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項安這一句話說出口,周圍隱藏著觀戰(zhàn)的大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東皇可真是狂啊,只憑一句話就把北帝得罪死了?!?p> “那豈不更好?依北帝的脾氣,二人今日必會死戰(zhàn),我們或許可以漁翁得利,為后來的諸王掃清兩座大山!”一位教派的教主野心勃勃的傳音,打著如意算盤。
而很不巧,王騰修有前字秘,元神極為敏感,以無上手段截聽到了這句話,回首雙眸開合,瞳孔之中飄出九個古帝文字烙印虛空,定住一切,眸光激射,透露出一種開天氣息,磨滅一切。
“敢爾!”那位之前傳音的教主面色驚怒,手持一塊古印砸出,那塊古印脫手就長,瞬間化為一座千丈巨峰,只是半途就被眸光磨滅,那光芒緊跟著打在教主身上,將他的一身血肉拆解、消泯。
“北帝停手,此事與我等無關(guān),只他一人之錯。”那位教主身邊的人連忙撇清關(guān)系,驚恐的散開,生怕被追責。
皇朝的皇主見此都無法冷靜,“不愧是北帝,沒想到已經(jīng)如此強大,只憑一道眸光就磨滅一尊教主,這種戰(zhàn)力,可與老輩人物爭鋒,不出變故的話,將來至少也是一尊絕世圣人?!?p> “那也未必,潛力再大,成長不起來就是白給?!?p> 眾人分說,不一而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北帝很強,強到超越了絕大部分老輩人物,這簡直不可思思議,那些人一個個都修煉了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卻不如別人區(qū)區(qū)十幾載,羞煞個人。
“土雞瓦狗,不值一曬。”
王騰對這些人下了評價,收回目光,冷冷的看著項安,殺機濃郁的幾乎凝成實質(zhì),聲音陰冷,“你也一樣,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少年大帝!”
他動了,古戰(zhàn)車橫沖,帶動鳳凰、真龍、玄武、白虎的虛影,從虛空中碾壓而過。
“我兒王騰,你可真夠狂妄的,想用這破車撞死我嗎?”
項安滿臉輕松,準備陪王騰好好玩玩,畢竟這家伙身上好東西實在太多了,九秘中的前字秘,萬靈化道、十字星域交叉、亂天秘術(shù)、斬我明道訣、《亂古經(jīng)》,每一樣都令人心動。
他一步踏出,虛空變幻,無數(shù)的實影留形,遮天蔓地。
“亂人耳目,華而不實,對我無用!”
王騰低斥,抬手就用天帝圣劍斬出一道可怕的攻擊,這道攻擊蘊含的毀滅氣息極為駭人,沿路將那些實影全部泯滅,撕裂空間,最后落在北域大地上。
轟!
地表崩裂,震蕩不休,掀起百丈高的沙塵,留下一條萬米長的深淵溝壑。
項安站在王騰的身側(cè),滿臉調(diào)侃,“不是說對你無用嘛?可你在打哪里呢?欺負一片荒涼不會還手的紅土地,這就是你北帝的威風嘛?”
王騰面色沉凝,“好快的速度!這就是你依仗的底牌嘛?”
“不,對付你,何須用什么底牌?”項安抬起手,輕輕推過去,“就像這樣,只是伸伸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p> 嘶嘶~咔咔~~
那只晶瑩如玉的大手經(jīng)過的地方,空間寸寸被壓出裂紋,似緩實急,重重的拍在王騰身上。
無量光芒亮起,光芒來源自一道殘缺的神符,懸在空中,擋住了項安的攻擊。
“亂古神符,可惜早已殘缺,其中的神也已死掉,只能擋我這一次。”
“但對付你足夠了!”王騰雙眼怒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察覺到和項安的差距了,但內(nèi)心的偏執(zhí)還有病態(tài)的自傲不允許他承認這個事實,“萬靈化道!恒河沙數(shù)!”
他怒吼著打出自己所掌握的禁術(shù),一時間周遭都被一種魔意籠罩,生靈萬物乃至一切死物,凡是在秘術(shù)籠罩范圍之中的存在全部被化成了大道規(guī)則,連一些修為不過關(guān)的化龍、仙臺修士都沒躲過,無聲無息坐化,變成各色光芒,勾連成一張大道之網(wǎng),向項安落下。
“這是亂古大帝的禁忌秘術(shù),曾有過記載,網(wǎng)落之時,那片天地將自成一片小世界,施展之人如世界內(nèi)的天道一般,化盡一切敵手,極端可怕,沒想到王騰一開始就被東皇逼到了這種地步,大家后退,以免被誤傷!”
幾個絕世大能看出了這門秘法的可怕,護著自己人的又退出十里。
項安盯著這道秘術(shù),極為心動,因為這套秘術(shù)的性質(zhì)和他的輪海魔功很配,如果融為一體一起施展開來,能夠讓他的輪海秘境化作一片充滿吞噬之力的大道天地,包容萬道,亦吞噬萬道!
“如此有趣,讓我來試試威力如何?!彼鹗?,硬接大道之網(wǎng),眉心的魔紋同時亮起光芒,一身魔氣縱橫。
“魔吞天下!”
