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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道長

第七十三章,業(yè)果

天下第一道長 諸羊黃昏 1967 2020-11-12 15:32:00

  鳴姜山深處,烏鴉鳴叫,雁鳥紛飛。

  “老大,這一次大獲豐收啊,不僅僅有十張麂皮,還有一張虎皮,這一次賺大了!”

  一個(gè)青年男子正沐浴在獲得虎皮和麂皮的喜悅之中,狂喜之意溢于言表。

  另一邊,一個(gè)獨(dú)眼臉上有疤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那么大聲干嘛?怎么教你的?知道山里有老虎還那么大聲,想吸引老虎過來嗎?”

  “嘿,這不是有老大您在嗎,這一手飛鏢技巧所向無敵,就連老虎都能殺!這山林里還有哪里是我們?nèi)ゲ涣说??我?..哦不對,您就是山林里的王!在這山里,就是神仙來了都得趴著!”

  不少人迎合著這話,馬屁聲此起彼伏,聲聲不絕。

  “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有?!豹?dú)眼中年陳柏同揉了揉青年的頭有些苦笑不得道:“不要小瞧大山,要敬畏大山,偷襲老虎我還行,要是被老虎偷襲咱們可都得交待在這兒,這一次也是運(yùn)氣好,遇到一只餓了不少時(shí)間的老虎?!?p>  陳柏同頓了頓后說道。

  “還有不要叫我老大,叫我舅舅,咱們倆不必那么生分?!?p>  “這不是講規(guī)矩嘛,大家都叫你老大,我不叫你老大顯得沒規(guī)矩?!边@青年看著陳柏同的手里的飛鏢有些眼饞的說道:“話說舅,這飛鏢的技術(shù)您到底是怎么練的啊,能不能教教我啊?”

  “這玩意你學(xué)不了,我天生的。”

  陳柏同把玩著手里的飛鏢,微微側(cè)過頭去。

  尋常的偷獵者用槍械,或多或少會傷害道動物的毛皮,可陳柏同不一樣,他的飛鏢能直接穿透獵物的心臟或腦袋,絕對不留下多余的傷痕,所以這里獵的皮子都會地兒值錢上幾分。

  “好吧。”青年的眼里閃爍著光,不無憧憬的說道:“干完這一票,咱們應(yīng)該能在深城買房了吧?!?p>  “想得真美,縣城買房還差不多,深城買房,切,你知道那里的房價(jià)多貴么?你能去大西北獵幾只隼來興許有希望?!绷硪贿呉粋€(gè)盜獵者一邊剝著皮子一邊調(diào)侃道。

  “那咱們下次去獵隼?”青年興高采烈道。

  “嘿,獵什么可由不得我們,得看客戶那邊要什么。”陳柏同嘿嘿笑道:“客戶那邊要隼,咱們就給他隼,沒有咱獵不了的東西!”

  陳柏同信心滿滿,他侄子陳塘也同樣雙目放光。

  也許真的有希望,能在深城買房,娶漂亮又有文化的媳婦,在那地方扎根,他打獵,媳婦教子,以后啊,讓孩子不用靠獵隼也能買得起深城的房子!

  正當(dāng)幾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shí),驚鳥的飛起打破了這偷獵隊(duì)的寧靜,剛剛還其樂融融偷獵隊(duì)伍瞬間變得煞氣十足,就連發(fā)言最為天真爛漫的陳塘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二話不說將獵槍上了膛,端起來指著后方。

  “是人?還是動物?”

  “是人?!标惏赝蛑謩?,指揮著手下的人將槍上膛。

  不用陳柏同的指揮,槍已經(jīng)上了膛。

  “通通不許動,舉起手來!”

  嘶啞的聲音響起,遠(yuǎn)處同樣有一人舉著獵槍對準(zhǔn)著偷獵隊(duì)的人。

  在看著來人穿著迷彩服,胸口上掛著【護(hù)林員】身份的牌子時(shí),陳柏同愣了一下,然后無奈的搖搖頭:“護(hù)林員?怎么又來了一個(gè)?!?p>  “你...你說又來了一個(gè)是什么意思?”胡化天瞪著紅眼吼道:“你們把我爸怎么了!”

  “那個(gè)老頭子是你爸啊...”

  陳柏同嘆了嘆氣道:“本來呢,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著,就當(dāng)不知道咱們在林子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說不定咱走的時(shí)候還能給你留點(diǎn)好的,現(xiàn)在倒好,你追了過來,看到了咱們,白白搭上了自己兩父子,這是何必呢?”

  “如果不是必須,我真的不想對人動手,真的,我們只是單純的求財(cái)而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非要這樣鬧騰?!?p>  陳柏同的言下之意胡化天是聽明白了,自己的父親有八成是遭遇不測了。

  胡化天只能虎目含淚,咬著牙,端著獵槍指著陳柏同,雙手顫抖。

  而陳柏同面對指著自己的獵槍卻是有恃無恐,淡淡道:“你敢開嗎?你應(yīng)該沒有打過人吧?!?p>  “我們打過?!?p>  話音剛落,陳柏同的五個(gè)手下手中的土山炮齊發(fā),聲音震的雁鳥齊紛飛。

  胡化天只能順勢滾到草叢里,向后狂奔而跑,他不傻,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小貨怎么和別人手中六枝貨比。

  “追,他看到了我們的臉?!?p>  陳柏同面無表情的下令,幾個(gè)人在林子里追逐著胡化天跑,時(shí)不時(shí)有槍火的轟鳴聲響起。

  另一邊,一位盜獵者看著地面上的血漬,摸著起來聞了一聞,經(jīng)驗(yàn)老道的說道。

  “他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p>  剛剛的槍火是打中了胡化天。

  而陳柏同并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順著血痕那邊拜一拜,腰都鞠到90度了。

  “叔,干嘛呢,快追上去??!他都要跑不見了?!?p>  陳塘焦急道,偷獵殺人的事兒曝出去可就完了,得趕緊在他跑出去之前解決掉。

  陳柏同卻是不緊不慢,淡淡的說道:“他受了不輕的傷,跑不了多遠(yuǎn)的,也不耽誤這一下。”

  陳塘憤怒了,他不知道陳柏同做這個(gè)到底有什么意義,上次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到底有意義嗎?

  在陳塘看來這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你做這個(gè)到底有個(gè)屁的意義啊,除了浪費(fèi)時(shí)間?有什么用?”

  “叔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嗎,你怎么就是不聽呢...”陳柏同卻是眼神深邃,絲毫不因?yàn)殛愄恋膽嵟淖內(nèi)魏蜗敕?,他淡淡的說道:“所有生命,都值得尊重,即使你將要將他殺死也一樣,你要知道,死在你手下的,是因?yàn)槟愕挠赖?,這是你,我,他到死都丟不掉的業(yè)果。”

  在做完拜后,陳柏同沉吟道。

  “走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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