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姜子悅感人的學(xué)習(xí)速度,他們出發(fā)的時候,盛易他們早沒影了。
姜子悅動作緩慢的搖著漿,兩人宛如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小船一寸一寸的往前挪。
遲眠鳳眸里的嫌棄幾乎要化成實質(zhì)溢出來。
姜子悅也很無奈,她也沒想到劃船居然這么艱難,一不小心就會劃進(jìn)荷葉叢里,或者還可能會往后退。
想到?jīng)]影不知道在哪兒逍遙的盛易,姜子悅嫉妒羨慕的同時,還有些感慨。
不愧是當(dāng)過男主的人,學(xué)習(xí)能力強悍。
這么尷尬的沉默也不是個事兒,姜子悅把手機拿出來,然后開始放歌。
音樂打破寧靜,遲眠垂著眸子看著手機屏幕,認(rèn)真的看著書,明顯把這兒當(dāng)?shù)诙€書房用。
姜子悅有些昏昏欲睡,眼皮打架的開開合合,最后徹底閉上了眼睛。
遲眠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機上,完全沒看到姜子悅這不靠譜的居然睡著了。
等注意到她的時候,姜子悅已經(jīng)徹底睡熟了,手中的船槳也不知去向。
遲眠:……
遲眠太陽穴隱隱作痛,表情異常的難看。
忍無可忍的,遲眠伸直長腿,踹了姜子悅一下。
姜子悅被踹醒,醒的動作幅度有些大,差點把小船弄翻。
遲眠的臉徹底黑了。
姜子悅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一臉無辜的問:“怎么了?”
遲眠語調(diào)里充滿了嘲諷。
“你真的是用實力向我證明了,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p> 姜子悅:“……”
姜子悅剛醒,大腦反射弧有些長,等反應(yīng)過來遲眠在說什么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特么把船槳扔了!
姜子悅看著遲眠,十分想哭,“眠神,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俊?p> 遲眠想把她扔下水涼拌!
“這里的工作人員的電話號碼你記了嗎?”遲眠沒好氣的問。
姜子悅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然后就發(fā)現(xiàn)手機黑屏了,應(yīng)該是剛才放歌把電放完了。
遲眠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沒有辦法,遲眠只能打盛易的電話問工作人員的號碼。
然后,被盛大影帝狠狠嘲笑了一通。
姜子悅明顯感覺到遲眠的臉色更差了。
遲眠也不知道是跟誰較勁,在工作人員來幫他們?nèi)缓笏突匕哆叺耐ぷ雍?,就冷著臉跟誰欠了他八百萬沒還似的,一句話沒說,跟座煞神似的坐在亭子里。
姜子悅瑟瑟發(fā)抖的縮在亭子里的某個角落,不敢湊上去觸眠神的霉頭。
姜子悅覺得,藕花村估計跟她和眠神有仇,從回來到現(xiàn)在,就沒發(fā)生過一件好事!
本來以為今天這一遭已經(jīng)夠倒霉了,沒想到后面還有更倒霉的。
他們回程的車子拋錨了!
四個人蹲在路邊,等著司機找人來修車。
四個人,四種氣質(zhì),形成四個階級。
遲眠是貴族,盛易是名流,晏秋是小資,姜子悅……就是農(nóng)民。
此時此刻,沒有煙癮的盛易都有些想抽一根滄桑一下了。
“姜子悅,你掃把星附體啊!昨天摔池塘,今天又是被困湖中心,又是拋錨的?!笔⒁装胝{(diào)侃半抱怨的開口道。
姜子悅是最委屈的,一腔苦水無處發(fā)泄,而且,她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現(xiàn)在怎么變成罪魁禍?zhǔn)琢耍?p> 晏秋語氣平靜的替姜子悅解圍,“你就別怪阿悅了,她也是無辜的?!?p> 盛易如姜子悅所愿的閉上了嘴。
四個人在路邊蹲了一個多小時,車也沒修好,來修車的人也沒有來。
盛易等得不耐煩了,過去問師傅,“師傅,怎么還沒修好???”
師傅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巧,我們村上只有一個修理師傅,他今天正好上城里去采購了,明天才回來。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自己搗鼓。”
盛易:“……”這特么是巧合嗎?這就是姜子悅這掃把星發(fā)揮作用了!
盛易把司機師傅的話轉(zhuǎn)達(dá)給幾個人。
遲眠依舊是那副討債人的嘴臉。
晏秋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替姜子悅說話了。
姜子悅認(rèn)錯的那叫一個干脆。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們!”
盛易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p> 晏秋扯了扯盛易的衣角,讓他收斂著點,別太過分。
盛易的囂張氣焰這才消停了一點。
這時候,司機師傅突然走了過來,把手機遞給姜子悅。
“悅丫頭,有人找你?!苯訍偸指屑み@個救命電話,急忙接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姜子悅,你特么瘋哪兒去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fā)了多少消息嗎?”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噼里啪啦的砸下一堆話。
姜子悅把手機拿的離自己遠(yuǎn)了一點,等對面說完,才討好的道:“師姐,我手機沒電了,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得到解釋,對面消停了一點,更加炸裂的消息傳了過來。
“姜子悅,你趕緊回來,阿旬不見了!”
姜子悅臉上的笑容僵了,呆愣愣的道:“……你說什么?”
“阿旬,你兒子丟了!”師璐璐的語氣也很著急,不耐煩的重復(fù)了一遍。
姜子悅這次連遲疑都沒有了,抓著手機,抬腿就沖到司機面前,焦急的問:“師傅,離這兒最近的國道往哪邊走?”
司機師傅雖然有些懵,但還是告訴了姜子悅。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兩公里,然后往右拐一公里,再往左走五公里。”
姜子悅直接跑了。
遲眠最先反應(yīng)過來,追了上去。
盛易剛玩追上去,就被晏秋攔住了。
“我們在這兒幫師傅修車,讓他倆去吧,等他們到國道,我們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到時候,收拾完行李,再去追他們也不遲。”危急關(guān)頭,晏秋的頭腦越發(fā)清晰和冷靜,條理清楚,不紊不亂。
盛易平靜了下來,然后去幫師傅修車了。
田間小路十分難走,姜子悅沒了理智,腦海里只有師傅給的路線,雙腿像是安了發(fā)條般,一直狂沖,不曾停止。
遲眠在后面追的心驚肉跳,生怕姜子悅一個不小心又踩空摔池塘里,更何況,這條路兩邊的池塘,看起來都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