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了十二月后越發(fā)的寒冷,天氣陰沉沉的似乎又有一場大雪在醞釀之中。
最近都閑下來的一家人每天都在城堡內(nèi)玩著奧拉夫發(fā)明的紙牌游戲,叫做“斗山精”,其實就是撲克牌的斗地主,只不過奧拉夫換了一種說法。
這個新穎而有趣的紙牌游戲不僅哈達爾、卡特琳、烏拉夫、哈爾夫、蓋爾尼喜歡,就連海格、胡迪克、海涅等人在接觸后也愛不釋手了。
每天吃過早飯,城堡一層的大廳內(nèi)就坐滿了人,眾多首領、槳首帶著家人在城堡內(nèi)打牌,喝酒,讓本就被篝火烤的暖洋洋的城堡變得越發(fā)溫暖,可以說入冬后的哈達爾堡的燈火每天也要通明到半夜。
奧拉夫每天除了和媽媽、哥哥等人玩牌,就是編寫明年春天后的計劃,他覺得現(xiàn)在文蘭已經(jīng)統(tǒng)一,人口大量集中在赫魯特城,明年只要通過種植土豆、紅薯保證了口糧,就可以利用奴隸發(fā)展采礦甚至造船等手工業(yè),當然,前提是明年要能在歐洲買到熟練工人和設備以及技術人員。
奧拉夫記得后世在國家圖書館看過一副北美地區(qū)礦產(chǎn)分布圖,他現(xiàn)在對于其他礦產(chǎn)分布都忘記了,可是煤礦鐵礦的分布記得一些,他知道在文蘭島的南方那個后世的那個新斯科舍省的半島上就有煤礦、鐵礦,而且煤礦儲量非常不錯,文蘭島上也有鐵礦、鉛鋅礦甚至銅礦的排布,不過除了鉛鋅礦其他礦產(chǎn)儲量都不大。
所以奧拉夫計劃明年要從歐洲往文蘭拉人,不僅是拉白奴了,還要聘請造船工和礦業(yè)勘探和挖采等各方面的專業(yè)人才,有了鐵礦煤礦,還要煉鐵甚至生產(chǎn)武器裝備,文蘭想要真正站住腳既要發(fā)展人口,還要發(fā)展重工業(yè),沒有這兩樣就守不住這個島嶼,早晚得被英國佬搶走,更不用說往西部大陸擴張了。
除了發(fā)展礦業(yè)、鋼鐵等工業(yè)以及造船業(yè),奧拉夫還惦記著去年和揆一約定好的生意。
他去年拜托了去荷蘭東印度公司殖民地巴達維亞做官的揆一,請他買一些瓷器和中藥,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徐光啟的《農(nóng)政全書》、宋應星的《天工開物》這三本書,這是奧拉夫用來發(fā)展輕工業(yè)、重工業(yè)以及農(nóng)業(yè)的根本經(jīng)典,指導綱領。
奧拉夫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想要把文蘭當成國家發(fā)展,不依靠天朝上國幾千年的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絕對不行。
奧拉夫把自己明年要做的事情用炭筆在紙張上記下,唯恐遺忘掉了,同時還準備著明年一到春天就要讓手下兩個阿塘的維京人和奴隸去制作楓糖漿了,畢竟現(xiàn)在什么產(chǎn)業(yè)也沒有,想發(fā)財還是只能靠北美資源中獨有的制糖業(yè)。
原本奧拉夫還想要在赫魯特城南方海岸尋找合適的地帶開辟鹽田進行曬鹽,既解決文蘭吃鹽問題,同時還能增加一項商品。
可是文蘭的氣候很不給力,也許是小冰河時期的影響,夏天的文蘭也不算炎熱,曬鹽的效率不會搞,而且開辟鹽場很麻煩,奧拉夫提過一次哈達爾并不感興趣,曬鹽的事情也就無期限的擱置下去了。
雖然鹽業(yè)哈達爾不感興趣,但是其他產(chǎn)業(yè)他早就摩拳擦掌了。
哈達爾和胡迪克、海格、約特等人也都計劃好了,明年春天會把所有人發(fā)動起來,武士和民兵繼續(xù)深秋和初冬的打狼、捕獵活動,繼續(xù)大量囤積獸皮,其他阿塘子民和奴隸則全都調(diào)集起來,用船運到島嶼各地區(qū)尋找楓樹取汁熬糖,爭取讓明年春季去往歐巴羅的船隊中的六艘船,每一艘都要載滿蜂王漿和獸皮這些珍惜貨物。
……
今天哈達爾手氣不錯,接連抓了三次山精,并且靠著不錯的牌贏了三次,突然約特從外面風塵仆仆的走進來,披風上還有幾枚開始融化的雪花。
“怎么了?”
