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吹干頭發(fā)之后,路西洲便讓阮知意回房間睡覺了,自己抱著枕頭要往外走。
阮知意叫住他:“你是要去睡沙發(fā)嗎?”
沙發(fā)不大,他個子高,睡著會難受。
路西洲折返,在她臉上親了親,低聲哄:“嗯,你趕緊睡,晚安?!?p> 阮知意拉住他:“可是沙發(fā)不舒服,而且太小了?!?p> “沒關(guān)系。”
“我去問問,酒店應(yīng)該還有空余的房間?!?p> 路西洲說:“我問過了,已經(jīng)訂滿了。”
那怎么辦?
阮知意沉默,在思忖。
路西洲不太在意,而且睡外面也好,最起碼可以睡得著。他安慰:“我在哪里都可以睡,又沒有那么嬌氣。早點睡吧,很晚了?!?p> 阮知意第一次后悔沒有住進紀尋安排的房間,這樣最起碼他不用睡在沙發(fā)上?!拔髦?,你睡床吧,我睡沙發(fā)?!?p> 他舟車勞頓,眼睛里的紅血絲分明,想來這幾天應(yīng)該也沒怎么好好休息,讓他睡沙發(fā),她不放心。
說完就拿起枕頭要往外走,路西洲扯住她的枕頭,語氣無奈又寵溺:“知知,你這樣是想我們兩個人都不睡了嗎?”
阮知意表情為難,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她不同意他睡沙發(fā)。
他又親了親她的眉心,附在她耳邊,聲音有點倦又帶著?。骸爸湍阋粋€房間的話,我做不了君子。你別招我?!?p> 微熱的氣息灑在耳畔,在發(fā)癢,阮知意下意識揉了揉耳朵。她眸子干干凈凈的,眼睛被水汽洗得玲瓏剔透?!澳悴粫??!?p> 她很確定,他不會做什么傷害她的事,她的路西洲是個君子。
路西洲揉了揉額角,有點無奈:“你貌似對我有點太自信?!?p> 他倏地逼近她,她也不躲,就這么讓他靠近,眼里閃著光,溫溫柔柔的、帶著信任的光。
路西洲把她壓在墻邊,垂眸,氣息愈發(fā)灼熱?!爸?,我說過的?!彼又币曀岷?、蘊著奇異的光,灼得人發(fā)燙。“我說過我對你抵抗力很低。”
阮知意卻對他笑。“那你要對我做壞事嗎?”
路西洲:“……”
誰把他家小古板教成這樣了?
嚇不到她了。
路西洲往后退了一點,有點挫敗。
她笑得愈發(fā)好看,她把心里話說出來:“西洲,你是君子?!?p> 路西洲聞言,低笑了聲。
他家知知還是不太懂男人,在愛的人面前,有哪個男人能是君子?
他也不辯駁,以后他會讓她知道的。
他把自己的枕頭隨意丟在床上,然后把阮知意的枕頭也放在床上,把女孩抱到床的一側(cè),幫女孩掖好被子。
阮知意欲言又止。
路西洲笑了笑,問:“我可以和你共用一張床嗎?”
有些話,他家知知羞于表達,得他來問。
燈光下,漂亮的女孩聲音嬌嬌軟軟的:“……可以?!?p> 女孩子大概是很害羞,說完就把臉埋進了被子。
剛在一起就這樣,其實不可以這樣的。但是如果是路西洲的話,可能需要另當別論,阮知意想。
要是讓程籽森知道了怕是又要罵她被勾了魂,迷了心。
不過,哪止啊,程籽森還會連帶著一起罵路西洲這個‘狐貍精’。
被子半遮這女孩的臉,露出的眉眼含春,眼角沾了濕氣,那顆褐色的淚痣都在勾著人。
路西洲用舌尖頂了頂上顎,閉了下眼,而后掀開被子躺下。
墨離慕塵
路西洲:知知,你先睡。 阮知意:睡不著? 路西洲:不是。 阮知意:那是為什么? 路西洲:我有點熱。 “……” 路西洲:得先去洗一下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