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已退回,它們什么時候會再次攻上來,沒人知道。
說真的,誰也沒想到這次南下會迎來這樣的事。本來以為也就是過來吃頓飯,然后開心的就能回去。
剛開始確實(shí)是那樣,但……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遇到蛇人后,一切的一切就不一樣了。
蛇人是什么鬼,它們?yōu)樯稌蝗怀霈F(xiàn),自己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每個人都在心里問自己,問這是多大的勇氣,才能……
話說回來,從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這一場仗,他們與蛇人軍傷亡約略相等,但齊成的陣亡實(shí)在是……齊成是什么人,那是跟隨武安君百戰(zhàn)百勝的人。今天,齊成都去了,他們這些人……實(shí)在是慌得很。
可以說,齊成的離去讓軍中人人膽落,恐怕暫時已無人再敢與蛇人野戰(zhàn)了。
虞銘隨手拔下了一根草,像一個小混混一樣叼在嘴里。
一進(jìn)來有人開始修筑城墻,開始加緊一些工程的建設(shè)。
想來這應(yīng)該是武安君的命令,看這情況浪,他們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離開。
命運(yùn)啊,命運(yùn)這種東西還真是說不準(zhǔn)。
以前總覺得人不可能跨入同一條河流。如今不可能發(fā)生的發(fā)生了,但這又如何。
搖了搖頭,繼續(xù)隨意走著。
李成器這一次怎么樣,他應(yīng)該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
與蛇人作戰(zhàn)雖說算不得成功但李成器他能挺身而出,能浴血奮戰(zhàn)。怎么看這都不容易,這都很讓人佩服。
在這里要說一下,李成器回來后被武安君叫了去。
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虞銘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從那天開始李成器的營房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一些人來來往往。
沒什么,真的,這真沒什么。
李成器是什么人!那是秦國公的繼承人,這些人如此這般,說來很正常。
羨慕歸羨慕,但要是認(rèn)不清形勢那就沒意思了。
李成器這邊是喜憂參半,銳健營的話那就讓人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銳健營是突擊隊,是一把利劍。以往,銳健營也會有傷亡,也會死人,但……從來也沒有像里今天這樣。
一半人,一半人都死了。
慘啊,太慘了。
死掉的那些人中,有什么侍郎的兒子,有什么大夫的公子,還有其他什么。
不知武安君回去該如何交代,如何繼續(xù)下去。
虞銘看著那些走在街道上大老兵,心中油然而生一份悲哀。
這真的是……一如既往,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上一世就不喜歡,這一世也不喜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骨子里的東西怎可能會變
銳健營,是一把尖刀,是能逆天改命的存在。以往的戰(zhàn)爭中,銳健營都贏了,這一次它還能行嗎?
虞銘不知道,更不敢想。
銳健營雖然還帶著銳氣,但畢竟像一把用過太多次的刀,鋒刃上也缺口累累了。有多少人已葬身在他鄉(xiāng),再不能回到故里?
戰(zhàn)爭是一場骯臟的游戲,誰又是一個正經(jīng)的玩家。
虞銘正在隨意的走著,突然,一個士兵驚叫道:“虞將軍!”
虞銘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齊成的鬼魂出現(xiàn)了。扭過頭,卻見一營的幾個士兵指著遠(yuǎn)處蛇人的陣營。
極目望去,現(xiàn)在正是下午,蛇人陣營中還是塵土飛揚(yáng),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陣前,已樹了一支旗桿,上面飄揚(yáng)著那面有兩個人首蛇身圖案的大旗,旗下,掛著一個人頭。隔那么遠(yuǎn)當(dāng)然看不清面目,可誰都猜得到,那準(zhǔn)是齊成的人頭。
如果齊成不去救虞銘,那么躺在這里的是誰,誰都明白。
想到這里,虞銘心頭一疼。緊接著,腰上卻也像被砍了一刀,突然一陣劇痛。虞銘咬緊牙關(guān),想要硬挺著,可那疼痛卻還是一陣陣地襲來,讓我冷汗直冒。
看到虞銘的樣子,施慶有些緊張的問道:“將軍,怎么了?”
虞銘用手撫了下腰上,道:“你不要緊張,我沒什么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話剛說出,虞銘只覺得疼得立都立不住,人一歪,便要倒下。施慶一把扶住虞銘,嚇得叫道:“將軍!將軍!”
也是幸運(yùn),真是幸運(yùn)。
虞銘倒地的時候,正巧一個人在這邊巡邏。
就在施慶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說道:“出什么事了?”
施慶有些驚慌的抬起頭,等到老看到這人是誰后,緊忙說道:“白大人,虞將軍他突然摔倒了?!?p> 虞銘掙扎著想要站起,可是腰上的痛楚卻讓我直不起身來。虞銘像蝦米一樣蜷曲著,人幾乎要彎到地上。白敬宇走過來,撩開我的戰(zhàn)甲,看了看,驚叫道:“你受傷了!別動,你們快把虞將軍送回輜重營,叫醫(yī)師醫(yī)治。”
虞銘還想說點(diǎn)什么,可腰間的疼痛卻讓我話都說不上,白敬宇派人把虞銘送了回去。
兄弟就是兄弟,不管過去多少次,都是如此。
虞銘被送回去后,就有人去請了大夫。
“怎么回事,我那邊那么忙。你們是怎么回事不能是說什么問題都找我。我是人,也有自己的職責(zé),我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p> 聽到這話,施慶直接怒道:“你快點(diǎn),我們將軍……”
虞銘強(qiáng)忍住痛楚,道:“施慶你退下,不要在這里胡鬧?!?p> 施慶很不甘心,他大聲道:“將軍,你痛成這樣,不能耽擱的?!?p> 這時,來的那個大夫冷冷地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傷,用得著大呼小叫么?”
施慶怒了他真的怒了。
施慶一腳踢翻了了木案,怒道:“閉嘴!你受這么點(diǎn)刀傷逞什么英雄,你知道我們將軍是誰么?”
虞銘有點(diǎn)生氣,道:“施慶,你要胡鬧,趕緊給我出去?!?p> 虞銘雖然說自己能扛住,可腰間的疼痛還是讓他冷汗直冒。好容易等軍醫(yī)的助手包扎完后,那大夫過來道:“傷哪兒了?”
虞銘話也說不上來,用手指了指腰間。大夫解開他的外袍,里面的衣服已被血滲透。這連虞銘自己也嚇了一跳,在戰(zhàn)場上我根本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受傷,受的傷還這么重。
那個大夫剪開衣服,看了看,道:“是被鈍器挫傷。這傷只是皮外傷,不嚴(yán)重,不過很疼,你也真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