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來晚了!”
額頭的冷汗瞬間如泉涌,李強死死咬牙忍住痛呼,剛毅的臉在見到扶住自己的劉元時強撐起一抹虛弱的笑意:
“不晚!不晚!謝謝你們……”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別擔(dān)心,這些人既然來了,就甭想再離開!”
“嘿!小元兒跟李巖待久了,這臭不要臉的特質(zhì)也是越來越趨同了哈!”
緊隨其后趕到的林華隨即加入戰(zhàn)圈,和那怪力男戰(zhàn)到了一起。一開始還有閑情逸致戲弄劉元兩句,不過三招后,盯著眼前這個小山般的大塊頭的塊頭立時變得嚴(yán)肅深沉。
這廝的身體堅硬的根本不像個人!那層古銅色的皮膚一起說是皮膚,更像是一層如黃金軟甲般的護(hù)體鎧甲。自從身體被離凡用丹藥洗精伐髓過之后,他還從沒感覺過打在東西上回彈回來的力道如這般震的他生疼。
“你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類人猿懂什么?我們家元兒那叫從善如流!”
緊跟著趕到的劉元瞥了眼正在有條不紊救助傷員的劉元,確保他沒什么危險之后,隨即幫助林華戰(zhàn)到了一處。至于杜飛嘛……如果真有危險,也不需要他來出手。
“嚯!這廝這皮膚什么材質(zhì)的?怎么手感打起來跟鋼鐵似的?”
趁著林華和對方彼此單拳對轟的當(dāng)口,李巖很不君子的選擇了從身后襲擊。雖然毫不收斂的一拳將男人打了一個趔趄,可李巖的拳頭也像是打在了堅硬厚實的鋼板上一般,疼得他直甩手。
“狗頭軍師,別輕敵。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個簡簡單單的練家子,咱們得小心點,別大意失荊州回頭把臉面折在這里?!?p> 被林華和李巖前后夾擊,終于被打疼了的怪力男臉上涌起了憤怒以及掩飾不住的驚詫。將身體打橫讓林華和李巖的身位分別位于他的左右兩側(cè),肌肉凸起的同時用力對著林華和李巖一指,嘴里嘰里咕嚕的說一通話,卻是誰也沒能聽懂。
“狗頭軍師,你懂得外語多,這廝說的是什么話?怎么聽起來不像是英語?。俊?p> “這廝說的像好是波斯語,可惜我當(dāng)年沒怎么學(xué)習(xí),也聽不懂這家伙到底說的是什么?”
李巖甩了甩逐漸不再發(fā)麻的手,這次既沒能在拳頭上直接碾壓對手,也沒辦法明白對手言語里的意思或是挑釁,這讓他多少有些火大。
“去他的!既然聽不懂,那就憑他的手勢一律當(dāng)挑戰(zhàn)算!小元兒說的沒錯,既然來了這里,那就得把他們留下!”
給了林華一個眼神示意,李巖和林華幾乎是同時對著怪力男出手,雖然對方力量上確實非常厲害,但他們兩個也不弱呀。怪力男士銅皮鐵骨,那他們多少也算是鐵臂阿童木,而且還是自愈能力驚人且速度極快的鐵臂阿童木。
兩人分別對著怪力男巨林的手臂,身體幾乎都快出了殘影,巨林雖然力量上極其強悍,可到底速度上弱了一頭,再加上林華和李巖不止是光打他手臂,腿、腰,所以手腳夠得著的地方他們都下黑手,而且那力道也絕對不弱。一開始勉強還能硬挺著,后來漸漸地就有些吃痛,再到后來就開始變得招架不住了。
這頭,林華和李巖正在努力將鋼筋鐵骨打成軟糯面團(tuán),另一頭,長著一雙翅膀的飛鷹則在被杜飛飛起一腳徑直踹翻后,橫切著倒飛出去的同時利用翅膀的阻力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原本滿是漠視和不屑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異,死死盯著杜飛上下打量:
“我不記得基地里出現(xiàn)過你!難道這世上還有其他的基因基地?”
飛鷹說的是英語,恰好杜飛精通的三國外國中就有一門是英語,倒是不妨礙他們之間的言語溝通:
“基地?”
“你難道不是來自基因改良基地?”
“基因改良?”
“你不知道基因改良?你不是來自另外一個基因改良基地?”
杜飛沒有回答飛鷹的問題,瞥見李強皺緊了眉頭,隨即眼神再度緊盯著飛鷹,開口詢問:
“誰派你們來的?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所謂的基因改良基地里還有多少和你們一樣的人?誰是背后的Boss?”
“哼!”
見杜飛并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一直提出問題,飛鷹冷哼一聲,眼里再度翻涌起了那一抹狂傲的不屑。既然不是基因改良人種,那大概率最開始的那一腳和那快如風(fēng)的速度只是他一時情急的超常發(fā)揮,他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頂多有些身手的練家子而已。
“小小螻蟻,不配向我提出問題!”
飛鷹說著,后背的翅膀瞬間大大張開,對著杜飛如閃電般沖了過去。那白色的翅膀乍一眼看去以為鋪滿了羽毛,仔細(xì)一看卻似長長的鱗片一般,卻又比鱗片更加的鋒利,戰(zhàn)斗時甚至可以作為武器使用。
在之前的生存廝殺中,這雙翅膀曾不止一次的救他于生死存亡之際。就算眼前這個普通人類身上確實有些功夫,可要想從他的手下占點便宜,也就剛才那一下的機會而已。接下來,他會讓這個普通人類知道,他飛鷹與他的絕對差距在哪里。
就在飛鷹滿是自信以為勝券在握,即將把剛才被打飛的羞辱十倍百倍還回去之際,剛撲到杜飛身前的身體卻像是一瞬間被定格了的一般;又或者說的更準(zhǔn)確一點,是被一瞬間抓住了翅膀,像是被抓住雙翅拎起來的雞一般無助的懸在了半空。
飛鷹只覺得一瞬間頭皮發(fā)麻,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暴起。幾乎都快被忘記了的,那種瀕臨死亡的驚懼突然席卷全身。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抓住他翅膀的那股力量的可怕,他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戰(zhàn)斗甚至都還沒有正式打響,就被緊急宣告了結(jié)束!
“唔,難吃~”
明顯帶著嫌惡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可詭異的是,飛鷹根本分不清這道聲音的來源是哪里?它好像來自周圍的四面八方,又好像是直接來自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