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正是未時初刻,張大三辭別了眾人回去。
道昇道:“先去體育課上看一看?!?p> 四個人朝著西邊過去,到了露天草地,尋了個人最多的課程。但見:
千百人爭看圍欄內(nèi),紅黑雙人斗馬擊鞠,戰(zhàn)鼓雷動,喊聲震天,這個擊鞠抖擻,那個跨馬精神,四匹高馬嘶鳴,四個大漢猙獰,莫言擊鞠有驚險,世事還有更驚歡。
道昇道:“請博士和老哥坐上,我兩個去打一打。”
樂生陪著林雪坐去了,秦霄酒消正爽,看著場內(nèi),哈哈大笑,說道:“哥哥,今番叫這廝怎樣?”
道昇道:“先看看這二人如何。”
場上紅隊紅臉大漢一擊把鞠球貫入了對方球門。場上喝彩聲不斷,爭著大喊“好打,好打!”
裁判大叫道:“教練隊獲勝!”原來這場擊鞠大賽,正是教練二人對兩個學(xué)生,那兩個學(xué)生垂頭喪氣的唱喏,謝過教練的指教,出來了。
場中紅臉大漢穿著緊身貼服,穿著頭套,看不清面貌,另一個黑臉大漢亦是如此。
紅臉大漢在安靜下來后,說道:“看到?jīng)]有,你們還需要更加努力,不要學(xué)他們兩個天天游手好閑,這次他們的擊鞠課不及格!”
那兩個回了觀眾區(qū),正在高秦二人旁邊,略高的學(xué)生小聲罵道:“我呸,這廝的臉都沒了?!迸赃厡W(xué)生道:“這孫兒就差明目張膽朝我要錢了,白兄,你說如何???”
白兄道:“黃兄,一分錢也不給他們,掛科就掛課,咱們的錢可是父母掙來的,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咱二個比誰擊鞠差了,他這廝鳥人卻說咱二個游手好閑,干個鳥的!”
秦霄聽罷,大喜,笑道:“哥哥,你看這廝卻不是個好人?!?p> 道昇笑道:“今兒真是喝酒撞運?!贝蠼械溃骸拔叶艘蚕牒屠蠋煋魮艟??!?p> 紅臉漢看過去,喝道:“你兩個哪里的學(xué)生,沒有教養(yǎng)!”
高秦二人不管他,先騎上了馬兒,各拿了根月仗,道昇問道:“我二人是交流生,巴校長讓我們隨意上課,老師有意見嗎?”
紅臉漢發(fā)怒要打,那黑臉漢攔住,看著二人穿著說道:“誰來上課都可,只是你二人會擊鞠嗎?”
道昇大笑,問道:“自我大漢朝既有擊鞠,難道古人也穿緊身衣戴頭套,虧你們還是擊鞠教練?”
二人被氣的眼黑筋暴,紅臉漢大喝道:“讓老師教教你擊鞠?!?p> 裁判見狀,叫道:“開始,紅隊先手!”
寒風(fēng)呼嘯戰(zhàn)鼓大雷動,場內(nèi)場外皆寂靜,場外千百人緊注目,場內(nèi)高秦駕馬直沖,紅黑二臉球飛高秦,紅黑借機高舉月仗,正似滿月拉弓箭弦上,看似擊搶球,實朝腦袋開花去。馬蹄天踏,怒目圓睜,秦霄躍飛擊球,球似流星砸火山,紅黑相撞血滾地,道昇掄仗擊球,一球二人飛紅撞趴白球門,綠草地上鮮紅四處,裁判大驚叫救護,場外驚叫聲一片。
裁判指著高秦二人道:“你二人完了,等著死吧?!?p> 秦霄抓起裁判,喝道:“俺霸王何曾怕過死,就怕你等鳥人只會耍嘴皮子功夫。”說罷丟了出去,壓在了紅黑二臉身上。
高道昇叫道:“看來這場課上不得了,各位還是先回去吧?!?p> 眾人有心留下看個結(jié)果,但見這等狠人發(fā)話,立即走了個七七八八。
剩下的不是豹膽,就是熊心,還有些仗著錢,權(quán)的。
有人見這林雪二人進了場地,都陸續(xù)隨著進來看個熱鬧。
有大膽的幾個男女上去翻看紅黑二臉,但見:
爛頭扎進鋼刺,肚里翻涌血塊,眼球翻出二寸,胳膊搭著后背,十指歪七扭八,腿做二節(jié)躺在了胸前,似連非連,說斷不斷,全靠一口氣吊著。
這三男三女嚇了個肝顫,道昇拱手道:“諸位仁兄仁姐,想必你們不走卻是要與我兄弟二人做個證人?!?p> 三男三女中有個領(lǐng)頭的,高胖適中,姓夏,綽號叫做個夏大雨,夏大雨拱手對禮道:“二位大哥,我等最是看這二人不慣,愿意作個證?!?p> 盞茶時間,救護站來了,幾個大夫護士就地輸血,插針逢肉,不提也罷。
卻說一棟樓:
丈高紅墻劃玄線,凸凸黃瓦耀金光,幾棵歪松影綠綠,步步臺階步步高,層層斗拱層層升,紅樓黃窗綠琉璃,五層壯樓平地起,幾個大雁人形飛,樓內(nèi)心思誰人知,一樓更比一樓少。
這樓正是湘江大學(xué)校長樓,五層的校長辦公堂內(nèi),坐著一人,這人身高有七尺,一身灰袍子,翹頭官靴,淺青絳帶,大肚腩子,油頭白面,望之也似一校之長,叫做個賈校長。
賈校長聽罷電話,怒不可恕,打出去一通電話,電話那頭正是巴副校長,賈校長道:“副校長在干什么?”
巴校長不喜,說道:“賈校長,我今天下午休假,目前正在開車,下車聊?!闭f罷掛了電話。
賈校長怒的把手機摔個稀碎,指著手機罵道:“你這廝該死??!”罵畢趕著去看他一個兒子一個侄兒去了。
到了現(xiàn)場,大夫和護士正抬著他的兒子侄兒放進了生養(yǎng)倉。
賈校長問了個備細,看著眼前這二人,心恨不能剮了高秦倆的心,喝道:“你二人不知點到為止嗎?”
道昇道:“賽場上的事,卻是意外,那兩匹馬驚了二位教練,把他們掀翻出去,教練又正巧朝著我擊球的點兒上撞去,賈校長不信的話,在場的都能證明,還可以看錄像。”
夏大雨帶頭道:“意外,意外?!北娙烁胶?。
道昇小聲道:“巴校長說了,讓我們四個隨便上課,有他在沒人敢管我們,賈校長難道要管嗎?”
賈校長越加氣憤,喝道:“這個學(xué)校,我說了算。”
道昇道:“非也,這個學(xué)??刹皇琴Z校長的,賈校長是要強逼我們做賊,我們一定要去找公平的巴校長為我們討回公道,對不對!”
夏大雨帶頭道:“對對對?!?p> 道昇復(fù)小聲道:“賈校長,你這名聲可要壞了啊?!?p> 賈校長怒火中燒,喝道:“不要吵?!贝察o下來,說道:“這件事我看了錄像,卻不是他們二人的錯,都散了吧。”說罷直接走了。
回了辦公堂,慢慢冷靜了下來,回想起來自語道:想我也是憑本事做到這個位置,今天卻被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算計哄賺,一是我憤怒異常,二是這小子奸詐非常。以貌取人萬萬不可啊,古人誠不欺我。
(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