他的手心在發(fā)光,打開一條貫通輪海的道路,如螞蟻吞象,一口氣將這張大道之網(wǎng)全部吞了下去。
遠處一位來自搖光圣地的太上長老看見項安的手段,目放異彩,“那是~吞天魔功???”
他叫辛太尚,是隱藏在搖光圣地中的狠人一脈,這次出行是為搖光圣子護道而來,沒想到剛巧遇到王騰和項安交戰(zhàn),而且看項安此時展露的一身氣質(zhì),幾乎和那些資糧運轉(zhuǎn)《吞天魔功》時有九分相似,一時認錯,“難道這個東皇修煉的也是吞天魔功?可他的傳承從何而來?”
為了確認,他對身邊那位淡雅如翩翩君子的青年問道,“圣子,你在東皇身上可能感受到功法之間的聯(lián)系?”
搖光圣子面色沉肅,“我的不滅天功確實有一絲觸動,這個東皇必然也是修煉了吞天魔功,還修煉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幾乎可以反制不滅天功,若是與其交戰(zhàn)的是我,此時已經(jīng)敗了?!?p> “不用妄自菲薄?!毙撂蟹€(wěn)坐釣魚臺,一臉從容,“我們在暗,他在明,只要略施小計,縱使再強十倍也逃不出做資糧的命運,吞天魔功的存在注定要成就不滅天功,魔體怎比得上混沌體?”
他已經(jīng)做好打算,等瑤池圣宴結(jié)束就揭露項安‘狠人傳人’的身份,再聯(lián)系到他現(xiàn)在的為人行事,到時候必定引得整個北斗群起而攻之,連極道帝兵都會出動,而他們只需要把握時機,得到他的尸體就足夠了。
......
戰(zhàn)場中,項安心靈有感,朝著搖光的方向看了一眼,咧嘴一笑,又回頭看著王騰,“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一一使來,我會給你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
王騰見自己的禁忌秘術(shù)被人如此輕易滅掉,心中壓力幾乎像是一座太古神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情緒不穩(wěn),癲狂大笑,“哈哈~東皇,你以為你贏了?不!一切才剛開始!”
在大笑聲中,他以天帝圣劍反手劈向自身,“斬我明道訣!”
這一劍,直接殺了舊身,肉身化作一片灰燼,一道清光從灰燼中沖天而起,再次化作王騰,此時的他仙氣環(huán)繞,宛如臨凡的謫仙,戰(zhàn)力大增,像是突破了一個層次。
“亂天秘術(shù),永恒放逐!”
他以絕強戰(zhàn)力施展禁術(shù),空間震蕩,一層層的虛空深淵疊加,數(shù)不勝數(shù),通往未知的次元時空,如果項安被打入其中,將永久流浪在無盡虛空之中,直到生機耗盡滅亡。
“小兒把戲,縱使虛空深淵,又如何能陷我身?”
項安決定認真了,身后冒出一對朱雀火翼,微微振翅,瞬間躲過虛空陷阱,星輪浮現(xiàn),七星滅絕神光不斷橫掃。
王騰也戰(zhàn)到瘋狂,見亂天秘術(shù)無用,直接近身相搏,武道天眼不斷激射眸光,每扛一道星光便要吐一大口血,然后被一拳從空中震落。
咚!人連戰(zhàn)車一起陷入大地之中。
他不甘,奮力爬了出來,仰天嘶吼,“不!我是北帝!我不??!殺!”
話剛喊完,一只大腳從天而降,再次將他踩入地面,“太弱就是太弱,只有仙臺一層的你,如何與我戰(zhàn)斗?你若修到仙二圓滿或許有資格能相持一二?!?p> 項安伸手抓向他的仙臺,準備拘禁出元神,搜魂煉魄,奪取他的機緣。
“大膽!竟敢動我王家少帝,欺我王家無人嘛?”
虛空中有大能降臨,一下就是兩位,看面相和王騰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是他的直系親屬,一出現(xiàn)就對項安發(fā)動攻擊。
“煩人,趕著來送死嘛?”
項安抬拳打向虛空,砰!兩個大能頓時炸裂在空中。
“父親!叔叔!?。∥也桓?!我要報仇!我要戰(zhàn)敗一切敵??!”
王騰暴走,恨與執(zhí)交織,有生以來第一次契合了《亂古經(jīng)》的經(jīng)意,大敗之后魔意橫生,要在體內(nèi)蘊生魔胎!這是一種極端的法,不瘋魔,不成活,如果成功,將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蛻變。
“熟悉的魔意,我也曾差點蘊生魔胎?!表棸部吹竭@一幕,聯(lián)想到了自己在過去時空的變化,“亂古大帝曾得到狠人的法,汲取其中精華,也走上了誕生魔胎的道路,如此算來,他的帝經(jīng)之中必然存在克制魔意的方法,或許可以讓我不被輪海內(nèi)的魔意影響?!?p> 一念起,一道虹光直接洞穿王騰的眉心,將他的元神拘禁,打斷了魔胎蘊生的過程。
元神小人憤怒的嘶吼,“東皇,你好卑鄙,可敢讓我蛻變完?”
“蛻變個屁啊,我兒王騰注定隕落于此,認命吧。”
項安掌心亮起朱雀神火,轉(zhuǎn)息之間將這團元神煉化,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