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的臉確實生的優(yōu)秀,眉毛和睫毛都很濃密,皮膚也繼承了張秋香女士的優(yōu)點,毛孔細膩,沒什么斑。
所以星洪上起妝來也格外的順利,他拿著遮瑕筆暗暗的嘆了口氣又放回化妝包里,根本沒它的用武之地。
為了和她的禮服搭配和諧,他給顧七用的也是顏色差不多的粉色作為眼影打底,然后添了一點更深層次的色彩來暈染。
唇色則是用的他自調(diào)的顏色,偏橘調(diào)的紅色,薄涂帶著少女的天真活潑,又帶著一絲小性感的魅力。
整個妝容都和服裝相對應(yīng),看起來渾然天成。
最后星洪把顧七的長發(fā)用中號的卷發(fā)棒卷過之后再挽起來做了個低馬尾的形式盤在后頭,盡可能的不讓頭發(fā)貼在頭皮上,而是盡量顯得蓬松,這樣會顯臉小。
完成后,星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弟妹,我敢保證,你今晚一定會讓蘇遇那小子把持不住?!?p> 顧七:“……”
還是別了吧。
不過有一說一,造型確實挺好看的,再配上這身衣服,顧七都感覺她可以去參加練習(xí)生出道選拔賽了。
總之,跟她平時,完全不同。
趙京墨在一旁偷偷拍了好幾張顧七做好造型的照片微信發(fā)給景程:“程哥,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小七姐原來這么好看,蘇哥今晚上肯定會被驚艷到的。”
景程回了他一句:“沒見識。”
趙京墨依舊孜孜不倦的回復(fù):“難道不好看嗎?我覺得比你之前喜歡的那個什么柳嫣好看多了?!?p> 景程真的一天想揍趙京墨一萬次,他回:“我看你真是皮癢了?!?p> 下面跟著一句:“收拾好了就過來,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有東西別忘了,記得給她戴上。”
趙京墨一拍大腿,差點闖禍。他都顧不上回復(fù)景程,從袋子里翻出一個盒子,抱到顧七面前:“對了,還有這個。”
顧七打開,里頭是一套首飾,一根項鏈,很細,但近看上頭每個面都鑲滿了鉆石,呈螺旋狀扭曲著,燈光下細碎的閃著光,以及一條同款式的手鏈和耳環(huán)。
趙京墨接著解釋:“這套首飾名叫滿天星,寓意是:贈你滿天星光。怎么樣,光聽名字是不是就很感動?”
感動嗎?她不敢動。
畢竟一舉一動都是人民幣的味道。
顧七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看向趙京墨:“我看他這是想送我出道吧?”
“嘿嘿?!壁w京墨傻乎乎的一笑,拿起項鏈就幫顧七戴上:“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戴上就趕緊出發(fā)吧。重要的場合,可不能遲到?!?p> 顧七無奈,只得默默地戴上手鏈和耳環(huán)。
收拾完畢后,趙京墨隨手拿起一旁顧七的大衣給她披上:“外頭冷?!?p> 顧七點頭,就算趙京墨不給她披衣服,她也要自己穿的。
人不和天斗,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開車差不多快開了一個半小時,顧七都困了,她打了個哈欠:“這么遠的嗎?我怎么覺得都出了十環(huán)了?”
開了這么久趙京墨本來也累了,聽了顧七這話,樂了:“哈哈,小七姐,你怎么不說出國了呢?就快到了,大概再十分鐘?!?p> 車上就趙京墨和顧七兩個人,索性顧七開始和他聊起天來,免得瞌睡。
顧七問:“小趙,晚上都有哪些人你知道嗎?是什么性質(zhì)的宴會?。俊?p> 趙京墨挺想顧七睡一會兒的。
但是顧七都問了,他要是不回答怎么都覺得里頭有貓膩,于是他撿了些邊角料回她:“額,怎么說呢,就是個很簡單的聚會,你不用緊張,沒多少人的?!?p> 簡單的聚會?
顧七低頭瞅了一眼她這一身禮服,頭上別個頭紗能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了,這還簡單?
蘇遇不會又坑她吧?
顧七還想說點什么,趙京墨長舒一口氣:“到了。”
顧七往車窗外望去,這不海邊嗎?這……難不成是龍宮的party ?
趙京墨停好車,下車來轉(zhuǎn)到后車門,打開,極為紳士風(fēng)度的伸出左手:“小七姐,發(fā)什么呆?走吧咱們?!?p> 顧七收起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點點頭,抬手扶上他的左臂,下了車。
她這輩子真是頭一次穿這種衣服,和這么細的高跟鞋。
平時她正常走一步,現(xiàn)下只能走半步,裙子繃太緊,走不動。
還好趙京墨扶著她,不然顧七可能沒命走到目的地,半路就得摔死,特別是這路還不平,時不時就是一個細石子。
好在只走了幾分鐘,趙京墨就指著前方不遠處興奮的對她說:“到了,就那兒?!?p> 顧七徹底傻眼了。
正前方,停放著一艘巨大的郵輪,上頭標(biāo)著碩大的“princess ”字樣。
足足有五層,晚霞照在它身上,鋪滿了余暉,也灑遍了大海。
猶如一座小山聳立,靜靜地等待著,如宿命一般。
顧七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趙京墨:“在這里面?什么大戶人家???”
趙京墨無奈的點了點頭:“租這個確實挺貴的,關(guān)鍵是人一般都不往外租,是費了挺大精力的?!?p> 顧七忙著驚嘆,完全沒聽出趙京墨語氣中的不對勁:“怪不得給我準(zhǔn)備了這么隆重的衣服呢,我這要是套個羽絨服就來了,那可能得丟臉到當(dāng)場去世?!?p> 趙京墨:“您倒也沒必要這么說自個兒?!?p> 顧七不好意思的笑了,放開扶著趙京墨的手率先走在前頭:“走吧走吧,顯得咱們多沒見過世面似的。怎么說,姐也是看過泰坦尼克號的人。”
趙京墨小跑著跟上顧七:“就是?!焙箢^又小聲的接了句:“怎么說,咱們也是花了錢的?!?p> 走上甲板,進了船艙,里頭暖氣很足,顧七便脫下外套遞給趙京墨。
趙京墨接了衣服,往前頭指了指:“從這往上到二樓去就是了,我還有事兒,您自己過去吧,蘇哥他們都在?!?p> “啥?我自己去?”顧七忙抓住趙京墨的衣袖:“怎么進去啊?沒有邀請函什么的嗎?”
趙京墨掙脫束縛:“刷臉。”
說完就跑,根本不給顧七適應(yīng)的時間。
顧七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多少有點緊張,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別緊張,就算丟人也是丟的他蘇遇的人。”
這么想想,倒是輕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