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娘欲伸手抱回不拔,那蛇卻橫亙在他們之間?!斑@回看你怎么躲!”張開血盆大口,透明的毒液彈跳而出,直朝她眼睛而去。貓娘雙手抱頭蹲伏下來,白煙一散,變作一頭肥頭大耳的小母豬來。
她舉起自己肉肉的豬蹄,苦笑,這下真的變成母豬了。
這蛇心頭一驚,這女人難不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若能帶給我一個神仙,自是能封你為龍神,再不是有名無實的小龍,躍龍門都大可不必、、、、、、”那家伙的話在蛇耳邊回蕩,天賜良機啊!
他不由分說地朝那皮糙肉厚的豬咬去,卻不想差點把牙嗑斷。貓娘只覺得他在給自己撓癢癢,伸出豬肘,用豬蹄去踩他的要害。信見勢不妙,倒轉(zhuǎn)蛇頭就要跑,貓娘只踩住他的一截短尾,又被他抻直了身子溜了。
見他走遠了,貓娘現(xiàn)了人形,將那雞抱在懷里?!皩Σ黄?,都是我連累了你?!彼龜棵迹⑩羧f分。
不拔那只翅膀幾乎被血沒了,白羽清一色紅,唯獨那兩個洞眼像兩只紫黑色的小眼睛緊盯著她。
不拔沒有回應(yīng)她,蛇毒已經(jīng)麻痹了他的全身,攻占了他的神經(jīng),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只是貪婪地索取她懷中的暖意。貓娘將白袍裹了他,將他安置在洞內(nèi),只想去尋得一些草藥,火,野果之類的。
可她剛踏出洞穴一兩步,從千里外就渺渺蕩蕩傳來一陣虎嘯。不會吧,剛脫離蛇口,又迎著虎口。她回頭看看那洞穴,這不會是個虎穴吧?
話說愎賁尋完山,煢煢獨立,隔著老遠就嗅到自家山洞里遠播著獵物的幽香,隱隱約約,懾人心魄。
貓娘果然不離開山洞了,這吊睛大蟲歹毒異常,原始虎跟她拜師學(xué)藝時差點沒一口結(jié)果她,以怨報德的畜生!萬一他再將這不拔吃了,她的罪過就大了??蛇@寸步不離不就是坐以待斃嗎?自己能變的不是對手,變作老鼠逃了不夠義氣,只能與虎謀皮了。要是這大貓能幫著對付那條該死的蛇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忐忑地等著,將不拔藏在了身后,去找些柴草蓋了,只做個欲蓋彌彰?!班弧崩匣⑼L(fēng)凜凜的咆哮聲幾乎穿破了她的鼓膜,驚得群鳥飛散,樹林搖曳,就連大地都抖三抖。
“好徒兒,闊別多年,為師甚是想念,不知你近來可好???”貓娘強壓心中恐懼,朝那頂著肩胛骨,身軀龐大,四肢矯健,花色斑斕,徐徐而來的百獸之王。
愎賁不屑地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迫近她,轉(zhuǎn)了個圈嗅了嗅,打在她的臉上。食肉動物的口氣還真是酸爽啊!貓娘頓時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混賬東西!本王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徒弟,就你這小身板,賽牙都不夠,還敢搶本王的的老窩!”他高吊眉梢,傲慢地說,展示著他上下鄂的粗大犬齒。
“哈哈哈,真是張飛戰(zhàn)關(guān)羽——不念舊情??!沒想到你這么健忘,我原本想考驗考驗?zāi)悖瑐魇谀愀嗟谋绢I(lǐng)的,只可惜啊、、、、、、”她聽到“本王本王”的自詡,心里早把他鄙視個遍,只做攤開手無奈的樣子。
“什么本領(lǐng)?就你?滑天下之大稽!”那愎賁捋捋胡須,舔了舔鉛球大的虎爪。
“你不信我們可以比試比試!老娘可不是病貓!”貓娘狂搖長尾,臉紅得像關(guān)公,竟然敢小看她,真想把他的胡須連根拔下來·。
“行,本王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好,若是我贏了,你就得乖乖聽我的、、、、、、”不待她說完,那虎呲著牙一掌將她掀翻在地,貓娘摔了個pg墩,疼得直呼呼。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本向本王提要求?!”
“本王可是能抓穿你的后背,咬斷你的喉嚨!”
愎賁用龐大的身軀籠罩著她,勾出利爪,熱乎乎的大舌頭舔過她白嫩的脖頸。
“呵呵,僅僅如此嗎?于你而言,我不過是塞牙縫,難道、、、、、、你怕輸嗎?”見她不畏強暴的樣子,異色瞳流露出王者之氣,好一個剛烈的女人,有種!
“好,本王答應(yīng)你!那若是你輸了呢?”
“若是我輸了。就讓你吃了我!”她拍拍x脯站起身來,大義凜然。
“先比什么?你規(guī)定吧,免得本王勝之不武!”愎賁不勝其煩,背過身來虎尾掃她,一股麝香味鉆入了她的鼻子。
“那先比掰手腕!”她伸出一只纖纖玉手放在他的虎頭前。
“這是力量的比試!”她補充著。
愎賁只是冷笑,原以為她是個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現(xiàn)在看來就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貓娘抿了抿嘴,借這切磋的檔兒,靈活運用自己體內(nèi)生肖的力量。
他們尋了一個大木樁,貓娘將肘抵了年輪,蓄勢待發(fā),而愎賁則不慌不忙,仿佛對方是只小指頭就能碾死的螻蟻.
貓娘瞅這那張欠扁的臉,哼,驕傲死在門口,謙虛周游天下,看我不好給你上一堂課!
愎賁將手肘抵了,肉掌打在她的肉墊上,貓娘愣了一下,寅虎圣主?
他打了個無聊的哈欠,實力懸殊有什么好比的?!澳憧梢杂脙芍皇郑獾帽就跖嗄愕母觳??!?p> 見他怠慢的樣子,貓娘炸了毛,用爪子使勁壓他的虎爪,可過了許久,仍是紋絲不動,她知道對方并未用力,對方仿佛能一招制敵,所以以逸待勞。
阿牛哥,請給我力量吧!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推他,甚至兩只手都搭上了,腳抵在樹樁上,把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在他的虎肘上?!斑鬟鞯?,你倒是他喵的給老娘倒下啊!”
愎賁嗤之以鼻,像看好戲似的,用帶倒刺的大舌頭舔舔毛發(fā)。
“真正的強大不是征服什么,而是承受什么、、、、、、”阿牛哥,我明白了。
“可惡,大貓你有本事就用力啊!”她言罷,空出手來沒輕沒重地揪他虎須。
愎賁疼得嘴角斜吊,往那只虎肘上注著力,想要碾壓貓娘,貓娘紅瞳一亮,承受著對方強有力的“打擊”。
“哼,乖乖認(rèn)輸吧!”
“喵喵的,我不會懼怕強大的敵人,同樣的,你不能看輕弱小的對手,啊——”她反敗為勝,將他笨重的虎爪拍在樁上。
愎賁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呆愣半天。
“哦耶!贏了!阿牛哥,我愛你!”貓娘又蹦又跳,喜不自勝。
不飛鶴
感謝顧柒晚筱媚青漣 紅袖書友159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