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上上帝君、二楞神手忙腳亂無計可施之際,太白星與邋遢李、千里眼急急忙忙趕到了。
那顧得問個七七八八,一二三,各就各位!
千里眼眼貼肚腹擦來磨去,尋找目標。
“癢,小千,拱來拱去,你這是豬崽拱賴母豬的奶嗎?”圣母在問。
沒想到圣母百般痛苦,竟然還如此幽默,真是人中之鳳,神上之神??!
老太娘說的都是笑破肚皮的話,但就是沒人敢笑。
人生——神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美過天仙的老太娘就在當前不敢看,十足的笑話不敢笑!這就是第一痛苦!
千里眼每發(fā)現(xiàn)一處結(jié)石,太白星都要以筆標注,先畫個圈圈,再在圈圈里點個點點,精準加精準,雙保險。
不一會兒,老太白就把老太娘肚腹畫成了滿天星。
彩云追月看得直想笑,其他人沒想到要笑,因為眾人壓根兒沒看,不該看的不看,這是內(nèi)宮的規(guī)矩。
當最后一個結(jié)石發(fā)現(xiàn)后,太白星長嘆一氣,心里說:我捏,終于完成了!人一興奮,手下便勤快,順溜畫了個圈,瀟灑的一筆戳下,好似完成了一副書法作品。
“奧吆——”
太陰圣母痛苦地長吟一聲,痛得齜牙咧嘴,身體抽縮。
太白星“啊吆”叫著,畫筆早已掉地,呆在哪里木偶一般。
所有的人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用驚恐的眼睛看向太白星。
老帝君只愣了那么不易察覺的瞬間,便匍匐倒地,言道:“臣罪該萬死?!?p> 接著太白星等一干人均倒地長跪,山呼“罪該萬死,請?zhí)锬锼∽铮 ?p> 太陰圣母慢慢收住了痛,說:“老太白以為我肚腹是宣紙了,待病好了,你好好寫一幅便是……”
“臣,罪該萬死!”太白匍匐在地,其他人也陪著匍匐在地。
“也別死那么多回,我還舍不得你們呢!”老太娘痛苦并快樂著。
“謝太娘娘厚愛!”太白又一次匍匐在地。
太白心想:我捏啊,也就說說,病好了還有我寫的份?太陰大帝都寫不夠。
追月在太白屁股上偷踢了一腳,傳音道:“快開始吧,老帝君都亮寶了!”
太白星小眼睛半閉,斜刺里睕了一眼跪在前面的上上帝君,“苦吃”那個想笑啊,忍俊不禁的那樣。
但,這里是何地,豈容臣子放肆!
老太白在自個腿上深掐一把,直剜出一個窩來,方壓下了笑意。
“二楞神何在?”太白立起身喊道。
“到!”二楞神不敢怠慢,向太白靠上。
“激光眼準備!”太白命令。
“尊令!”二楞神走向圣母,一陣窸窸窣窣,過程實難盡述。
“報告總探長,二楞神就位!”二楞神好似在遙遠的地窖說話。
“奧吆,二愣子口風好大,吹得肚子著涼!”圣母念叨道。
“臣罪該萬死!”眾人匍匐在地。
“太奶奶,臣罪該萬死!”二楞神亦從圣母身下出來,匍匐在地。
“奧吆——我捏!脫了褲子放屁,這不干成了重工?”太白一看二愣子出來了,心里發(fā)急,嘴里就長結(jié)石,說的土掉渣。
老帝君扳過二楞神,耳語道:“你妹,我戳,不論說什么,你不要出來?。 ?p> 二楞神亦耳語道:“我懂,妹夫,只是母丁香壓得我肩旁受不了,借機出來歇緩一二。”
上上帝君轉(zhuǎn)著眼珠子一想,道:“你那小傷,圣母尿涂抹,一百個好!”
二楞神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圣母尿賽龍尿,天下第一水,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早說??!”
彩云照著二楞神一腳,傳音道:“踢你二蛋,看你在下面受用的?!?p> 太白二次發(fā)令,二楞神再次就位。
“邋遢李天王何在?”太白向邋遢李發(fā)令。
“到!”邋遢李天王不敢怠慢。
“上!”太白下令。
“……”邋遢天王懵逼。
“上!”太白再次下令。
邋遢李一臉的不識相,問:“怎么不說準備?直接上???”
太白張口又結(jié)舌了。
老帝君一聽,直接發(fā)急,都什么時候了,還尼瑪講究迂腐程序。
“直接上,尼瑪!”上上帝君說。
邋遢李翻了一下白眼,說:“上就上——”窸窸窣窣一陣,過程實難盡述。
“報告總探長,邋遢李天王后山就位!”邋遢李好似在遙遠的古井說話。
“奧吆,小李子口風更大,吹得我——那、那兒好涼啊!”圣母念叨得比前更嚴峻些。
“臣罪該萬死!”眾人匍匐在地。
這次,上上帝君多了個心眼,嘴里說著“罪該萬死”,“近視眼”卻盯著邋遢李的頭。
邋遢李聽圣母抱怨口風大,亦要學二楞神,要起身下榻匍匐在地,喊“罪該萬死”。
上上帝君見邋遢李微動,便騰空而起,箭步上前,雙手壓了邋遢李后腦勺,命令道:“保持原位,不要動!”
邋遢李便不再準備起身謝罪,只是嘴里嗚嗚啦啦,聽不清說什么。
圣母突然呻吟不斷,呻吟得老帝君很不是滋味,呻吟得所有人都很不是滋味。
“小李子啊,白浪費你這個人才了!你要在人間,絕對一等一的吹牛逼大王!”老太娘呻吟著夸獎著,分不清褒貶。
好幽默的老太娘啊,只是人們不敢笑。
見邋遢李服帖了,上上帝君退回原位。
上上帝君臨場救火,反應(yīng)靈敏,做事周到,不愧為“神周到”。
但老帝君的救火動作也帶來了兩個小小的副作用。
在上上帝君就地彈起的瞬間,位于帝君中部的水龍頭,在多重力的作用下甩向一邊,“吧唧”一下,堪堪打在太白星的鼻子上,打出了鼻涕。
打出鼻涕還是小事,要緊的是,這一打打出了鼻炎。從此,太白只要嗅到相關(guān)的味兒,就發(fā)過敏性鼻炎,就流鼻涕,就“吸溜”。
女婿將老丈人打成了鼻炎,而且是水龍頭所打,這是什么成色?
再一件,當老帝君雙手擼了邋遢李的腦袋時,亦由于用力的緣故,水龍頭觸碰到了老太娘的外胯空間。
老太娘明顯“哼”了一聲,這聲“哼”哼得攝魂掠魄。別說當事人老帝君,就是急性鼻炎的老太白,也使著勁兒“吸溜”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