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繞是其他人,顧平安都不可能這么激動。
他見是唐鈺,原本頹廢蒼白的臉,頓時怒目圓睜,垂在兩側(cè)的手忽然青筋暴起。
他一把甩開唐鈺的手,反手抓住唐鈺的衣領(lǐng)。
“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
前幾天見的顧平安,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卻心高氣傲的文儒書生,這會,卻宛如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窮兇惡徒。
睜大的眼里布滿著紅血絲,顧平安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死死的抓住唐鈺不發(fā)。
他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半途把我抓回來,他就不會死!是你,是你害死他的?!?p> 面對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顧平安,唐鈺反倒歸于平靜,他一眼不瞬的瞧著眼前已經(jīng)奔潰的男人。
“湯臣明面上是伯爵香氛的總裁,暗地里更是南山社的掌權(quán)者,他忽然死了,肯定牽連廣泛,特別是他死之前你還給他做了手術(shù),現(xiàn)在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你。”
愈臨大事愈要冷靜。
唐鈺怎么也想不到,他因為唐銘的病情,讓人不惜一切都要帶回來顧平安,而居然顧平安是給湯臣做的手術(shù)。
“你不就是巴不得我死嗎?因為別人不敢說,而我說了,唐銘他不能生育,你唐家再厲害也沒辦法了!”
“哈哈哈……”
害怕,恐懼,以及怨恨,讓顧平安的行為開始瘋癲。
聽著他幾近咆哮的話,唐鈺閉了閉眼睛。
“秘密有的,我告訴你,就是,他不能生育……”
那天在山頂上知曉這件事之后,便成了唐鈺心中的魔咒,開始一點一點啃噬他的心臟。
他睜開眼睛,堅定的看著顧平安,拉著還在狂笑的他走出去。
“你現(xiàn)在得立馬走?!?p> “站??!”
誰知道,那幫人又返回,堵住了唐鈺的去路。
唐鈺往前走了一步,身居前面,眉眼帶著煞氣,他冷冷冰冰的瞧著眼前這班齜牙咧嘴的人。
往下壓的唇線這會極致的不悅:“滾!”
“這個庸醫(yī)害死我們家主人,今天必須得留下他!”
一個操著不地道的國語的外籍人士指著唐鈺身后的顧平安囂張的說道。
這會的唐鈺垂著頭,令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見他一下又一下的轉(zhuǎn)動著尾戒,銀白色的光圈映著那些烏黑又猙獰的冷兵器。
“這是在唐城,這樣跟我說話,你可得想清楚?!?p> 語音剛落,一把冷俏的手槍直接對上那人的胸口。
原本手上還握著斧頭的男子一愣。
華國不是嚴禁私藏熱武器嗎?
隨即他看到那握著手槍的手臂上,垂落下來的袖口,泛著金光,隱約浮現(xiàn)一個“唐”字。
外國男子大驚:“唐家人?”
“平安……家主!”
陸雷聞訊趕來,卻見唐鈺單槍匹馬這會正跟著對面一大幫人對抗,而在唐鈺身后的顧平安卻閃躲在門后。
他緊忙跟緊在唐鈺身邊,一起小心對抗這般狂徒,一面又小聲勸誡唐鈺。
“家主,萬萬不可開槍?!?p> 這槍聲一響,事件就不一樣了,且,身為唐家家主,若是因為他兒子而緋議纏身,那他罪責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