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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好兄弟

三十一 你這小身板,怎么殺人?

我的明朝好兄弟 堅強的骨頭 2385 2020-11-08 15:28:02

  果然是她?

  朱九面前的馬姑娘,微微的笑著。

  這是內宅里的廚房邊上,馬秀英一身素衣,樸素利落,絲毫沒有大帥女兒的嬌氣。

  她笑起來的樣子好看,有春天的味道,露出的牙齒光滑整潔。

  但是,如沐春風的笑容,在小九兒眼里,似乎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味道。

  小九兒硬著頭皮,“朱九見過馬姑娘!”

  “現(xiàn)在知道俺是什么身份啦?”馬姑娘笑道,“俺有沒有管閑事的能耐?”

  小九兒心砰砰地跳,他娘的,萬一她給老子穿小鞋,日子可不好過呀。

  “昨日是個誤會,俺也沒說你啥不是?俺又不認得你,不知者不罪嗎!再說,昨日是俺脾氣好,要是別的不認識你的兵,說不上說出啥話來呢?”

  這倒是真的,朱九雖然昨天不客氣,但是話里話外,都是告誡的意味。

  “那伙計也欠抽!”小九兒繼續(xù)說道,“俺要買布,跟他比量著穿衣服人的身高體重,他說是豬八戒,俺不抽他抽誰?”

  “你等會兒!”馬姑娘臉色不大好,“那伙計真這么說?”

  “那還有假?俺那布,是買給一個姑娘的,他那么說,俺不抽他,俺還是個爺們嗎?”小九兒順桿爬,“再說,俺也沒使多大勁兒!”

  “他牙都掉了,你還沒使勁兒?”馬秀英笑著,“他雖然嘴不干凈,但是你也說了,不知者不罪,無心之言,給你賠個不是就算了。以后再遇到事兒,穩(wěn)當點!”

  善良的姑娘!

  小九笑道,“馬姑娘教訓地是,俺記住了?!闭f著,有時候嘿嘿一笑,“您看,誤會都說開了,沒事俺走了!”

  說完,轉身要走。

  馬姑娘叫住他,“回來,往哪走?讓你來干活的,走啥?”說著,白了小九兒一眼,“跟俺來!”

  他娘的,老子在張?zhí)煊幽?,茶水喝著,小覺睡著,多舒坦。

  今天倒霉,成你家長工了。你也就是我未來的嫂子,不然你看我........

  算了,你當了我嫂子,我更不敢咋地。

  干活就干活吧!

  小九兒跟著馬姑娘,從屋里出來,繞過廚房,有片空地??盏厣?,密密麻麻摞著碗口粗細的木頭。

  “后院沒男兒,劈柴的活俺們女人干不好!”馬秀英笑笑,“今兒勞煩你,給劈成柴火,好燒火!”

  說完,一笑,扭頭走了。

  小九兒看著滿地的木頭,兩把破斧子傻眼了。

  身體是窮人的身體,干活沒問題。但是靈魂,是慵懶的現(xiàn)代少年。沒有干活的記憶,也沒有干活的習慣。

  打兩個小時籃球可以,打個兩小時游戲更可以,但是干兩個小時的活,不愿意。

  況且,這一地的木頭,沒有三五個小時,完不了事呀。

  “呸!”

  小九往手心里吐口吐沫,干就完了。

  大馬金刀往一顆粗大的木樁子上一坐,前面一個木樁子是劈木頭用的墩子。

  拿起一塊木頭,左手扶著,右手剁。

  咔嚓,木頭開了一半,斧頭卡在里面。

  小九兒雙手握著斧子。

  “我剁!”

  這下,木頭一分兩半。

  “這有什么呀?”小九兒很有成就的把劈開的木頭扔在一邊,再拿起一塊,照葫蘆畫瓢。

  “呵!”身后,一聲輕笑。

  回頭,馬秀英站在哪兒,一臉輕蔑的笑著。

  原來她沒走?幸好老子,沒說壞話!

  只見,馬秀英再次走了過來,挽起袖子,“你這也是干活?”

  “俺這不干地挺好嗎?”

  手上一空,手里的斧子一下被馬秀英奪了過去。

  “看好!”

