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盧飛有些蒙批,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著腦哥。
腦哥伸出手掌,示意盧飛先不要動,然后又敲了敲旅館的門并大聲喊道:“哥,我向您保證,我沒有開玩笑,而且我們當(dāng)時已經(jīng)談好了,現(xiàn)在您怎么又出爾反爾了呢?”腦哥的聲音非常洪亮,以盧飛把耳朵捂上的反應(yīng)來看,怕是十幾米外都聽得到。
“別鬧了,會出人命的?!遍T那頭傳來微弱的聲音。
“哥,信任可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難道您連我都不相信了嗎?而且如果一直像這樣下去,會發(fā)生什么,您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p> 腦哥頓了一下,隨后接著說:“的確,我們太年輕,您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可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希望,我們就沒有理由放棄!”
微乎其微的希望……沒有理由放棄,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盧飛的心跳開始加速,瞳孔開始放大。
他又回憶起了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做夢一樣,而現(xiàn)在又回到了現(xiàn)實,卻感覺這個夢無比真實。
等待了一小會,沒有反應(yīng),腦哥把手搭在盧飛肩上,打算摟著他走,而盧飛卻還陷在自己的回憶里無法自拔。
就在他們剛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門又開了。
“進(jìn)來吧?!蹦莻€大叔的語氣感覺又虛弱了幾分。
“這就對了嘛?!蹦X哥臉上洋溢著笑容,又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走不出去,一看盧飛,馬上就明白為什么走不出去了。
他把另一只手也搭在盧飛肩上,用力搖了幾下,這才把盧飛從自己的腦海里拽了回來。
“嗬!我記得某人好像說要辦正事來著,現(xiàn)在怎么又走神了?”腦哥放下雙手,不屑地說道。
“抱歉抱歉,是我不對,快走吧?!北R飛一邊說著一邊咧著嘴笑著。
三個人來到了旅館里面,雖說現(xiàn)在艷陽高照,里面的光線也還不錯,卻給了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與外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坐吧?!?p> 大叔指了指靠在墻邊的沙發(fā),示意他們兩個坐在那里。
盧飛緩緩坐下,隨即開口:“我們的交易,董昌已經(jīng)跟您談了,我們幫您驅(qū)逐異類,并且?guī)湍崖灭^恢復(fù)正常營業(yè);而您則為我們提供兩年的免費住宿。而且看樣子您也應(yīng)該同意了,如果沒什么要補充的,我們就開始了。”
大叔有些吃力地說道:“本來我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我的孩子也很早就死了,這個旅館也是用他結(jié)婚的錢才買下來的,可沒想到卻搞成這個樣子。是你們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無論成功與否,這里都?xì)g迎你們。”
“走吧?!北R飛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腦哥跟在后面。
“謝謝?!?p> 大叔又補了一句。
盧飛會心一笑,隨后邊走邊與腦哥探討接下來的安排。
“219是么?!?p> “對,聽說人就是在那個屋死的,從那以后這里就怪怪的,也就沒人敢在這里住了?!?p> “看來大叔很愛他的兒子啊,既然這旅館是用他兒子的錢買的,那這旅館就像他的的兒子一樣,即使再危險,也不愿離開半步?!?p> “嗯,大叔是個好人?!?p> “到了?!?p> 盧飛拿著鑰匙,緩緩打開了219屋子的門,這個屋子是背陰面,冰冷的氣息自然重了很多,由于長時間沒人居住,里面的蜘蛛網(wǎng)也結(jié)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個沒人的盤絲洞。
兩個人進(jìn)了屋子,盧飛把他的破舊大包卸了下來,從里面拿了出來一大堆東西,有橙黃色的符紙、銅鏡、雞血藤、朱砂、狗牙制成的短劍。
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他讓腦哥把這個屋子里唯一能進(jìn)來光的窗戶給拉上了窗簾,而自己則尋找著這個屋子里可疑的地方。
過了有一段時間,盧飛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腦哥有點不耐煩:“你找什么呢,有用的東西早就讓警察帶走了,趕緊把鬼找出來干正事??!”
“不對,警察只是破案的,并不會抓鬼,如果死者生前真的是住在這個屋子里,那就肯定會有什么東西能與死者聯(lián)系起來?!?p> “誒,你要這么說的話,剛才那個窗臺上好像還真有個東西應(yīng)該是那個人的,你讓我把窗簾拉上了,所以你可能沒看見。”
“什么東西,快拿過來!”
腦哥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之后把那個東西遞給了盧飛,是一個已經(jīng)快沒了氣的打火機。
的確,這里沒有著火的痕跡,自然不會引起警察懷疑,而且打火機又符合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份。
盧飛趕緊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打火機上,然后右手做了一個經(jīng)典的食指和中指向上的姿勢,嘴里不知念了什么,符紙燃燒起來,隨后他長嘆了一口氣。
“結(jié)束了?”腦哥挑著眉問道。
“嗯,等著吧,一會兒他自己就會出來的?!北R飛的嘴角微微上揚。
俄頃,屋子里越變越黑,明明外面是白天,可這里卻和半夜沒什么兩樣。
盧飛觀察著四周,當(dāng)他的眼神挪到腦哥身上的時候,忽然就盯著腦哥不動了。
腦哥嘆了口氣,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情說:“相中我了就直說,瞅什么瞅?!?p>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腦哥的身后,腦哥的身體開始哆嗦了起來,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去,一張墨綠的臉嚇得他機靈一下子,拔腿就跑到了盧飛的身后。
有了靠山的腦哥立即硬氣了起來:“你個崽種,敢嚇我?盧飛,去,給他兩耳光,讓他長長記性!”
盧飛沒管腦哥,對著那個綠臉鬼問:“你為什么不去轉(zhuǎn)世投胎,反而在這里嚇人,大叔已經(jīng)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那個綠臉鬼還不吃軟,攥緊了拳頭就朝盧飛襲來,盧飛左腿向前一踏,右手精準(zhǔn)地抓住了那個綠臉鬼的胳膊,左手抓住他的手,將身體旋轉(zhuǎn)180o,向前一彎腰,給那個綠臉鬼來了一個經(jīng)典的擒拿加過肩摔。
綠臉鬼倒在地上,過了很久才重新站起來,看到了擺在茶幾上的那些東西,知道了盧飛不是等閑之輩。
“我知道我做的是錯的,但這都是有原因的,你愿意聽我解釋嗎?”綠臉鬼的神情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