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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之一劍獨尊

第二十三章 沖突

網(wǎng)游之一劍獨尊 余撲騰 4096 2020-10-17 23:57:34

  見有姑娘主動站出來,趙成杰轉(zhuǎn)頭望向了費烈,他其實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復雜,青雀酒舫的老板跟他關系不錯,本就該留有幾分余地,如果費烈不計較,他自然也樂意接受。

  “孟廣,這個姑娘看著就挺可憐的,你要覺得可以,我就讓她留下。”費烈朝孟廣揚了揚下巴。

  此話一出,姑娘們的目光頓時全集中在了孟廣臉上,她們自然清楚,只要孟廣點頭,其余人就還有留下來的機會,因此一個個都是眼神炙熱,最先站出來的那個小姑娘也是聰明,貝齒輕啟道:“孟公子,方才是柔兒和姐姐們有錯,公子雅量,想必不會與一群女子計較,便讓柔兒來陪公子飲酒,好嗎?”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仿佛定在了孟廣身上,聲音溫婉嬌媚,用詞也是恰到好處,別說孟廣,就是費烈都聽得心中一蕩。

  “你叫柔兒?”孟廣眼神中閃著光,臉上也分明寫著愿意二字,卻仍是要故作矜持,輕聲問道。

  “是的,孟公子。”柔兒乖巧點頭。

  孟廣轉(zhuǎn)頭看向費烈,似是想要征詢意見。

  費烈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明明都恨不得立馬答應了,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年輕人終是臉嫩。于是輕咳一聲:“那柔兒姑娘就留下吧?!?p>  “柔兒謝過孟公子?!比醿合采?,她不知費烈姓名,只好朝其斂衽一禮,然后坐去了孟廣身旁。

  “幾位公子,紅兒也想留下?!?p>  “雅兒也是?!?p>  另外八位姑娘見柔兒開了頭,紛紛忍不住站出來,都是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哪還有先前的半點不悅。

  有錢真好!……費烈暗里感嘆一聲,朝荀奉揚了揚頭,示意其先選,荀奉卻是沒敢自主主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成杰,開玩笑,四百兩一個的姑娘,沒有趙成杰首肯,他哪里敢選!

  趙成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擺手:“沒事,荀奉,不用管我,你先挑?!?p>  “那……就她吧?!避鞣顩]再客氣,伸手點中了那個叫雅兒的姑娘。

  待雅兒歡天喜地的落座,趙成杰見費烈似是沒有多大興致,不由問道:“怎么,阿烈,沒喜歡的嗎?”

  費烈搖頭道:“也不是,都挺漂亮,反而不好選了。”

  趙成杰一挑眉,提議道:“要不換一批?”

  費烈笑了笑,繼續(xù)搖頭:“這沒必要,干脆玩?zhèn)€游戲吧,誰先答對了我的問題,誰就可以留下?!?p>  玩游戲?趙成杰不由感到好奇,費烈來這里后的表現(xiàn),跟他的年紀可太不相符,那份自然而然的態(tài)度,即便是許多歡場老手都不具備,笑著道:“你小子花樣還真多,那快問吧,也讓我開開眼界?!?p>  費烈輕咳一聲,看著翹首以盼的七位姑娘,微笑開口道:“問題很簡單,都聽說過美人魚吧?有一天,漁夫抓到了一條美人魚,可是很快又把她給放了,原因是什么?注意,答案一共有四個,答案二是美人魚長得太丑,答案四是美人魚是男的,好了,問題問完,可以開始作答?!?p>  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竊竊私語。

  “不是說有四個答案嗎?怎么只說了答案二跟答案四,一三呢?”

  “這問題好奇怪呀,美人魚哪有丑的?”

  “對啊,都說了是美人魚,那就不可能是男性嘛。”

  不止姑娘們,就連趙成杰幾人都陷入思索,可誰也沒理出頭緒,而這時,角落里一位氣質(zhì)稍顯冷艷的姑娘站了出來,看上去十八九歲,應該也是新人,只見她俏臉紅透,低聲對費烈道:“公子,清兒知道答案。”

  費烈嘴角翹了翹,饒有興致道:“噢?說來聽聽。”

  清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螓首低埋,紅暈都蔓延到了耳根,輕聲說道:“公子,清兒說不出口?!?p>  費烈一張臉似笑非笑,道:“沒事,你可以悄悄告訴我,要是怕被人聽了去,就寫在我手上?!?p>  清兒嗯了一聲,輕移蓮步走上前,用手指在費烈手心寫出了“沒有13”四個字,緊接著又加了一句“公子好壞”。

  邊上的孟廣和荀奉都探出頭,想要看個究竟,奈何角度不好,只能看見清兒的手指在不停劃動,根本辨識不出真正答案。

  “清兒姑娘冰雪聰明,一猜即中?!?p>  費烈一本正經(jīng)的夸贊著,但清兒如何能聽不出他話語中的陰陽怪氣,不由橫了他一眼,似嗔似怨,輕聲問道:“那公子,清兒可以留下嗎?”

  “當然?!辟M烈笑著點頭,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比起飲酒,我倒更喜歡曲樂,姑娘可有擅長的樂器?”

  清兒有些錯愕,低聲回道:“清兒會琵琶和紫玉,不知公子愛聽些什么?”