  她邊說,邊拿起一塊木頭。左手搭著木頭,右手飛快的揮舞。

  咔咔咔!三下之后,木頭變成三個一邊大小的小木頭棍兒。

  “你不說這活你們女人干不好嗎?”

  小九兒腹誹,然后只見馬秀英蹲在那里,手不停,咔咔之聲不絕于耳。

  “這才是干活!”馬秀英把斧子扔給朱九,“你來!”

  小九訕訕地笑道,“俺慢點,怕剁著手!”

  “虧你還是個男人,這點膽?”馬秀英笑道,“快點兒!”

  “我這手是親生的!”

  小九兒心里念叨著,學著馬秀英的樣子,拿起木頭。

  “手穩(wěn),眼準,用爆發(fā)力,砍!”馬秀英教著。

  咔嚓,一分為二。

  “不行,塊兒太大了!”馬秀英說道,“眼睛看準了,手穩(wěn),砍的力量大,就不會砍著手,再來!”

  小九兒哭喪著臉,劈柴火又不是練功,還什么手疾眼快?

  他剛劈完一塊兒,就聽馬秀英又道,“起來,不能坐著砍,做那你腰和胳膊用不上勁兒,起來!扎馬步!”

  阿?

  “馬姑娘,俺這是劈柴,不是練功夫?”

  馬秀英正色道,“這就是練功夫,用斧子用刀,都是一樣發(fā)力。你這小身板,不好好練練,怎么殺人,出去打仗不是送死嗎?”

  “俺是用棍的!”小九兒苦笑道。

  “棍子也是一樣,腰腹腿上沒勁兒,一樣打不快,打不死人!”馬秀英叉著腰,“扎馬步,快點!”

   WDNMD!

  重八哥,你未來婆娘有點兇喲!

   “腿再分開點,扎結實了,背要直?!瘪R秀英跟傳授武藝似的,不停的提醒,“砍!”

  咔嚓,一塊挺大的木頭,一下兩半兒。

  “看看,用上力了吧!接著來?!闭f著,轉頭走了,但是走到一半,回頭笑道,“不許偷懶?好好砍!”

  “哎!”小九兒腿肚子打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有退路了,干吧!

  咔嚓,咔嚓,咔嚓!

  朱九不停的砍,漸漸的腿跟灌鉛了似的,但是動作越來越熟練,斧子越來越嫻熟。

  “這有什么呀?”

  小九一邊砍,一邊在心里念叨。

  不就是砍柴嗎?老子砍。不就是練斧子嗎?老子練,怎么也不能讓個女人給小瞧了。

  不知砍了多久,碎木頭堆成小山似的,朱九直腰擦了把頭上的汗,甩甩酸疼的手。

  這具身體的肌肉,還是有關于勞動的記憶。干了這么久的活,只是微微發(fā)酸。

  要是以前那具身體,肯定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勞動和鍛煉,真的是兩碼事。

  忽然,感覺地面有些顫抖。那些堆著的碎木頭,肉眼可見的晃動。

  地震了?

  哦,不是,是月牙兒來了。

  月牙兒背著手,笑呵呵的跑來。

  “小九兒!”月牙兒在小九面前一跳,堆起來的碎木頭,掉落幾根。

  “啥味道?”小九鼻子動動,“你拿的啥?”

  “狗鼻子!”月牙兒笑笑,背后的手伸出來,“芝麻燒餅,里面夾了白糖,趁熱!”

  “真香!”一口下去,芝麻的香味,面香,油香,還有熱乎乎的白糖汁混在一起,別提多好吃了。

  “你吃了嗎?”小九兒笑著掰下一塊,“給,一塊吃!”

  月牙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廚房的后窗上,馬秀英笑看這一幕,也笑了。然后,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小九兒正吃的香甜,就聽身后傳來馬秀英的聲音。

  “行了,到晌午了,你也歇歇吧,廚房里有湯,一會自己去盛!”

  老天,她終于發(fā)善心了。

  然而,下一秒,小九兒的笑容凝固了。

  “下午,換大斧頭!”

  朱九的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起一個魔幻的聲音。

  “八十!八十!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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