哈達爾看到約特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而且分量不輕,忙起身問道。
約特指了指外面,說道:“剛才有個英國人來了,他說他是南方西海岸普利茅斯的首領布萊斯特長老派來的信使,想要面見你,我剛才問了一些,應該是找咱們談合作或者聯(lián)盟,也許是他們聽說了我們擊敗了新法蘭西的軍隊,所以有意示好?!?p> “我們在東議事廳見他吧,皮克庫!你去把門口的英國人帶到東議事廳?!惫_爾不假思索就拉起約特朝大廳外走廊正東的議事廳走去,同時招呼皮克庫去把英國信使帶進來。
奧拉夫看出情況,把手上的牌丟給托姆玩,然后就快步跟上去。
“父親,約特叔叔,怎么了?”
奧拉夫走到東議事廳的時候哈達爾和約特已經(jīng)在圓桌前坐好。
“奧拉夫你坐我身邊?!惫_爾等到奧拉夫坐下后簡單的把情況說了,奧拉夫點點頭,道:“父親你之前說弗朗西斯派人給你送了兩封信,都說是新法蘭西的總督尚普蘭態(tài)度模糊,沒有想和咱們文蘭結盟的意思,現(xiàn)在新英格蘭的首領卻派人來了,我覺得不管是新法蘭西還是新英格蘭,似乎對待咱們的態(tài)度都很奇怪?!?p> “是??!”哈達爾摸了摸胡須,搖頭道,“按理說尚普蘭已經(jīng)被英國佬逼得快吃不飽飯了,和咱們結盟有利無害,他還遲疑什么?新英格蘭派人來也許是試探我們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肯定知道了我統(tǒng)一了文蘭,也知道我們擊敗了新法蘭西的軍隊?!?p> 奧拉夫和約特都想不明白,正在思索中大門吱呀推開,愛基斯摩人阿塘的槳首皮克庫還是像一個仆人一樣彎著腰帶著一個身穿狼皮大衣的瘦弱的男人走進來。
“老爺!客人到了。”剛開始留著絡腮胡須的皮克庫躬身說完就站在奧拉夫身后。
雖然皮克庫做了阿塘槳首,也擁有了自由民的身份,可他平日里還是住在哈達爾堡,以奧拉夫的仆人自居,這點讓哈達爾一家人都十分喜歡。
信使脫下帽子露出英俊的五官,他看著十分年輕,朝著哈達爾躬身施禮,然后擠出笑容操著一口標準的倫敦腔說道:“哈達爾先生閣下!我是普利茅斯的麥格牧師,奉布萊斯特長老之命前來求見哈達爾先生!”
“請坐?!惫_爾笑著起身和麥格握手,然后請他在對面坐下。
雙方說了一些話,然后哈達爾就感受到了麥格的善意,然后麥格起身鄭重其事的把布萊斯特長老的親筆信送個他,哈達爾展開一看,都是一些客氣謙卑的問候。
知道關鍵事情還要痛麥格說,哈達爾收起信件,笑瞇瞇的看向麥格,問道:“感謝布萊斯特長老的問候,請麥格牧師您回去后也代我問候他。麥格牧師你冒著冰雪而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麥格笑了笑,說道:“我代表布萊斯特長老前來,除了問候閣下,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希望文蘭和新英格蘭能建立深厚的友誼,我們雖然遠在南方,但也聽說了新法蘭西的尚普蘭派遣士兵進攻閣下,入侵了文蘭,長老他譴責了尚普蘭的可惡行徑并愿意與您站在一起!
現(xiàn)在歐洲新教聯(lián)盟和天主教聯(lián)盟大戰(zhàn)如火如荼,我們都是新教的一員,即便遠在北美洲,也應該聯(lián)合起來把信仰陳舊腐朽教義的法蘭西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