嚼著。

  煥凱從余光里看到了,嘴角溜出一絲微笑。偏偏金巍察覺了,當(dāng)即放下小塑料叉。

  煥凱起身撂下琴譜,借口燒水,回到廚房里。他燒了一壺?zé)崴?。在等待的功夫里,他抽了幾根煙。等他拎著茶壺回來的時候,看到那盤蒜腸已經(jīng)剩了半盤,那盤豆腐皮黃瓜涼菜一干二凈。

  金巍看到煥凱進(jìn)來了,放下手里捧著的相框,扶著椅背起身,一個勁兒的朝煥凱看著。

  “吃完啦?”煥凱說完,拎著茶壺給暖瓶里注滿熱水。

  金巍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眼神直勾勾的。

  暖瓶里加滿了熱水。煥凱放下水壺,蓋上木塞,看了金巍一眼,問道:“看啥?”

  “你……從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金巍輕聲問道,目光拂過木相框里的畢業(yè)合影。

  “哦!”煥凱應(yīng)了一聲,也朝木頭相框看過去。

  “剛才,我無意中看到了,心里好奇,拿起相框仔細(xì)的看了一會兒。你站在第二排的中間……”金巍說到這里戛然止住剩下的話。

  “我去年畢業(yè),沒找到對口的工作,又不屑去酒吧賣唱,暫時跑出租。過的挺好!每天都能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故事。每個故事都不一樣?!睙▌P很平和的說著,沒有絲毫的羞愧之感。

  金巍反倒垂下頭,發(fā)絲遮住了雙眼,說道:“我也是聲樂系畢業(yè)的。不過,我們不是一級的。我都畢業(yè)五年了。你才畢業(yè)一年?!?p>  “你是我的正宗大師姐?!睙▌P感慨道,收拾著寫字臺上的碗碟方便面桶。

  “我看見幾張手寫的曲譜。那都是你創(chuàng)作的嗎?”金巍忍不住問道,慢悠悠的坐在紅漆木椅上,等著煥凱的回答。

  “我胡亂寫著玩兒的,不登大雅之堂?!睙▌P笑道,把方便面桶丟進(jìn)紙垃圾桶,把兩只油污的碟子放到臉盆里。

  “很唯美!尤其是那首《芒鞋一生走天涯》,簡直寫出北漂文青們的喜怒哀樂?!苯鹞「锌馈?p>  “念書的那會兒,我幻想自己能當(dāng)獨立音樂人??僧厴I(yè)以后,發(fā)現(xiàn)那幻想只能是幻想。我連對口的工作都找不上,只能靠開出租養(yǎng)活自己?!睙▌P苦笑道,用毛巾擦干手,坐在木床上,抓起那本琴譜,嘩啦嘩啦的翻著。

  “我幻想著出唱片,全國巡演?!苯鹞∮蒙n茫的口吻說道:“畢業(yè)后,我在酒館里駐唱,也是被生活所迫。我一心想讀研。你也知道,導(dǎo)師們的人脈資源豐富。我想靠著導(dǎo)師謀出路,這總比我悶著頭瞎闖靠譜兒吧?早晨的時候,在車?yán)?,你肯定也聽見我繼母說的那些話了……”

  “你可真不容易。你爸欠了五十萬的債,他逼著你嫁給富二代?!睙▌P說道。

  “虞洋人挺不錯!可我就是不喜歡他!實在沒有感覺。”金巍接口道。

  “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看在眼里,覺得他把心都掏給你了。”煥凱感慨道,放下琴譜,脫下運動鞋,盤腿坐在床褥上。

  “他是個好人。人長得好、身材好、有學(xué)歷、人品正,家里又有錢??晌艺娴膶λ麤]感覺。說不出緣由。我一見到他,渾身就發(fā)冷?!苯鹞≌f到這里,吸溜著鼻子。

  “可他是個暖男!你對他那樣,他心里肯定變涼了。他也夠壯烈的了!”煥凱說道,身子往后仰倒,用雙臂撐住床褥。

  外面刮風(fēng)了,呼啦呼啦,一絲秋夜的寒涼從木窗縫隙里溜進(jìn)來。

  “今晚真冷!今年的天氣很詭異。去年這會兒,還不用穿秋衣呢?!苯鹞∥镏亲诱f道,揉搓著冰涼的雙手。

  煥凱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拉開柜門,從里面摸出一個軍綠色的休閑坎肩,遞給了金巍。

  金巍穿上坎肩,說道:“我像個記者!記者都是這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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