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夜里的陰影
曼哈頓，中央商務(wù)區(qū)，菲斯克大樓。
在世人眼中，這座高樓是商界新秀，同時也是金融巨子威爾遜·菲斯克的實力象征。
但是背地里，這里卻是全美40%犯罪案的源頭。
大樓的主人威爾遜·菲斯克在黑道中又被人稱為‘KINGPIN’（金并），意為‘領(lǐng)袖’。
菲斯克大樓第70層，燈火通明。突然間，伴隨著‘咔嚓’的玻璃碎裂聲，一個人影在數(shù)百米的高空被扔出：
“不——！”
他試圖抓住什么，仿佛一個溺水的泳者。
但是最終，由于無法抵抗地心引力，他只能哀嚎著落了下去。
‘噗哧——’
遙遙的傳來了一聲像是家庭主婦摔打肉泥的聲音。
好在深夜的中央商務(wù)區(qū)冷冷清清，無人看見這一慘案。
金并將頭從玻璃碎裂的地方探出，注視著人影在空中自由落體；直到親眼確認(rèn)他落地，才心滿意足的收回頭，深深抽了一口哈瓦那雪茄：
“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試試看自己會不會飛，那就最好老實的告訴我工廠發(fā)生了什么。”
在他面前，一個幫派分子臉上已經(jīng)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金并，尼克他沒有騙你，確實是FBI包圍了我們，攻打了實驗室；我們只是湊巧出去買煙才躲過一劫......”
“是嗎，F(xiàn)BI？”
金并冷笑一聲，從懷里摸出電話找到一個備注為‘雷·納迪姆’的名字撥了過去：
“喂，雷，這里是威爾遜·菲斯克?！?p> “威爾遜？怎么了？”
“你們FBI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動嗎？”
“等等，你說的是今晚？今晚局里沒有人出外勤，難得平靜的一天?！?p> “好的，我明白了?！?p> 金并掛了電話，緩緩蹲到不住發(fā)抖的幫派分子面前：“你還有什么能告訴我的嗎？”
“老大......老大！我是無辜的，真的只是出去買了包煙！求求你......”
‘咔’
金并看似隨手一撥弄，眼前的人頭顱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沒等金并說話，一個溫文爾雅的秘書拍了拍手。
四個西裝大漢從橡木大門外進(jìn)來，兩個人將尸體拖走，另外兩個則開始清理現(xiàn)場，拖洗地面。
“韋斯利，手絹?！?p> 秘書默默從口袋里掏出常備的白色手絹遞給了他。
金并接過，仔細(xì)的擦擦手：“對于他們說的，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想，他們某種程度上可能也沒說錯。也許有一幫人假冒FBI、襲擊了實驗室?！表f斯利冷靜的回答。
“那他們也不可能是平常人，對嗎？不然至少強化最成功的厄爾不可能死。雖然他是個蠢貨，但是能力是實打?qū)嵉?。我們都知道普通的槍支殺不了他?！?p> 將手帕仍在垃圾桶，金并發(fā)出指令：“聯(lián)系那位老婦人，我們需要談一談?，F(xiàn)在是能用的上她的時候了?！?p> ......
