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一邊聽著,頓時眼睛一亮,同時又看看身邊的陳一鳴。這小子是自己的兒子么?今天怎么突然變的聰明了。
聽著陳一鳴把話說完,陳父立刻出聲說道:“來人,先把那些吃壞肚子的賠償先給了,每人十貫錢,再外加一貫精神損失費,用于補償他們所遭受的罪?!?p> 很快,下人們就吧賠償?shù)腻X拿了過來。那些吃壞肚子的人,每人領(lǐng)了十一貫。要知道,現(xiàn)在的工錢,一般人每個月也就能賺個二三百文錢。就算工資高一點的人,一個月也就一貫錢左右。這十一貫錢,足夠他們賺上幾年的。
領(lǐng)完賠償金后,那些人全都心滿意足的走了。
最后,只剩下那個肥頭大耳的酒樓掌柜。
而這一番操作,酒樓的掌柜瞬間蒙逼了。這是什么情況,來之前不是都說好的,大家伙一起要錢,現(xiàn)在怎么全變樣了。
“哎,你們......你們怎么走了?別走啊?!本茦堑恼乒瘢钡膶χ切┤顺雎晞竦?。
可是那些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賠償金,怎么可能還會管這個酒樓的掌柜。
“掌柜的,他們已經(jīng)賠償完了,為什么不走?咱們接下來該談?wù)勗蹅冎g的賠償了。”陳伯清打斷酒樓掌柜的拉攏,出聲說道。
“這......剛才不都說好了么,一共賠償我兩千五百貫錢,你說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啊?!?p> “剛才我只是答應(yīng)了那些人的賠償。至于你的賠償,我可沒答應(yīng)?!?p> “你......那你說,你怎么賠償我?!?p> “那咱們就算算你的賠償。你當(dāng)時說你的酒樓,你是花了兩千貫錢建起來的。”
“沒錯?!?p> “可是你用了兩年多,這折舊費得算里吧。還有,你這兩年,錢也沒少賺吧。還有,在你的喜樂酒樓對面,又新開了一家酒樓,所以你現(xiàn)在的盈利根本都不夠你人員的開銷,這個還得折價吧。還有,你酒樓里面的用品,也都是舊的......”陳伯清一一的點出酒樓不值錢的地方。
可是一旁的酒樓掌柜越聽越不對勁,之前說的不是賠償么,怎么現(xiàn)在聽著好像是買賣酒樓啊。
“所以說,你的酒樓,現(xiàn)在我只能給你出價一千二百貫錢。你要是同意,我就把你的酒樓買下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那你就去官府去告吧?!标惒遄谔珟熞紊?,耍無賴一般的說道。
“不是......不是......”聽著陳伯清的說法,酒樓的掌柜徹底傻眼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話了。怎么好好的賠償,變成了現(xiàn)在的買賣。就算是要賣的話,自己的酒樓,估計也會值個一千多貫錢,那自己的賠償,不是泡湯了。
“什么不是,你的酒樓值多少錢,你自己心里還沒數(shù)么?你的酒樓,頂多值一千貫錢,我還多給你二百貫。你要是不同意,你大可以去官府告狀,我拿出一百貫錢送給縣令,你說會是什么結(jié)果?”
“現(xiàn)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將酒樓賣給我,算是對你的賠償了?;蛘吣悻F(xiàn)在就去縣衙告狀,你自己選擇吧。”還沒等酒樓掌柜從蒙圈中反映過來,陳伯清再次語言施壓,讓掌柜的立刻做出決定。
“這......這......好吧,我同意?!本茦堑恼乒褡詈笏剂苛艘粫?,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等酒樓的掌柜離開,陳一鳴立刻說道:“老爹,我是讓你壓價,也沒讓你花大頭錢把酒樓買下來啊?!?p> “鳴兒,你難道還沒看出來么?酒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賺錢了,那酒樓的掌柜,目的就是想要把酒樓出手。我要是不把酒樓買下來,光是給他幾百貫錢的賠償,那掌柜的也不會同意的。到時候真要鬧到縣衙,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真以為,給了縣令一百貫錢,你就輕松把這事擺平了?就算這事過去了,你也會在縣令手里留下一個把柄。”陳伯清無奈的說道。
不得不說,人老奸馬老滑,陳伯清能守著這么大的家業(y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時,看著手中的地契,陳伯清又開始頭疼了。一手住著額頭,出聲問道:“福管家,你說現(xiàn)在這家酒樓,可怎么整?,F(xiàn)在咱們只給了人家五百貫錢,還欠著七百貫。這酒樓該用誰去經(jīng)營管理?”
聽見老爺?shù)膯栐?,管家先是沉思了一會,然后開口說道:“老爺,不如這樣。反正那酒樓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利潤,不如就讓少爺去管理。而酒樓的利潤,就當(dāng)作少爺?shù)牧阌缅X。如果沒有利潤,那少爺就沒有零用錢。至于欠下的那七百貫錢,有家里的幾家雜貨店作為支撐,有個半年一年的,也能還清。”
什么?讓自己去管理一個沒有利潤的酒樓,還斷了自己的零用錢,那自己每天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夢,不是破滅了么。怎么說自己也是伯爵的兒子,也算是一個少爺啊。
“爹,你可不能這樣啊。酒樓可不是我讓你買的,是你自己要買的,你可不能坑你兒子啊?!标愐圾Q著急的說道。
開什么玩笑,自己穿越到這么好的一個家庭里,還想著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消停的當(dāng)著自己的闊少爺他不香么。
還沒等陳一鳴把話說完,一旁的管家立刻說道:“老奴倒是覺得讓少爺管理酒樓最為合適,也省的少爺天天出去惹禍。就算酒樓不能盈利,讓少爺鍛煉鍛煉自己,也還是很不錯的?!?p> 此時,陳一鳴的內(nèi)心只有一句話想送給管家,MMP的,我真不想管理酒樓。
“好,就這么定了。鳴兒,以后這家酒樓就歸你打理了。酒樓能賺多少,你就花多少,賺不到錢,你就別花。以后也別管我要錢了?!?p> 說完,陳父站起身,出了偏廳。
看著老爹離開,陳一鳴徹底無奈了,自己怎么就成了酒館的掌柜的。
算了,一會吃完午飯,就去酒樓看看到底怎么樣。
中午,陳母劉金蘭,為了讓陳一鳴吃的更好一些,親自下了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
“鳴兒,快來吃飯吧,這些可都是你愛吃的,娘今天可是特意為你做的。”做完飯的陳母,端著最后的一碗雞湯放在桌子上,然后對著陳一鳴出聲說道。
看著這滿滿一大桌子菜,陳一鳴感覺心中好像被什么觸動了一下,一股暖暖的感覺升騰而起。自己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人這么真心的心疼自己。
“娘,你也吃?!?p> “哎,好,一起吃?!标惸敢贿呎f著,一邊給陳一鳴夾了一塊魚肉,放進(jìn)陳一鳴的陶碗里。
“謝謝娘。”
陳一鳴說著,將魚肉送進(jìn)嘴里。嚼了幾口,陳一鳴就感覺嘴里一陣發(fā)腥,有點咸味,還有點酸還有點苦,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充斥著味蕾。說不上多難吃,但是肯定和好吃兩個字不沾邊。
突然,陳一鳴覺得自己掌管酒樓,未必就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至少,以后可以給自己改善一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