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地初探
倚靠在樹樁上,放眼望去黃葉輕搖,隨風(fēng)而直上云端。
身體酸軟無力,一陣疲憊上涌隨即便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
周圍落日西沉天色暗淡已然黃昏,李沐站起身來緩慢行走,隨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雜草。
“嘎吱”腳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腐朽的枯葉殘根在黑暗中斷裂開來。
……
李沐此時風(fēng)塵仆仆氣喘吁吁,身上的衣物早己被露水沾濕了頭發(fā)上也蒙上一層薄珠。
手中拄著一個隨手撿來的樹棍,整個人看起來跟逃荒的難民一樣。
只見他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個破落小村莊。
“不知道前方村莊,可有人居???”李沐捂了捂肚子向村莊走去。
忽然看見前方有東西臥在草叢中湊近一看原來是一塊石碑。
石碑上刻有一些文字其文漫滅,依稀然有水袖二字。
“終于找到地方了”
李沐眼中閃過一抹恐懼,一絲興奮以及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李沐深深的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紊亂的思緒。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一死”
周圍突然響起一聲異響“咕嚕嚕嚕”
“真尷尬,幸好周圍沒人”
李沐看向四周剛才在遠(yuǎn)方看得不太清楚,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似乎已經(jīng)被荒廢了。
雜草長得比人還高,李沐只能踮起腳尖看向四周西南方隱隱綽綽似乎潛藏著一幢人為建筑。
“先往那邊走說不定還留有什么吃的。”
李沐隨即低著頭在雜草中快步穿行,用手粗暴的把擋在身前的草桿撥開。
過了一會只見一座荒蕪小院隱沒于雜草中,平坦而又開闊的前庭早已被爬山虎所鋪滿隨著墻壁蔓延而上一片綠意盎然。
透過院子只見大門敞開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桌椅雜亂,其中一些桌上甚至還有末吃完的飯菜。
看來這村子中的人也才走不久,“吃的!”李沐看到這些飯菜眼中頓時冒出精光。
肚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食物,連忙著發(fā)出一陣聲響催促他趕緊去。
李沐甚至都來不及走正門直接翻越籬笆向那桌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飯菜狂奔過去。
“咕咕嚕?!倍亲影l(fā)出雷鳴開始沖鋒!
那桌飯菜雖然看起來發(fā)霉了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發(fā)霉了也不是不一定不可以吃。
李沐這樣想著腳步不停直奔到餐桌前去。
一進去便看到那些飯菜表面上布滿了生命的顏色顯得生機勃勃。
李沐伸手向內(nèi)捏了捏外面雖然濕濕軟軟的但可以感受到里面還是硬的。
看來還有一些部分還是可以吃的,李沐輕輕扒去表面上那層霉苔頓時露出了下面還沒有腐敗變質(zhì)的黑乎乎的饅頭。
這種饅頭雜質(zhì)極多但卻是平民百姓們的主食。
哇,真硬!難怪放了這么多天也沒有徹底腐變。
“咳咳咳”身體蹲在地上咳了半天才從嗓子眼里咳出一小塊黑饅頭。
沒水吃下去這個簡直是要噎死人。
李沐于是從板凳上站起走到后院看見一個水缸揭開蓋子。
眼睛卻突然瞪大面色扭曲,捂著嘴急速后退。
只見那水缸中漂浮著一顆早已腐爛的人頭。
在眼眶處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團團纏繞在一起扭動的蛆,白生生的在腐爛烏黑的血肉中伸縮移動,每動一下都可以看到烏黑而又泛著渾黃的膿液從洞穴的縫隙中流出。
“嘔”
實在受不了,李沐直接吐了出來。
步履踉蹌的離開后院,肚子又餓又想吐,實在受不了,靠在茅屋的墻邊休息了一會兒。
墻角水缸中一團團扭曲粘連在一起的發(fā)團,沿著水缸邊沿悄無聲息蔓延出來。
濕漉漉的如同章魚的觸手在它碰到地面的那一剎那分化成無數(shù)的發(fā)絲潛入地下瞬間消失不見。
李沐把手上拿著的饅頭放進嘴里慢慢的吃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饅頭下肚,李沐心中便頓時感覺好了不少但實際上胃經(jīng)過這樣的刺激變得更加饑餓。
李沐出去后沿著村子的中軸線向前走去。
古時人們居住的地方中軸線上一般不允建民居,而是建造諸如祠堂,官衙,書院等公共設(shè)施及辦公場所。
外面是不會有什么重要線索,因為古代戰(zhàn)亂頻發(fā)所以越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居住在里面。
不多時便看見一座破敗大宅院,青磚灰瓦荒草蔓延。
李沐緩步抬腳踏入其中。當(dāng)你進入便立即皺起眉頭用手遮掩口鼻。
“好多灰塵”
凝神看去,只見桌椅到處東倒西歪一些桌椅上有一道道鞭痕。
李沐用手指輕輕撫過痕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竟然入木三分,可想而知揮舞鞭子的人是抱有何等的殺意。
李沐看向旁邊,頓時眼中泛出一絲驚疑。
只見一對形狀如同魚鉤般的古怪武器倒鉤上穿著一塊塊人骨。
李沐上前用手輕觸突然眼前一晃空間出現(xiàn)了漣漪如水紋般由內(nèi)向外擴大。
“救命啊,老爺饒命”
四角佇立的燭臺將周圍照射的燈火通明但卻無法使人感到溫暖安心。
一個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的人正趴在地上向一個狼顧鳶視之相的人求饒。
呵呵,管家陰狠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打的還是不夠呀,來人給我把他的骨頭抽出來?!?p> “是!管家”沉悶的聲音響起透露出嗜血的興奮。
“嘿嘿”
站在旁邊的一些丫鬟們臉上頓時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卻又不敢上前勸阻。
甚至連將眼睛都不敢閉上只能微微用袖子將自己的視野擋住不去看這慘景。
從兩旁上來兩個強壯的家丁,一人一腳分別踩住的被鞭打的瘦小男子的雙臂。
用手上握著的粗大的類似魚鉤的古怪兵器,分別從兩旁背后穿入勾住他的脊椎骨往外一提。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節(jié)布滿血管血絲纏繞的骨頭被硬生生的勾出。
“滴答滴答”
骨頭表面上血管還在漲落鼓動,猩紅的血液狂渤奔涌周圍鮮紅一片分不清血與骨。
“啊!……”地下的男子發(fā)出去凄歷的嚎叫,手指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抓向地面的青磚指甲翻卷,血液滲出臉色猙獰如正在遭受油炸之刑的厲鬼。
崩射而出的血液將清幽古樸的地磚染紅并濺射到了周圍圍觀的丫鬟家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