時間倒回兩個小時前。
哈德遜縣，‘克勞福德’成衣工廠。清理完地堡后，部隊有序的撤離，轉(zhuǎn)而由神盾局的特工接手這里。
這幫人由科爾森帶盾，順帶的把答應(yīng)諾蘭的跑車也開了過來。
“哇哦，確實是一輛好車！”
看到這輛改裝車第一眼，諾蘭情不自禁感嘆出聲。
和科爾森的‘勞拉’更偏英倫的風(fēng)格不一樣，他眼前的這臺車是純美式的肌肉車改裝而成，沒認(rèn)錯的話，原型應(yīng)該是道奇·蝰蛇。
火焰紅與拉絲金的經(jīng)典配色，即使還沒有發(fā)動，他也能感受到車身的鋼鐵外殼下潛藏的巨大力量。
富蘭克林拉是最喜歡開車的一個。他迫不及待的拉開門鉆了進(jìn)去：“走，讓兄弟我?guī)闳ザ祪扇?，見識一下什么叫紐約第一快車手！”
就在這時，科爾森敲響了車窗戶。
“哈嘍，小富。我有點事想找諾蘭談?wù)?，能讓我來?dāng)司機嗎？”
富蘭克林愣了幾秒，隨后他在諾蘭的示意下，不情不愿的下了車：“好吧，你說了算?！?p> 等他離開，科爾森發(fā)動汽車，發(fā)動機傳來了悅耳的聲浪：
“不得不說，諾蘭先生，你優(yōu)秀的出乎我們預(yù)料。”
諾蘭笑了笑：“我倒是想知道，你打分的工作如何了？”
“具體的檔案我沒有帶來，但是不用擔(dān)心，評估部門一致認(rèn)為你是一名良好市民，甚至具有成為‘英雄’的潛力。”
“哦？英雄？”
諾蘭此前倒是從未認(rèn)真想過。他原本只是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在這個世界，順便做一些喜歡的，上輩子卻沒能做的事情。
至于什么英雄，對他來說太遙遠(yuǎn)了，他的理念遠(yuǎn)沒有那么崇高。
“是的，英雄。你有考慮過和神盾局進(jìn)行更深入的合作嗎？”
“比如？”
“加入神盾局，為世界安全效力？”
“呵呵。算了吧，在你們沒有將自身麻煩清理干凈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扯上任何關(guān)系?！?p> 諾蘭伸了個懶腰。
剛經(jīng)歷了一場算是中等烈度的戰(zhàn)斗，他現(xiàn)在需要找個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而不是和一個中年男人擠在一輛車?yán)铩?p> “麻煩？我們有什么麻煩？”
菲爾·科爾森試圖弄清對方話里的暗示。
然而讓他失望了，諾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剛剛的工廠，和地堡設(shè)施，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收歸國有，拍賣。你有什么想法嗎？”
“那么如果我想要拍下這一塊地方，需要準(zhǔn)備多少錢？”
什么拍賣，就這么聽聽就好了。像這種極受歡迎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可不是拿錢就能買到的，所有的功夫都做在幕后了。這一點，不管在世界哪個角落都是一樣。
連帶著軍用地堡的一大片土地，諾蘭相信就算是金并，獲得的手段肯定也不干凈。
真要天真到相信帶著錢就能去現(xiàn)場買下這里，那么諾蘭早就死在地獄廚房的某條小巷子了。
科爾森對此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他側(cè)著耳朵傾聽了一會兒，仿佛接到了什么指示。
“這件事我無權(quán)做決定，不過之后你可以和我們局長談?！?p> “不是競拍么？”
“競拍也是需要資格的。如果你愿意成為神盾局一員，當(dāng)然一切OK?！?p> “加入就算了，我們更樂意和神盾局保持一種互利關(guān)系?！?p> “你們？”科爾森懷疑的重復(fù)道：“好吧，局長說他原則上同意，只要你愿意透露那個你嘴里的麻煩。”
“你想知道？”諾蘭似笑非笑：“讓你局長身邊的人離開，并且讓他好好檢查一下，是否被竊聽了?！?p> 此話一出，科爾森與尼克·佛瑞的表情頓時凝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半晌后，這臺車的音響里忽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我是尼克·弗瑞，諾蘭·李，你可以開始報告了?！?p> “幸會，鹵蛋。”諾蘭懶洋洋的靠在皮質(zhì)座椅上，打了個招呼：“首先，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神盾局已經(jīng)被敵人完全滲透了?！?p> “這不可能......”
“不要打斷我。對方是你們的老伙計，九頭蛇。它們對神盾局知根知底，你完全可以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被滲透的狀況?！?p> 看著默然無語，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科爾森，他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對了，為了防止誤傷，菲爾·科爾森、克林特·巴頓、梅等人暫時可以信任。而格蘭特·沃德與約翰·加勒特則是明確的間諜。你可以從他們開始進(jìn)行?！?p> “你為什么了解的這么清楚，敢下?lián)Ｃ?？?p> “信不信隨你?！敝Z蘭悠悠補充一句：“按理說應(yīng)該不用我提醒。但是除了你以外，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p> “當(dāng)然，我對任何人與事都保持著懷疑，包括我自己?！?p> 車載音響里尼科佛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聽到的這件事不足為道般：
“我需要時間來確認(rèn)情報的真實性，過后會與你再聯(lián)絡(luò)?？茽柹毓ぃ瑢⑦@位顧問送到后直接回來，我需要你的幫助?！?p> “呃......沒問題，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