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后,涌上沈未辭心頭的第一個念想就是掛電話。
但她的手似是僵住了,或又是更準(zhǔn)確地說,她打心里不舍得,因此這話說完后,饒是沈未辭覺得自己的臉跟火燒起來似的燙和熱,卻依舊沒動手將語音通話給掛斷。
沈未辭覺得自己呼吸好像越來越不正常,好像還有點兒喘。
像是跑了好幾回的八百米后的疲憊,而這種不正常,就連隔著屏幕的顧一白都聽出了幾分,沉默了幾秒后,顧一白輕輕地嘆了嘆,心想的是這丫頭明明在打人的時候都能面不改色的,怎么跟自己語音通話就開始不正常。
但想過后,顧一白到底不舍得讓沈未辭這樣恍恍惚惚的,于是開口的語調(diào)里便多了幾分安撫:“別緊張,哥哥逗你玩兒呢?!?p> 沈未辭:“……”
可明明是安撫,沈未辭卻愣是聽出了一種‘我在調(diào)戲你’的意味。
而且她就算聽出來了,也無力反駁。
且還要接受啟風(fēng)老師投過來的目光。
有點兒,怪異。
沈未辭閉了閉眼,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的模樣:“顧哥……”
要說什么?
沈未辭覺得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一聲‘顧哥’喊過以后,就只剩下了啞口無言。
好在顧一白也不用她多說什么,大概是覺得沈未辭能喊出這聲‘顧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小魚兒,你這是在撒嬌嗎?”
“哥哥準(zhǔn)了,不為難你,”顧一白的話語里多了幾分滿足,等這嘴癮過過了之后,他才正色道:“今晚有空嗎?”
今晚……
應(yīng)該是有的吧?
沈未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四百本本子:“有,怎么了?”
“約你打四排,”顧一白的聲音多了幾分認(rèn)真,但依舊很溫柔的:“可以嗎?”
“可以,”幾乎想都沒想的,沈未辭應(yīng)下后:“野局?”
“都約上你了,當(dāng)然還是打練習(xí)賽比較值當(dāng),”說著,顧一白沉默了幾秒:“但愿過后不會被各個戰(zhàn)隊的隊長拉黑才好。”
顧一白這話明顯是在開玩笑,是在逗小朋友玩兒的。但沈未辭不知道的是,在顧一白說出那句‘被拉黑’的時候,訓(xùn)練室里的方子都和林知硯都忍不住朝顧一白那邊送過去一記白眼,堪堪地就把這事兒當(dāng)真了:“要是被拉黑了,以后會不會組不到練習(xí)賽了?顧哥,要不,我們還是打野吧?”
“小阿辭,你怎么這么可愛呢?”顧一白的笑意更明顯了,只是笑過后,又恢復(fù)了正經(jīng)的:“怕不怕?”
“什么?”隨著顧一白的話,沈未辭一時間不知道他這句‘怕不怕’是從哪兒來的。不等她想明白,顧一白的聲音再次傳來:“約練習(xí)賽的話,就要碰到許云開了,小朋友,怕不怕?”
許云開。
聞言,沈未辭愣是想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許云開是何許人也——
她當(dāng)然是不怕的。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那樣,許云開對她來說,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
思此及,沈未辭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怕’,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顧一白方才的正經(jīng)模樣,一字一句道:“顧哥,我打不過的,只有你?!?p>
我有點綠
小阿辭:我很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