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并沒有久等,觀主很快帶著所有的仙界門徒冒險下凡,遮天蔽日的向著佛宗殺去,佛祖將他害得這么慘,他已經(jīng)恨透了佛祖,誓要殺之而后快。
朱壽長先對付觀主,其他人也對仙界張網(wǎng)以待。
觀主雖有一擊之力,但是已經(jīng)虛弱不堪,第二擊便敗了。
朱壽長帶著隆山派和書院將仙界勢力一網(wǎng)打盡。
觀主的氣海雪山再次被廢,為防止他東山再起,朱壽長用塵埃云禁錮他的身體表層,將他與天地元氣隔絕開來,準備放到隆山派的地牢中關押。
為了讓陳皮皮放心,他派了弟子看管,可以讓陳皮皮探視。
天書七卷也回到了朱壽長的手中,世間也只有陳皮皮能使用,天書再無威脅。
仙界已經(jīng)被鏟除,朱壽長帶著書院的弟子去月亮上清理一番,一起祭拜夫子,許多弟子失聲痛哭,之后一起回返,月亮也恢復了寧靜。
仙界和昊天仙門被滅,但是昊天的信仰也不能完全消失,必須進行改革。
朱壽長將兩名在隆山派被罰掃地的人叫了過來。
第一位是沈一心,自從幫助隆山派抵御西陵,他就回不去了,朱壽長將他留在隆山派掃地,也算隆山派的弟子。
畢竟人才難得,朱壽長有好生之德,也有愛才之心。
今日找他就是讓他改革昊天的信仰。
“沈一心,在我隆山派呆了這么久,可有一點想念昊天?”
“弟子不敢,所謂信仰都是愚民,弟子愿意在隆山派修煉。”
“你的懲罰結束了,這次走出山門,你就是天使教派的掌教。我希望你用相互幫助和友愛親善為宗旨,領導教眾信仰昊天?!?p> “弟子是否還算隆山派的弟子?”
“當然算,只要你愿意,你永遠都是隆山派弟子。你要和南晉葉青領導的自由新教,唐國陶尊領導的原教義南門觀,南海張?zhí)祛I導的經(jīng)典派南海觀,四個派系協(xié)商,和平傳教,信仰自由,劃分勢力范圍,不要起紛爭。這就是你的任務?!?p> “弟子遵命!”
“去吧,我會任命你為隆山派名譽長老?!?p> 還有一名弟子是宋元祥,他死心不改,和昊天仙門勾搭上,透漏了朱壽長的消息。
被長老會發(fā)現(xiàn)后,便被罰掃地,等著朱壽長回來處理。
這樣的人,自然是廢除氣海雪山逐出師門。
之所以最后處置他,是因為他和朱壽長攀上了親,弟子們也是礙于他面子,不敢直接處理,朱壽長也算是給他留一點顏面,放他回去過一過凡人的生活。
這小子,趁著朱壽長不在,和朱壽長八姐的女兒結婚,子女成雙。
這種人,朱壽長是看不上的,雖然和自己攀上了親,也沒什么情面。
對于家族這些糟心事,朱壽長也無奈,他是一向懶得管俗務。
朱家這幾年雖遭動蕩,卻是大河聯(lián)盟第一世家,結親的家族眾多,隆山派弟子中就進了許多世家子弟,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yè)。
人多了,自然什么鳥都有。
修行道路漫長,這些事也都交給親傳弟子們分擔。
朱父年歲已高,有侄子侄孫陪伴,他也很少露面。
只是朱父常常念道親孫子,所以還是要經(jīng)常帶回去見見。
陳皮皮此時也在隆山派盡孝,他比朱壽長做得好,看到父親快速虛弱,便找到朱壽長,要求更改天書明字卷預言。
這個詛咒要是再繼續(xù)下去,觀主只怕是要喪命了。
朱壽長自然同意,預言改過后,觀主卻變得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
陳皮皮便呆在了隆山派,親自照看。
不久之后,知守觀浥塵道長來拜訪朱壽長,希望能接回觀主和陳皮皮,陳某不能履職,陳皮皮就是繼承者,浥塵道長很著急。
但是朱壽長不著急,也不愿同意。
浥塵便開始想辦法說服朱壽長。
“圣掌門已經(jīng)是這世間最了不起的人,又何必在意一個殘廢和一個孺子?”
“我對浥塵道長的境界倒是很好奇,可愿意說說么?”
“微末小道,圣掌門愿聽,自當奉告。第六境寂滅,阻止元氣流動?!?p> “觀主的清凈境是什么?”
“無物無我,忘情絕欲。”
“這是什么力量得到的能力?”
“元氣的力量,沒有了束縛,自然可以勇猛精進?!?p> “這陳某是什么身世,叫什么名字?”
“我亦不知?!?p> “道門是從何處流傳下來的?”
“太久遠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可考,但是知守觀卻是陳家第一代道人流傳下來的,之后一直是父子相傳至今?!?p> “傳承了幾代?”
“四代。”
“可知第一代光明大神官的名諱?”
“只知姓林,和觀主是表親。”
“這關系夠復雜的!”
“圣掌門還有何問,浥塵知無不言。”
“你為何對陳家如此忠心?”
“我也姓陳?!?p> “原來如此,那這個觀主何不自己當?”
“知其黑,守其白。浥塵不敢!”
“陳皮皮是自由的,但觀主不能離開地牢?!?p> “我有兩個消息,不知可否換回觀主自由?”
“什么消息這么有價值,不妨說來聽聽?!?p> “隆山派弟子李無殊在酒徒手里?!?p> “酒徒呢?”
“大山之中?!?p> “第二個消息呢?”
“冥界就是道門出入世界的通道。道門前輩曾經(jīng)從冥界外出,探索外空?!?p> “冥界在哪?”
“熱海之北。持天書七卷,冥界即可出現(xiàn)?!?p> “還真有冥界?”
“也只是一個奇異的空間而已?!?p> “罷了,觀主就還給你們,不過以后安心修道,可好?”
“多謝圣掌門,浥塵謹記?!?p> 十天后知守觀新觀主陳皮皮接位,書院和隆山派前往觀禮。
朱壽長和李慢慢也在觀禮席。
浥塵當著陳某的面將知守觀印信交于陳皮皮,讀知守觀訓示。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復歸於樸。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
樸散則為器,圣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陳某有些癡癡呆呆,卻也是一臉安靜肅穆。
讀完訓示,浥塵將陳某推離主位,陳皮皮上座。
昊天道門四大派系也悉數(shù)到場,昊天道南門觀陶尊,昊天道南海觀張?zhí)?,昊天道無香觀葉青,昊天道互助觀沈一心,一一上前恭賀。
昊天道雖然分制,也不屬于知守觀管轄,但知守觀持道門牛耳,他們按照晚輩之禮上門恭賀也是應該的。
禮畢,朱壽長和李慢慢也都溫言鼓勵,表示對他的支持,隨后一起離開。
“師弟真的放心老觀主嗎?”
“一人之力強,眾人之智盛。人是關不住的,只會越關越強,天大地大才會讓他變得更小?!?p> “師弟的話還有深意?”
“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些老家伙終究是會過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