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女孩那可愛的圓圓的臉上,燦爛如春花般嬌艷動人,長發(fā)披散著,陽光下顯得很有光澤。
每次看到她時,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甜甜地笑容,好像從來就不知道什么是憂愁。
所以我就慢慢的喜歡上了她。
她與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她是財務部的出納員,她的名字叫叫“袁玲玲”,我喜歡叫她“圓圓的小袁”。
生活簡樸的小袁家是外地的,平時就是宿舍、食堂、辦公室三點一線。越是簡單越容易滿足。
認識她快兩年了,沒見過她為什么事兒而動怒過。臉上的笑那么單純,說話也是直接,不會說客套話。
業(yè)務與財務之間有緊密的聯(lián)系,所以我們混得很熟,也常常開玩笑。
她嘴上總是說“姐罩著你呢!”或是“有事和姐說??!”
旁人笑她說話傻,我卻很欣賞她說話爽利。
有時在外忙碌一天,回到公司,找個借口去財務部看一眼圓圓的小袁,心情就會瞬間多云轉(zhuǎn)晴,這是很奇妙的感覺。
小袁也使出她慣用的方法逗我,溫怒的兩指并攏,做勢筆畫幾下,口中喊出看劍“賤!”,我則非常配合的假裝中劍似的落荒而逃,回頭做出伸手甩飛鏢“彪”的動作。
我后來非常認真地想過,人無論多大的年齡,時刻保持一顆“童心”,活著就會沒有那么辛苦了。
小袁是個愛攢錢的人,食堂的伙食不好,但她總是去那里。
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早上小袁帶上耳機,聽著她喜歡的歌曲,踏著輕快地步伐去食堂,打飯的人很多,她立在后面排隊。
側(cè)面突入襲來的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她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拉出排隊的隊伍,小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一臉的疑問,想要掙脫卻力不從心。
直到她被那只大手拉到前面的打飯窗口,她才看出拉她的人是祥子。人稱“祥哥”,是工廠負責生產(chǎn)的領(lǐng)導,也是老板的小舅子。
她取下耳機說道:“你放手?!?p> 祥子卻不理她,對著身側(cè)排隊的工人說:“我家小袁著急,大伙給個面子?。∽屛覀兿却蝻?,謝了!”祥子說完場面話也不看小袁,將頭探進窗口,開始點餐。
可他左手一直抓著小袁的胳膊沒有放松的意思。
小袁的脾氣再好也受不了,輕輕地說:“祥哥你先把手放開?!?p> 祥子一臉麻子閃著紅光,頭也不回地說:“我一放手,你還不跑???祥哥給你打飯不是一樣嗎?你愛吃什么?說話。”
小袁那雪白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生氣、害羞、緊張、還是被祥子大手抓疼了,紅的像個蘋果。想要掙脫那只大手,卻沒有力氣,急得干跺腳。
后面排隊的人很多,起哄似的發(fā)出一陣一陣地笑聲。
小袁耿直的性格,感到了欺辱。她再也忍耐不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向后拉扯,剛好祥子單手端著餐盤回身,身體傾斜,手一抖,餐盤里的飯菜與熱湯灑了一身。
后面的人被這一幕嚇得連忙后退,發(fā)出驚呼聲。
祥子臉色也是僵住了,臉上的紅光不見了。
后面那些人都是他的下屬,祥子自覺面子沒地方放。
接過窗口遞出的毛巾,一邊擦拭身上的菜湯一邊喊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呢?”
祥子本意是想訓斥小袁兩句,她不出聲,他把面子找回來,就是借坡下驢的事兒。
可小袁哪里還能想那么多,一肚子的氣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她紅著臉吼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可要把話說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家的什么人,這種話不能亂說?!?p> 祥子嬉笑地說:“不就是一句話嗎!什么了不得點事兒,再說了,我沒娶你也沒嫁,我們這不是剛好嗎?內(nèi)部問題我們內(nèi)部解決了?!彼聪蛑車盅a充道:“大伙說對不對?”
周圍都是生產(chǎn)線上的工人,起哄的捧臭腳的誰也不想落后,眾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著。
小袁被氣得頭昏眼花,紅著眼頂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男朋友呢?我有男朋友怎么還要告訴所有人知道嗎!”
倔強的一句話把祥子懟地啞口無言。
這時郭主任從一旁站出來插口道:“真的?還是假的?小袁你說說,真有男朋友是好事兒,我們也替你高興不是?”
郭主任知道,祥子惦記小袁可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小袁覺得在場的人都是一伙的,委屈極了。自覺與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目光鄙夷地看著祥子,呼吸間淚水從眼眶中滑落。
這片刻的停頓,祥子緩過勁了,奸笑著問:“小袁妹子,你不會是想隨便編一個人出來哄我們吧?就別費那個勁了,祥哥也不生你氣。相反,今天晚上,祥哥還要請你吃飯,算是賠罪,好吧?”像是大人哄孩子似的。
小袁身體一抖,心道“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得太僵不好看?!睆娭奇?zhèn)定下來,呼出一口氣回道:“我走了,上班的時間快到了。”轉(zhuǎn)身就走。
祥子卻笑著喊道:“說好了晚上我去找你?。 ?p> 小袁聽了這話,又轉(zhuǎn)回身說道:“祥哥你還是算了吧!晚上我約了小馬哥吃飯,祥哥你就別費心了,再見!?!?p> 這次小袁表現(xiàn)的很自然,抬頭不再躲避周圍投來的目光。
祥子卻是臉色鐵青,口中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