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撿起地上的腰牌,發(fā)現(xiàn)正是自己府上的,心中暗暗罵著去執(zhí)行命令的下人,心想回去定要了他的命,怎可將如此重要的證據(jù)落在現(xiàn)場?
“皇兄!就算證明洛傾柔乃是本王之女,可,罪不至死吧?大不了,本王向洛丞相賠罪便是了!”端王狡辯道。
皇上震怒不已,開口道:“那牢中安氏的死呢?雖然她該死!但還輪不到你來替朕私自動刑!”
端王鄙夷一笑,絲毫沒把皇上放在眼里,“皇兄,不能只靠一塊腰牌便定了本王的罪吧?要知道,只要是端王府中之人,均有這樣一塊腰牌,殊不知是哪個下人出門時遺落此腰牌,被有心之人撿了去,拿到這大殿之上冤枉本王!”
就在此時,洛致遠(yuǎn)從懷中掏出兩本冊子,開口道:“那再加上此物呢?”雙手呈上冊子,德公公接過交給皇上。
端王皺眉看向洛致遠(yuǎn),再看向那兩本冊子,頓時冷汗直流,皇上翻開其中一本,顫抖的雙手又打開另一本,不肖片刻,只見皇上閉上雙目,談了一口氣,突然大笑道:“好!真是朕的好弟弟!”
突然睜開雙目,凌厲的目光射向端王,“朕從不知你想要的竟是朕的江山!”語畢,將兩本冊子仍在端王腳下。
端王撿起腳邊的冊子,翻開看了一眼,便腳步踉蹌的后退了兩步,待他站穩(wěn)后,低著頭陰笑道:“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隨后看向洛致遠(yuǎn)道:“你這老匹夫!本王多年的謀劃竟毀在你手中?”
隨后,又嘲諷的對皇上與洛致遠(yuǎn)說道:“不錯!是本王派安氏除了聶秋靈的!本王本以為那個女人死了,皇兄你定會因為她為了給洛致遠(yuǎn)產(chǎn)子而死,而恨上他,到時,你二人不合,本王再順勢拉攏洛致遠(yuǎn),定能奪取皇位,沒想到,皇兄竟如此能忍!本王唯一的敗筆便是安氏!沒想到,安氏為了當(dāng)上側(cè)妃,竟要挾本王陪她一夜才肯進(jìn)相府。如今,又是因為她,此事才會敗露!想來,本王應(yīng)將她碎尸萬段,而不是一劍要了她的命!真是便宜那賤人了!”
皇上與洛致遠(yuǎn)聞言,同時面上燃燒起熊熊怒火,皇上開口道:“既然如此,來人!將名冊上所有人壓入地牢,擇日處斬!將賬冊上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部查封,查封的所有錢財均上繳國庫!至于端王……”
皇上想到,多年前,太后因遭人陷害,被罰去寺中清修那幾年,都是端王的母妃宸妃照顧自己,有一次,為了救落水的自己,竟跳入剛開春的湖里,打那以后,宸妃便不能生育了,導(dǎo)致一生只有端王一個兒子,宸妃離世前拉著二人的手,要他們兄弟同心的場面頓時浮現(xiàn)在皇上腦海中。
良久不見皇上開口,眾大臣均是不敢開口催促皇上治端王的罪,皇上看向跪在殿中的陳國公與洛致遠(yuǎn),作為君王,自是要給群臣一個交代,他只是想打壓端王,并不想要了他的命,可謀逆之罪是要誅九族的!他要如何做,才能既保住端王又對群臣有個滿意的交代呢?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像是下定決心般,皇上緩緩開口:“端王意圖謀逆,害人性命,從今日起,除去族譜!貶為庶人!發(fā)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眾人唏噓不已,這可是謀逆呀!皇上怎可如此輕罰?陳國公剛要開口反駁:“皇上!老臣……”不服二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皇上打斷。
“住嘴!端王一事,日后誰都不許再提!如若有人重提此事,將與端王同罪!退朝!”隨即一揮衣袖,獨自走出大殿。
端王沒想到,皇上竟然留他一命,心中思慮萬千,卻也接受了現(xiàn)實,緩緩脫下親王服疊整齊放在大殿上,從始至終沒有下跪的端王此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口中喃喃道:“四弟拜別二哥!”隨即,起身隨著侍衛(wèi)出了大殿。
秋水閣,洛翊塵將朝堂上發(fā)生的事告知了洛傾城,洛傾城淡然開口:“皇上顧著兄弟之情可以饒過他,可我們不能饒過他!”洛翊塵沉重的開口道:“妹妹你有什么打算?”
洛傾城堅定的說道:“打探一下他何時動身前往邊疆?我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洛翊凡附和道:“是啊大哥!我跟妹妹想的一樣!”
洛翊塵沉思片刻道:“好,我會去打探消息的,不早了,妹妹早點休息吧,總之,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現(xiàn)在我們想要他的命,簡直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不要太擔(dān)心了!二弟,咱們回去吧!”
待二人走后,覓荷鋪好了床對洛傾城道:“小姐,已經(jīng)快到子時了,快休息吧!”洛傾城若有所思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微微一笑,示意覓荷,自己沒事,覓荷擔(dān)心卻也沒有辦法,便緩緩?fù)肆顺鋈ァ?p> 此時,屋內(nèi)只有洛傾城一人,突然,背后傳來微微的嘆息聲,“誰?”洛傾城猛的回頭,卻看見一身玄衣的龍君澤坐在自己的床上把玩手上的扳指,頓時皺起了眉,而后,冷冷開口道:“大殿下如今這般閑嗎?竟夜闖女子閨閣?傳出去不僅傾城的名聲盡毀了,怕是大殿下也免不了要被皇上責(zé)罰吧?”
冷冷的態(tài)度,令龍君澤不怒反笑,“我的未婚妻!是誰在皇祖母面前斬釘截鐵說愿意嫁給本皇子的?如今怎的這般生冷了?”
洛傾城被龍君澤說的滿臉通紅,隨即又開口道:“大殿下今日前來,定是有事吧?”龍君澤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對洛傾城道:“端王的事……是你在暗中做的吧?”
洛傾城淡然一笑反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前來問我?”龍君澤眉頭微皺,起身來到洛傾城身邊緩緩開口道:“我只是不想你繼續(xù)下去了,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洛傾城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你想在端王去邊疆的路上對他下手對吧?”洛傾城毫不掩飾道:“對!”
龍君澤滿眼擔(dān)心道:“可你知道他連謀逆這么大的罪,父皇都沒有處死他,你覺得父皇會讓人有機會在路上對端王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