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我已經(jīng)來了。”
一位白膚黑發(fā)的瘦高男子進來了,煞氣沖天。
看來他已經(jīng)殺了不少天啟。
“三師兄,沒想到你的變化這么大!”
“是嗎?還是覺得師姐更漂亮吧!”
“是的,不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更可愛!”
“少貧嘴,你看看有什么辦法?”
余簾直接伸出手臂,光明開始從他的血肉中翻滾出來。
朱壽長直接用虛空接受了過來,然后他的身體也大放光明,將光明力量排出體外。
“怎么樣,這對于我來說,沒什么難度!”
“很好,那就都給你?!?p> “小意思?!?p> “那就謝謝師弟,我要出去過過癮了?!?p> 朱壽長看著三師兄興奮的出去殺天啟,又繼續(xù)和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我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我馬上去。”
于是幾個頂尖勢力開始全面阻止信徒門去送死,天啟又開始大量死亡。
無數(shù)的天啟誕生又開始隕落。
天上經(jīng)??梢钥吹揭粓F亮光墜地,信徒們的決心也開始動搖。
昊天的力量增長開始得到遏制。
朱壽長也終于見到了幾個大人物:拿著九錫禪杖的講經(jīng)首座,捧著白色蓮花座的無言尊者,一團黑氣的魔宗太上長老。
這個魔宗高手的氣息,朱壽長是見過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誰。
于是,他干脆開口問道:
“你是誰?”
“我是魔宗的太上長老。”
“你和西陵的第一位光明大神官有什么關系?”
“何必明知故問?”
“好吧,我怎么稱呼你呢?”
“魔宗長老?!?p> “好吧,我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都給我吧?!?p> 朱壽長帶著光明回到隆山派,給傳送陣補充力量。
之后又來到劍閣,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見柳白。
聽說柳白受過傷,一直沒好,不過他的傷勢從外表也看不出來。
“聽說你曾自認不是我的對手,我想你總有一天會來找我的?!?p> “我的確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想也不見得那些人也不是你的對手?!?p> “你是說他們?”
“他們可是老前輩了,躲躲藏藏一輩子,說不得就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拿出來,絕不會比我們差的?!?p> “看來,你還缺少些自信。”
“我這么說,是因為我看見的,也不僅僅是猜測?!?p> “人有多自信,就有多強悍。”
“我是覺得你沖得太靠前了,這樣不太好?!?p> “他們倒是愛躲清凈,可現(xiàn)在還不都是一樣的?該來的,總要來,躲得了嗎?”
“也許,該讓他們先上去顯顯本事,我想他們未必會輸!”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現(xiàn)在南晉承受的壓力最大,我想你要是稍微退一退,也不會打破平衡。我知道,你大概也不會聽我的勸告?!?p> “你想見葉紅魚嗎?”
“不,不是的?!?p> “有意思,各人有各人的道,我劍閣有你照料,我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p> “要不約好一起動手,你愿意嗎?”
“可能嗎?你覺得行的話,不妨去試試?!?p> “我會去的。”
“我還要養(yǎng)傷,就不送了。”
“好,告辭!”
隆山派和劍閣一直交好,柳白也算是朱壽長的一個強援。
所以朱壽長想著能幫柳白減輕些壓力,不過柳白也沒有給他說出這話的機會。
南晉一直是大河國和西陵之間的屏障。
也是西陵北上遇到的第一個大國,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是柳白過于強硬,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百,殺五十,西陵的天啟就屬他殺得最多。
其實他殺的天啟,許多又被復活了,即使他放放水也沒有關系。
北方有的是人接手,還能做得比他更好。
他這樣做,只能惹來西陵的更多關注,甚至首當其中。
真是可惜了。
西陵這次太過瘋狂,數(shù)百萬信徒都獻祭給了昊天,而昊天反而不滿足。
她需要千萬的信徒,億萬的信徒都獻祭給她。
這和永夜也差不多了,甚至更加過分。
完全是佛宗自保的超級放大版。
他的力量實在增加得太快了,將那些潛藏的老家伙都逼迫了出來。
現(xiàn)在被重新壓制,必然會造成更大的對立和局勢的變化。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機會難得,寧缺也必須去嘗試一下了。
在昊天徹底瘋狂之前,找回桑桑的人性,控制她的行為,破解最后的危局。
寧缺的境界還是洞玄巔峰,連知命都不是。
如果沒有朱雀大陣的幫助,他還不能影響唐國甚至世界的局面。
所以當他走出都城,獨子去往西陵,需要莫大的勇氣。
各方都在關注,也會保護他。
而西陵的阻撓,都被其他人提前鏟除。
這是夫子留下的后手,無論成敗,大家也要讓他去試一試。
起碼這個方法看起來,充滿著智慧和浪漫。
但是昊天顯然也不希望寧缺在這個時候來打攪她,她已經(jīng)給過寧缺承諾。
無論生死,都會相見。
因此,她也會阻撓,這也讓寧缺遇到了很多煩惱。
走路,路崩了;喝水,水干了。
他只能餓著肚子前進,可昊天也不會讓他死。
只是讓他歷經(jīng)磨難,精疲力盡,無法前進。
許多人都知道寧缺的使命,也在舍命幫助他。
劍閣的弟子給他送水,喝的時候就會干涸,于是那名弟子就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鮮血喂給寧缺喝。
隨后血流不止,死于天命。
書院的弟子給寧缺送吃的,可是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食物已經(jīng)發(fā)霉腐爛,發(fā)出陣陣的惡臭,那名弟子只能將自己的肉割成小塊,喂給寧缺吃。
隨后血肉枯萎,只剩白骨。
莫山山聽到寧缺去西陵,她也要去照顧他,當她趕到的時候,寧缺已經(jīng)不省人事。
莫山山將自己帶的衣服和鞋帽為寧缺穿上,喂了寧缺食物和水。
寧缺醒來,看到了莫山山,他笑了。
“我知道你會來,見過了,就回去吧?!?p> “不,我陪你一起去?!?p> “這樣,她會生氣的?!?p> “我會給她出氣的機會的。”
“不用,這沒有意義。”
“我可以做你的食物?!?p> “那樣,他會更生氣?!?p> “那就讓她看著我死!”
“你變了!”
“什么變了?”
“你以前沒有這么急?!?p> “也許是整個世界都在著急?!?p> “你應該相信我,我會成功的。”
“你一定會成功的?!?p> “那你就回去。”
“我要看著你,走到西陵?!?p> “那好吧?!?p> 寧缺繼續(xù)前行,誰后有無數(shù)的人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