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身上有他煉制的法器,那種氣息,他能感知到,一路直奔瑤池石坊方向。
路上行人還在談?wù)撝f初圣子的丑聞,驟然不覺一陣風(fēng)從身邊吹過,差點將一些修微弱的修士吹的人仰馬翻,然后圣城中的古老禁制發(fā)威,將那怪風(fēng)平息下來。
......
瑤池石坊,瑤池圣女也在此地,她一身仙氣繚繞,出塵不可方物,令人生出只可遠觀,而不可靠近之感。
她本來應(yīng)該在瑤池圣地修煉的,但聽到萬初圣子邀戰(zhàn)東皇的消息,也就趕來湊個熱鬧,想看看那個被無敵神王看重的同輩年輕人究竟是何等風(fēng)采,沒想到撲了個空,但也不算沒有收獲,比如她面前的柳依依等人。
在一群仙娥的拱衛(wèi)下,瑤池圣女走到柳依依面前,“姑娘就是東皇的妻子?”
“正是妾身,不過稱不上姑娘了,你該叫我項夫人才對?!?p> “是瑤池冒昧,見過項夫人?!爆幊厥ヅ⑽⒁欢Y,端莊大方。歷代瑤池圣地的圣女和圣主之位很特殊,一旦坐上這個位置便會拋棄以前的名字,前者以瑤池自稱,后者以西王母自稱。
一大群青年、中年、老年退到遠處,遙遙相望,目露癡迷,這便是瑤池圣女的魅力,遠不是姿色二字能夠形容的,光是那一身仙氣就能夠折服這群求仙之人。
瑤池早已習(xí)慣這些人的目光,淡然無視,如獨立世間的一株青蓮,契合自然,對柳依依微微一笑,那笑容綻放的剎那,差點令那些豬哥魂都飛了出來,迷醉其中不知歸路。
“不知項夫人要見我所為何事?”
柳依依還禮,而后直言道:“我想學(xué)《西皇經(jīng)》的道宮篇,不知可否?”
林佳捂臉,拉了拉柳依依的手,上前對瑤池圣女說道:“我家老板娘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用東西換《西皇經(jīng)》的道宮篇,比如寶藥或是經(jīng)文之類的,都行。”
“老板娘~有趣的稱呼。”瑤池含笑輕輕搖頭,“抱歉,《西皇經(jīng)》乃是鎮(zhèn)教經(jīng)文,未得西王母允許,我可不敢私傳?!?p> 柳依依又問道:“那我們要是拜入瑤池圣地,不知可否學(xué)到《西皇經(jīng)》?”
瑤池圣女認真起來,看著她,“看你們血氣充盈,根基扎實,應(yīng)該是得了不錯的傳承打下根基,為何偏要得到《西皇經(jīng)》呢?須知修煉可不是兒戲,道法不可輕改?!?p> “我并不需要改修法門,只需《西皇經(jīng)》道宮篇足矣!”
林佳再次捂臉,感覺自己這老板娘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了,要不是老板照應(yīng)著,說不定被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shù)錢。
“只需要道宮~”以瑤池圣女的聰慧,一下就猜出了她的打算,“自古帝經(jīng)之中,道宮秘境唯以我瑤池圣地的《西皇經(jīng)》最強,你說只需要這一篇,難道你走的路是打算每一秘境都修最強經(jīng)文嘛?這雖稱最強,但每個秘境的法都不連貫,突破難度更大,并不可取,還不如修煉最契合自身的經(jīng)文,成就更大。”
柳依依并不認可她的說法,“我夫君說過,起步階段修煉最契合自己的法,看似成就更大,但實則是在扼殺自己的潛力,只有每一秘境做到極致,等悟出自身法的時候才能一躍發(fā)生根本性的蛻變,逆可伐仙!”
瑤池沉思一下,評價道:“東皇的想法~還真是夠自信的,他難道就不怕卡在某個境界止步不前嘛?”
“突破境界從來不是我們的追求,打破極限才是!一次次超越敵人,一次次超越自己,恍然間回頭一看,已是走出一條人間最美的風(fēng)景線。”一道充滿銳氣的青年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
“誰?”
“在下東皇!”項安從人群中走出,他出現(xiàn)的這一刻,整個人就像是天地的中心,萬千氣象加諸自身,如皇如帝,左右龍虎相隨,令眾人紛紛讓步。
“夫君!”
“老板!”
“混蛋!”
三種截然不同的稱呼同時響起,但語氣中都帶著驚喜。
人群也紛紛側(cè)目,“他就是東皇?果然氣象不凡!人中龍鳳也?!?p> “看他目光沉穩(wěn),似攜山帶月,周圍氣象,分明是地脈之氣,這可是源術(shù)高手的象征,難道東皇還精通源術(shù)?”
路人都如此吃驚了,瑤池圣女自然更甚,她看著東皇就像是看著一尊不知從何地冒出來的老古董,那種恐怖的感覺,縱使是西王母也不曾令她有過如此感受,“閣下就是東皇?與我同輩之人?還是說姜家神王與我等小輩開了個玩笑?”
