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浩志和木寺千惠子的表演棋在體育館內(nèi)進行。
期間,有人記起了兩人的恩怨,并迅速在人群里傳了開來:
“前天TVO圍棋挑戰(zhàn)杯的決賽你看了沒有?木寺千惠子小姐的對手就是這個千原浩志!”
“TVO?是大阪電視臺的簡稱嗎?他們還舉辦過圍棋比賽?”
“我知道我知道,當時這個千原浩志還在電視上對木寺小姐口出不遜,我父親還打電話投訴他了呢!”
“是啊,前天的比賽木寺小姐只輸了半目,今天她一定會在這場比賽中贏回來的!”
……
因為只是臨時決定的表演棋,并沒有使用計時器,因此兩人下的不算很快。
仿佛是回應臺下觀眾的期望似的,三個小時后,木寺千惠子以一目的優(yōu)勢贏下了比賽。
“恭喜你,你贏了。”
千原浩志松了口氣,三個小時的專注對他的身體也是一種負擔。
他已經(jīng)感到了疲倦。
至于剛才的比賽,他并沒有使用‘心無外物’的技能。
但棋力擺在那兒,他自身的專注力也不算差,下的這盤棋符合他現(xiàn)在的水準。
同時,他心中產(chǎn)生一種明悟:
或許‘心無外物’技能的最佳開啟時間,不是比賽剛開始,而是比賽途中消耗了大量精力、注意力開始下降的時候。
白色面板緩緩在眼前浮現(xiàn)。
果然,這盤棋又給他帶來了500點棋魂點數(shù),現(xiàn)在的‘剩余棋魂點數(shù)’已經(jīng)變成了6423點。
或許,應該找一個專業(yè)的圍棋會所,跟同等棋力的棋手對弈才是正途。
就和他剛開始在棋館的目的一樣,不但能夠獲得棋魂點數(shù),也能見識到不同風格的棋手,磨練棋藝。
開幕式正式結束……
中午的時候,四人并未在接受櫻道高中的邀請,在他們的食堂用飯,而是在外面找了一間家庭餐館。
古手川佑子猛灌了一口啤酒,感嘆道:“還是外面用大杯裝著的啤酒喝起來有感覺呀!”
白川勝彥把菜單遞給他,豪氣道:“只要吃得下就盡管點,反正我們不用掏錢!”
千原浩志有些猶豫:“可是,如果是古手川老師破費的話……”
“她這個葛朗臺會舍得掏錢?
浩志,你太高看佑子老師了!佑子老師的人生格言可是‘蹭飯才是表現(xiàn)友誼的王道’,弄的她現(xiàn)在都沒朋友了。
你放心點吧,今天這頓飯是算作經(jīng)費的,只要別太離譜就行了!”
古手川佑子冷哼了一聲:“白川君,我怎么說也是你的老師,要是沒了我,你們可是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
白川勝彥巍然不懼,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啊呀,我們?nèi)齻€都是學生,啤酒怎么能放在餐食賬目下呢?
不然我把這兩杯啤酒單獨列出來,佑子老師,你說學校會報銷嗎?”
古手川佑子臉色一變,轉瞬露出滿足的笑容:“嗯,這生啤的味道可真不錯……”
活像一個得了失憶癥的病人。
坐在她旁邊的佐門真澄開口道:“勝彥,你別欺負佑子老師了!”
然后她轉頭看向古手川佑子:“老師,你要是喝醉了,我們怎么回去?”
古手川佑子揮揮手:“放心,不過就是兩杯啤酒,在我眼里和水沒什么區(qū)別,不會喝醉的!”
“算了,今天還是坐地鐵回去吧?!?p> 白川勝彥提議了一句。
“白川君,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駕駛技術嗎?”
古手川佑子站起身來,但是又趔趄了一下,坐了下去:
“啊咧?怎么回事?我的頭怎么有些暈乎乎的?”
“佑子老師,我只是單純地不相信你的駕駛技術,但你的酒量我還是信的過的。
怎么才兩杯啤酒就醉了?和以前相比,你這酒量下降的也太快了吧?”
恰巧餐館員工送菜上來,聽到白川勝彥的話。
她看了一眼古手川佑子,笑著解釋道:“我們家啤酒的釀制方法和別處不同,一般能夠達到26度左右?!?p> 四人不由地咋舌。
一般而言,清酒也就18度到20度之間,這啤酒的度數(shù)比清酒都要高了。
過了一會兒,佐門真澄改變了話題,開口道:“勝彥,你還沒告訴千原比賽規(guī)則吧?”
千原浩志本來正在埋頭吃飯,聽到這句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怎么了?這個比賽的規(guī)則有什么不同嗎?”
白川勝彥倒是顯得無所謂,拍了拍他的背部:“浩志,以你的棋力,不必擔心啦!”
“規(guī)則嘛!就是比賽用時只有100分鐘!”
千原浩志有些奇怪:“這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嗎?”
100分鐘,還不夠下一盤圍棋嗎?
“這個100分鐘可不是每個人都100分鐘,我們不是團隊戰(zhàn)嗎?
因此這100分鐘的時間是我們?nèi)齻€人總共的比賽用時?!?p> 說完,白川勝彥感慨地嘆了口氣:“定下這個規(guī)則的小野田洋二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可惜他五年前就去世了,不然還能在開幕式上看見他呢!”
“因為他的‘有趣’,可是讓我們這些棋手吃盡了苦頭!”
佐門真澄哼了一聲。
千原浩志繼續(xù)問道:“那如果在第一局就把時間用完了,該怎么辦?”
白川勝彥一攤手:“很簡單,不論第一局是輸是贏,接下來的兩局都不用比了,直接輸了?!?p> 說著,他擺手道:“浩志,你本來就擅長下快棋,這種對局你是天然占據(jù)優(yōu)勢的!”
千原浩志則是考慮了很多:“這樣的規(guī)則,應該有不少人會針對性地制定策略吧?”
白川勝彥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浩志,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關鍵。
其實在開始幾屆還好,大家都是單純地以棋力取勝;
后來,尤其在這最近十年,前輩們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戰(zhàn)術。
我就隨便說一個好了。
剛開始大家都會以大將、二將、三將的順序確定對局,但后來有一支隊伍卻是三將、大將、二將的順序。
第一局他們會直接放棄,甚至在開局時就認輸,但只要第二、三局取得勝利,就能戰(zhàn)勝對手。
這樣的戰(zhàn)術流行過幾屆,后來大家就不再事先確定順序,而是根據(jù)對手隨機應變……”
“嗯?你們怎么都快吃完了?”
白川勝彥朝桌子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部分盤子已經(jīng)空了。
“佑子老師,這最后一塊漢堡肉是我的!”
筷子飛速叉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嘿嘿,做夢!”
寒泉流
曰本2001年在刑法中增設危險駕駛致死罪,2002年將處罰范圍擴大,包括勸酒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