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的微妙起來,篝火中噼里啪啦的聲音和森林中昆蟲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讓氣氛平添了一絲詭異。
周藏忽然無聲笑了笑,不解的問:
“為什么要這么做?”
緊張的氣氛忽然被周藏打破,又有了先前輕松愜意的感覺。
“別問太多,我只是不想和你牽扯的太深而已?!眳翁烊宦柭柤纾又f,“我們兩方只要遇到了沒法解決的困難,就可以互相幫助,怎么樣?”
周藏伸出手越過火焰,興奮的說:
“有了你這么盟友,我總算有點底氣說話了。”
“可別太指望我們,接下來有很大概率是你來支援我們?!眳翁烊灰采斐鍪郑瑑扇宋樟宋帐?,代表正式開始合作。
周藏看著他慢慢站起來,目送他再次走進黑暗。
“少爺?”中年遲疑的說。
周藏指了指旁邊,示意他坐下,意味深長的說:
“看樣子呂天然遇到麻煩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煩?!?p> 周藏當然知道呂天然的名字,他來參加比賽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他從始至終都在想怎么把呂天然拉下水,但沒想到他自己來了……
“為什么這么說?”中年不太理解,他沒有研究過參賽人員,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方式。
周藏往篝火里扔了根樹枝,隨口說:
“呂天然這個人經(jīng)歷過很多大戰(zhàn),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雇傭兵。你覺得他的單兵作戰(zhàn)能力怎么樣?”
中年想了想,斟酌著說:
“非常詭異,從現(xiàn)有的交手上來看,這個人的隱匿能力非常好,其他的看不出來。”
“舉個例子吧,如果這場比賽是用人頭來分勝負的,他單獨行動能殺掉這里百分之九十的選手。”周藏想了想又接著說,“這只是我對他的分析,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手段?!?p> 中年滿臉詫異,失聲道:
“這個呂天然有這么厲害?”
“如果他不帶著那幾個人,絕對不會來找咱們談合作?!敝懿貪M臉無奈的說。
“那這么說還要感謝他身邊的幾個人?”中年疑惑地問。
周藏失笑,不置可否的說:
“對呀,要感謝那幾個家伙拖住了呂天然的后腿?!?p> ……
“你就不能提前出手攔住他們嗎?”楚漓氣喘吁吁的瞪著木訥的金魁……這家伙真是死腦筋,明知道他們要沖過來,為什么不能提前攔???這樣還能讓我少跑一段路!
金魁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我是按照計劃做的?!?p> 楚漓看著金魁,好半天說不出來話。他咬了咬牙,用力敲了下旁邊被綁起來的家伙的腦袋。
那人“哎呦”一聲倒在地上,瞪圓了兩只眼睛,大聲抗議道:
“你不是說優(yōu)待俘虜么?為什么打我?”
楚漓聽到抗議,立馬回過神來,滿臉歉意的說:
“真不好意思,沒控制住,要不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先跑?”
“快點掃積分吧,我不需要你給我機會?!蹦侨藲鈶嵉恼f。
他不接受這個提議當然有自己的理解,這個看似隨和的青年有絕對的實力。
這從剛才的追逐戰(zhàn)就能看出來,他從剛開始出現(xiàn)到和同伙匯合抓住我們,做的最多的就是大喘氣。雖說這是體力不支,但他一定還有其他沒有展示出來的東西。
放了自己從新來,真是開玩笑,自己恐怕還沒跑幾步就會被抓住。
金魁看了眼被虐待的人,沉默的拿出手機走過去,示意他拿出手機趕緊掃。
兩人的捆綁技術(shù)長進了很多,他們用繩子把人束縛住,又空出他們的雙手,方便俘虜能自己拿出手機。
這種捆綁方式在剛開始用的時候跑掉不少人,雖然到最后又都被追回來了,但這讓楚漓意識到捆人的手法需要更新?lián)Q代。
兩人連續(xù)研究了好幾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種非常方便的捆綁方式,它又能讓人的雙手在一定范圍內(nèi)活動,又不怕有人掙脫。
楚漓拿著手機,從每個俘虜面前走過,他們非常自覺的掏出手機將自己的積分交出來。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兩人收集到所有俘虜?shù)姆e分,一前一后揚長而去。
“對了,以后叫我楚湘?!背鞊蠐项^,提醒道。
金魁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楚漓疑惑的打量金魁,這個家伙為什么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呢?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沒關(guān)系一樣。
對我改名字這件事也沒表示奇怪,難道他早就猜到了我會這么做?
楚漓小跑兩步跟上他,開口說道:
“哎!”
他斟酌了一下,繼續(xù)說:
“你怎么對這件事不驚訝呢?難道你知道我會改名字?”
金魁依舊快步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
“改名字不是很正常么?和我合作的依舊是你,只不過稱呼變了而已,本質(zhì)上你還是令人討厭的奇怪家伙?!?p> 楚漓聽到他對自己的形容,伸出手指指著自己,詫異地問:
“我令人討厭?還奇怪?”
“對,你表面上看似非常禮貌有涵養(yǎng),但是內(nèi)心里藏著的東西確實令人討厭,還總是表現(xiàn)出奇怪的地方,你這個人非常矛盾?!苯鹂终J真的說。
楚漓滿臉疑惑,說道:
“你這講話一套一套的,趕得上寺廟里的老方丈了,你怎么沒出家呢?”
金魁搖搖頭,如實說道:
“我不想戒酒戒肉?!?p> “你還喜歡喝酒?”楚漓詫異的說,“那你之前在監(jiān)獄怎么熬下來的?”
“不想就沒問題,酒癮不是很大。”金魁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楚漓笑了下,說道:
“你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和出家沒什么區(qū)別吧?早點出家就不會被送到監(jiān)獄了吧?”
“問題真多?!苯鹂欀伎戳搜鬯?,滿臉十分嫌棄的表情。
楚漓聳聳肩,說道:
“說點正經(jīng)事,我發(fā)現(xiàn)有的家族慢慢滲透到牧州了,似乎想要控制牧州?!?p> “我見過一個叫周藏的家伙,他好像就是你說的那種人?!苯鹂c點頭,沒有反駁他的話。
“我也碰到他了,實力不弱的家伙?!背煺遄昧艘幌?,繼續(xù)說,“他家的招式都不好對付,偏向殺伐。而且他學的非常像樣,不是我這種半吊子?!?p> 金魁聽了他的話又是點點頭,說道:
“確實,你的不周山我能打進去,他的一點都不行?!?p> 楚漓滿臉尷尬,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到時候那家伙也是咱們的絆腳石,得提前想想怎么解決他,他肯定找了不少小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