項安對三女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這才接瑤池圣女的話,“何必如此詫異,我不過四極秘境,與你境界相等,只是戰(zhàn)力出色了一些?!?p> “只是出色一些~”瑤池圣女扯了扯嘴角,輕靈的心態(tài)崩了,從那種自然的意境中跌落,“你是哪個時代封印下來的帝子吧?”
“沒想到圣女也會如此開玩笑,我就是我,可不是什么帝子。”項安左右轉(zhuǎn)頭看了看這里的石坊,運用源術(shù),九十九條仙龍通天鎖地,幾乎要逆奪那些石料中的造化。
“果然,閉關(guān)悟通了源天書中的天地至理,我這苦海的法圓滿了,只是缺了一個踐行的過程,這個過程會很殘酷,吞天噬地,成就自身,帶著魔性!”
他連忙切斷自身的魔性,這種法是非常手段,單論兇厲,比之吞天魔功更甚,或許會蒙蔽他的本性,不到非常時期他不會動用,五大秘境齊頭并進才是王道。
石坊內(nèi)的其他人皆是一陣驚悚。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總感覺到一種生死危機?!?p> “不知,只覺得像是在某個兇物的口中走了一遭?!?p> “難道說這石坊內(nèi)的石料藏著一頭太古大兇?”
“有可能,按照這種推測,應(yīng)該是那個石料中的大兇感受到了東皇的氣機,所以也放出氣機對抗,不好,那我們得快點跑了,要是真跑出這種大兇之物,圣城禁制也難保護我等?!?p> 一眾看熱鬧的人紛紛離去,到是還有一些老人扭捏著不愿離開。
一個老人上前對項安彎腰行禮,“東皇大人!皇妃曾命我等做過一件事,不知酬勞可否兌現(xiàn)?”
“皇妃?”項安轉(zhuǎn)頭看向柳依依,對她聳了聳肩,“這稱呼可不關(guān)我的事?!?p> “人家又沒說什么呀。”柳依依瞇眼一笑,掏出一堆身份玉牌,“諸位前輩,你們所做之事我很滿意,盡可來此領(lǐng)取剩下的報酬,若有不在的,勞煩你們帶個信,我會暫時在此地等他們?!?p> “多謝皇妃大人!”
一群老頭樂呵呵上前領(lǐng)取剩下的藥王液,別看這么小小一瓶,雖不是完整的萬年藥王,但也是藥王精華匯聚,足以為他們延壽百年了。
“不錯不錯,當年柔柔弱弱的丫頭,如今也懂得借勢而為了?!?p> 項安對這些藥王并不看重,因為實在太多了,他只缺不死神藥,如今藥田里就長了那么一只小獅子,活潑的四處跑來跑去,很孤單寂寞,他想試著看能不能在獲得系統(tǒng)的大帝體悟后再撈一株不死神藥上來與它作伴,最好能撈到那株九幽獓,對照自身的神胎參悟,必能大有精進。
瑤池圣女趁機插嘴道:“敢問東皇可是精通源術(shù)?”
“算是吧,正要試試手段?!表棸泊炅舜晔郑安恢氵@園中的石料作價幾何?”
瑤池圣女眼睛大亮,具有如此修為的源術(shù)師她可是第一次遇到,連忙道:“這里只是最低級的黃字號石園,試不出什么水準,不如去天字號石園如何?”
“不急不急,這里可是有些好東西的?!?p> 項安現(xiàn)在的源術(shù)造詣可是更甚初登場的葉凡,剛才仙龍通天鎖地之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些好東西,這時候正好切出來,一腳踏出,周圍地氣流轉(zhuǎn)倒回,一塊隱藏著很不起眼的巖石飛了起來。
這塊巖石表皮呈灰褐色,布有點點血斑,很是丑陋。
“開!”
他一手落下,直接將巖石表皮削開,露出一塊閃閃發(fā)光的物件,撲通撲通跳著。
“這是什么?好像還活著?”瑤池圣女也沒認出這種東西。
“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而是亂古時代的奇物,若再孕養(yǎng)幾個時代,或許會化作真正的生靈,但遇到我,算它命不好?!表棸舱f著就將這東西撕成稀碎,化作最本源的物質(zhì)納入苦海之中,與九幽獓神胎相合,一瞬間神胎上的紋絡(luò)又濃密了許多。
“唉!不要啊~”瑤池圣女想要攔他都沒攔住,一臉肉疼,“那可是亂古時代的奇物啊,見都沒見過,怎么可以如此消耗掉,暴殄天物啊?!?p> “這有什么好見的,東荒不是還有荒塔嘛,那也是亂古奇物,你若變的足夠強,我可以告知你荒塔的位置,你去挖出來慢慢看。”
“你知道荒塔?”瑤池圣女激動的看著他,“那是我東荒人族至寶,都遺失萬年之久了,若能尋回的話,對整個人族都是大功一件?!?p> “別想了,沒有大帝戰(zhàn)力,還是好好修煉吧?!表棸蔡统鲆恢晁幫?,“這算是剛才那件奇物的費用,可夠?”
“不用!那塊石料便算是我瑤池圣地送你的。”
“那怎么好意思?!表棸舱f著就將藥王重新揣了起來,“你不是說還有天字號石園嘛?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