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縱坐在椅子上,打量了眼來人,公事公辦的口吻:“現(xiàn)在還不能保釋。”
女人摘了眼鏡,一雙意外溫柔的眼里很強(qiáng)勢?!安荒鼙a??”她視線落在韓縱身上的警服,勾唇冷笑:“你們沒資格扣留他?!?p> 沒資格?
光是昨天的視頻,他董天成就沒這么容易出去,何況……
謝國光沒憋住,笑出了聲。
這女人不是法盲,就是蠢。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來和他們隊(duì)長剛?
董淑清蹙了眉,掀起眼皮看著謝國光,臉上的神色分外冷。
韓縱站起身,靠著辦公桌,他眉眼英朗,沒什么表情的時候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一條腿支著,另一條腿就這么懶懶的靠著。
董淑清看著他的動作,目光越發(fā)不悅。
“這位女士,”他突然開口,指了指滯留室的方向?!吧弦粋€妨礙公務(wù)的人在那里呆了一個月?!?p> 聲音清清冷冷的,沒什么太大的起伏。
韓縱身量高,懶懶地往那一站就跟男模似的。謝國光無數(shù)次的覺得他家隊(duì)長要是不混警圈,去混娛樂圈那絕對火得一塌糊涂,就算不拼臉,光那身風(fēng)華就能讓多少人趨之若鶩,還有那些什么人什么事。
董淑清目光僵住片刻,把取下的墨鏡重新戴上?!澳悴槐貒樆N摇?p> “嚇唬你?”謝國光倏地笑了下,下巴揚(yáng)了揚(yáng):“看到桌上那堆檔案沒?你真當(dāng)人民警察吃閑飯?我們可沒這空來威脅你?!闭f完,臉上不耐的神情浮現(xiàn):“這位女士,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你離開,不要在這里妨礙我們辦公。”
董淑清沒說什么,只是往外退了幾步,撥了個電話出去。
距離有些遠(yuǎn),謝國光沒聽太清,只是聽見她喊了句周律師。
媽的,這女的好煩人。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周律師吧,干他們這行時不時就要和那些難纏的律師打交道,就憑著那張嘴就能鉆了法律的空子,顛倒黑白,偏偏又對他們無可奈何。
謝國光氣不過,瞥了韓縱,拉著凳子湊過去:“隊(duì)長,她要是請了那個難搞的周律師怎么辦?”
韓縱把他往外推,皺著眉:“離我遠(yuǎn)點(diǎn)?!?p> “隊(duì)長!”謝國光捂著心口,一臉心碎?!澳悴粣畚伊藛??”
“你說什么?”
聲音很淡,淡到謝國光立刻把凳子往后拖,一點(diǎn)邊都不敢挨到?!皼]什么,沒什么?!?p> 也就安靜了這么一會兒,謝國光還是憋不住,望了眼門口皺著眉的女人,又看了眼他家隊(duì)長,滿臉焦急,又不敢說話。
韓縱低頭看著檔案:“放?!?p> 噢,他家隊(duì)長好粗暴。
“隊(duì)長,那個女人應(yīng)該請不到周律師吧?”
“請到了也出不去。”
艸!隊(duì)長好帥!
……
中午一點(diǎn)的校園很安靜,校道上很空,遠(yuǎn)處有腳步聲傳來,是少年踩過樹葉的聲音,少年的身后跟著一串細(xì)碎凌亂的腳步。
“寧淮?!?p> 前面的人沒理。
“寧淮?!甭曇粲中×它c(diǎn)。
從后面只能看到少年不算寬厚的肩挺得分外直,少年拉著女孩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寧淮?!边@是第三聲,聲音被風(fēng)吹散了,隱隱綽綽的聽不清。
少年拉著女孩走到了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門口站著路西洲和阮知意。
阮知意對著林杉衫輕輕頷首,目光無塵。
林杉杉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
路西洲把鑰匙遞了過去?!白疃嘁粋€小時?!?p> 寧淮接過鑰匙,丟了句謝了,便拉著林杉杉進(jìn)去了。
“知意?!?p> “嗯?”
“走了?!?p> 阮知意盯著門:“他們會不會出事?”
路西洲牽起她的手:“不會,寧淮有分寸?!币浅鍪铝耍彩菍幓闯鍪?。
阮知意想起林杉杉和寧淮剛才的模樣。“可他們看起來不太好。”
路西洲捏了捏她的指尖。“我也不太好?!?p> 阮知意不解。
路西洲拉著她離開,低頭看她時,側(cè)臉很溫柔?!爸愣⒅麄兛戳撕芫?。”
“你吃醋?”
路西洲和她十指相扣:“嗯?!?p> 阮知意無奈又好笑:“西洲,你要講點(diǎn)道理?!?p> “要是我不講道理呢?”
阮知意停下:“那需要我哄你嗎?”
路西洲看她,就撞見她那雙戲謔的眼,他開口:“好?!?p> 神色異常認(rèn)真,不太像玩笑。
墨離慕塵
墨拖拖終終終終于來了…… 這下更新會穩(wěn)定的,謝謝還在堅(jiān)持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