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劍?;慕?/h1>
朱賢承等人感受到殺氣,他們看向面帶笑容的蘇季玄。
“朱師兄,我們一起出手?!崩蠇炐÷暤慕ㄗh道。
沉吟的朱賢承攤開攢緊的手,方才蘇季玄叫他一聲掌門,分明是他臺階下,他意識到蘇季玄并不想和他撕破臉皮。
“韓師侄,冥澤礦山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呵呵,我似乎受到了這六頭靈獸的召喚。”蘇季玄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它們非要認(rèn)我為主?!?p> 他的話剛落下,五頭靈獸齊齊吐出魂團(tuán)。
“你要是敢和它們締結(jié)魂契,那你別想活著離開我靈獸山。”老嫗的眼皮一跳,眼看蘇季玄要和靈獸締結(jié)魂印,不由警告道:
“我勸你識相一點兒?!?p> 站在朱賢承身后的其他幾位老者也是厲色道:
“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畢竟在我靈獸山?!?p> “這是它們在認(rèn)主,你們怎么都怪我呢?”
蘇季玄微微一笑,咬破自己的指尖。
“你敢!”
老嫗率先一步踏出,數(shù)道靈印從其指尖迸出,六頭靈獸立刻陷入短暫的失神,“師兄,你們速速將他拿下?!?p> 朱賢承正在猶豫之時,耳畔傳來他師兄的話,“讓給他,別因小失大。”
“張師妹,他也算是我靈獸山的弟子?!彼泵Π醋±蠇灥氖直?,似笑非笑道:
“我靈獸山能出如此俊杰,那三年以后的試煉一定能拔得頭籌。”
“師兄,你在說什么?”老嫗氣憤道。
“別說了。”
朱賢承抬起手,盯著蘇季玄的臉頰,目光里掠過一線殺機(jī),“韓師侄,冥澤山脈的六頭高階靈獸本就是為門派弟子所準(zhǔn)備,不過按照先例,每人只可和倆頭高階靈獸締結(jié)魂印。”
“多謝掌門提醒?!?p> 蘇季玄彈出一滴血,五頭靈獸爭先恐后的沖去。
朱賢承等人看著此景,他們心里皆很不是滋味。
轟?。?p> 伴隨著一股靈力傾軋碎石的聲響,一頭白身黑尾的兇獸同蘇季玄締結(jié)下魂契。
“此獸名為虎蛟,你與它以締結(jié)魂契,那你速速離開此地罷?!敝熨t承微閉雙目,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懣。
“弟子告退?!?p> 蘇季玄擺手,駕馭著倆頭高階靈獸離開冥澤礦山。
站在一側(cè)的葉七諫偷偷看了眼蘇季玄的背影,似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待蘇季玄走后,其余四頭靈獸皆是發(fā)出不甘的咆哮。
朱賢承等人急忙壓制眼前的四頭的兇獸。
葉七諫趁機(jī)迅速離開礦山,朝著蘇季玄大步地追趕過去,“韓師兄,恭喜你了?!?p> “呵呵,這還要多虧葉師弟帶的路?!碧K季玄玩味的說道。
“哪里話?!比~七諫訕訕一笑,也不敢多問蘇季玄的身份。
“對了,葉師弟,你可知劍?;慕??”蘇季玄沉聲問道。
“你...”
葉七諫蹙起眉頭,沒料到蘇季玄會問這些話。
凡是八荒修行者,皆是對劍?;慕缬兴私?,他盯著蘇季玄,緩緩地舒展開眉頭,“我們皆是守墓者,韓師兄莫非連這個都不清楚?”
“守墓者?”蘇季玄凝眉。
“對,劍?;慕绫臼且惶幠寡?,打開墓穴的信物分別由清虛門三派掌管?!?p> 蘇季玄點點頭,“居住在墓穴中的修士為殉葬者,里面還有無數(shù)的陪葬品?!?p> “劍冢荒界是誰的墳?zāi)???p> 蘇季玄好奇的問道。
“靈墟洞人的七十二劍侍,以及部分我不知道的大能之輩?!比~七諫遙遙望向劍?;慕绲姆较?,低聲道:
“傳言,在一萬多年前,繼承洪荒大賢的部分修士在爭奪仙界的位置時,發(fā)生了廝殺。
八荒不過洪荒時期碎裂的一方天地而已,算不了什么?!?p> “哦,這樣嗎?”
蘇季玄似有所悟的點頭,“八荒也是墓穴的一角,是吧?”
“哈哈,我怎么知道,殉葬者也不錯?!?p> 葉七諫笑了笑,凝睇蘇季玄,踟躕的問道:“韓師兄,我以后的前途就要多倚仗你了?!?p> 蘇季玄似笑非笑的瞅了眼對方,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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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靈獸山大殿里。
一臉陰翳的朱賢承目視前方的背影,低沉道:“師兄,你為何不出手?”
“賢承,六頭高階靈獸皆是搶著認(rèn)他為主,你覺得他的實力如何?”老者輕哼一聲,沙啞道:
“你不必去查他,只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另外,告訴其他幾位同門,方才之事不可外泄?!?p> “師兄,那可是倆頭高階靈獸?!敝熨t承有所不甘,“難道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沒有把握?!?p> 老者嘆了口氣,左手按在龜裂的殼表面,“靜觀其變吧,他的到來對于我來說也算是機(jī)遇?!?p> “師兄莫非想要...”
朱賢承的瞳孔微縮,聯(lián)想到劍?;慕绲脑嚐?。
“對,琉璃心臟必然屬于我們?!?p> 老者輕哼一聲,淡淡道:“區(qū)區(qū)倆頭高階靈獸算不了什么。”
“師兄,只怕他要打火雀的主意?!?p> 朱賢承擔(dān)憂起來。
“我已經(jīng)快要突破桎梏?!?p> 老者自信道:“等老夫踏入化神境,還用懼怕他嘛?”
朱賢承一喜,神色陰狠,“師兄,要是你想利用他抗衡丹青子,那請務(wù)必兔死狗烹,不可對他手軟。”
“老夫活了一千多年,死在我手中的人還少嘛?”
老者抬起手,“賢承,你下去吧?!?p> “師弟告退?!?p> 朱賢承轉(zhuǎn)身走出大殿,叫來緊咬著嘴唇的南宮宛,“你和那韓師侄的關(guān)系如何?”
“僅有幾面之緣。”
南宮宛抬眼看了下朱賢承,輕聲道:“不知掌門叫我來是為何事?”
“宛兒,你也非愚笨之人,也該看出一點兒東西?!敝熨t承冷哼道:
“我聽你師父說,那人似乎窺覷你的美色。你去探一下他的老底,勿要把話挑明著說?!?p> “韓師弟,他...”
蜷縮著手的南宮宛小聲道:“他是一個煉氣境修士,靠著天資參悟了御獸真訣的第倆百重境?!?p> “絕無這個可能。”
朱賢承逼視著南宮宛,壓低嗓音,“宛兒,你莫非被他迷了心智?”
南宮宛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