  費烈知道紫玉就是洞簫,歡場里習慣用這種叫法,見清兒一張俏臉都快要紅出血來,也就沒再逗她,隨口道:“那就彈幾段拿手的琵琶曲好了?!?p>  “好的,公子?!?p>  讓人抱來琵琶,清兒自去一邊調(diào)試,剩下的六名姑娘又是羨慕又是可惜的看著她,陪酒和彈唱,自然是陪酒更輕松些,但如果彈唱兩三個小時便能賺到四百兩銀子,她們也沒人會不樂意。

  見費烈選定,趙成杰隨便挑了一個,打算待會替下清兒,他還以為費烈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歡場上這種套路很常見,越是吊著胃口,就越是想要靠近,清兒明顯是剛進游戲的新人,費烈又足夠出眾,說不準還真會上套。

  留下四名姑娘,酒宴正式開始,有了選人這個插曲,雙方的關系再次拉近,趙成杰幾杯酒下肚,便開始說一些歡場趣事來調(diào)侃,讓孟廣和荀奉聽得津津有味。

  費烈也沒閑著,每當趙成杰拋出一個由頭,他總是能順勢接下,分寸掌握得恰到好處,話雖沒說多少,但每一句都能切中要點,仿佛二人間有天生的默契。

  這讓趙成杰更加高看他幾分,少年老成的人趙成杰見過不少,他自己當年就是,但與眼前的費烈一比,還是顯得太過稚嫩,無法面面俱到不說,更沒有這份淡然的心性。

  酒至半酣,趙成杰瞄了一眼仍在彈曲的清兒,對費烈說道:“清兒姑娘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彈琵琶,看著怪可憐的,不如叫她過來陪你喝酒,我讓妙兒唱個曲來聽聽?!?p>  妙兒便是趙成杰選中的姑娘,她似乎與清兒關系不錯,聞言立即點頭:“好呀,那我去替清兒妹妹,要是待會唱得不好,幾位公子可不許笑人家?!?p>  她聲音十分好聽,清脆中帶著溫婉,光說話就如唱歌一般。

  “聽你說話我就醉了一半,唱歌肯定更好,快去,唱最拿手的曲子。”趙成杰笑著催促。

  妙兒嬌聲應下,在清兒手中接過琵琶,不一會兒就擺好架勢,朱唇微啟,歌聲有如黃鶯輕啼,伴隨著悠揚的琵琶聲,讓人一瞬間仿佛置身在了秦淮漁唱的江南。

  清兒坐在費烈身側(cè),雖是在乖乖斟酒,但那雙水潤的眸子中卻滿是幽怨,費烈看了好笑,輕聲問她道:“現(xiàn)在還覺得我壞嗎?”

  清兒怔了一怔,癟嘴道:“公子是因為清兒的那句玩笑,所以才讓清兒去彈曲嗎?”

  費烈緩緩搖頭:“不是,我現(xiàn)實中曾有一位故人,對樂器十分鐘愛,今天見到姑娘,便突然想起了她,人雖不同,曲卻猶有過之,還得多謝姑娘的演奏?!?p>  他提起一杯飲完,算是致謝。

  故人?清兒稍有些動容,費烈剛才一瞬間流露出來的神情,讓她莫名有種追問下去的沖動,但她很快又將這種沖動按住,咬著下唇道:“那公子以后遇見其他歌女,是否也會想起清兒呢?”

  費烈看了她一眼,那雙似嗔似怨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陷入其中……費烈嘴角揚起,道:“應該不會吧,我覺得如果哪一天我想起了姑娘,肯定是因為有人答對了我的問題。”

  清兒俏臉再度一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說道:“公子灑脫隨性,倒是與那些中意口花花的客人不太一樣?!?p>  恐怕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都想跟你睡覺,而我不怎么想……費烈在內(nèi)心回應一句,表面卻是故作不悅道:“在我面前提起其他客人,不怕我又讓你去彈曲嗎?”

  清兒抿嘴淺笑,似是知道他不會生氣,剛要回話,包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我家公子今天來就是為了捧妙兒姑娘的場,昨夜都已經(jīng)約好了,還想用其他姑娘搪塞?”

  “快去叫妙兒姑娘出來,我都聽見她唱曲了,難道非要我們硬闖不成?”

  “那客人出了多少錢,盡數(shù)賠他便是,我家公子自會補足給你?!?p>  吵鬧聲傳進包間,妙兒臉色為之一變,顧不得再唱,快步走到趙成杰身前,“趙公子,能否容妙兒出去分說幾句?”

  趙成杰瞟了她一眼,冷聲道:“你是否真與其他客人有約?”

  妙兒急忙搖頭:“沒有,他是說過今晚要來,但妙兒并未答應等他。”

  趙成杰臉色稍有緩和,“那就沒必要出去解釋?!彼麑κ卦陂T口處的龔景揚了揚下巴,后者會意,出去了半分鐘,回來稟報道:“管事,是聚英武館的陳公子。”

  “陳青松是吧?去請他進來,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真約了妙兒?!壁w成杰說完,見妙兒神色中以忐忑居多,驚慌很少,已是信了一半,開口安撫道:“放心,凡事有我?!?p>  妙兒臉色并未緩和,她顯然是不敢跟陳青松當面對質(zhì)的,趙成杰這邊同樣不能得罪,一時越想越急,不知該如何自處。

  “嘿,我當是哪位趙公子,原來是興豐商行的趙兄?!?p>  這時,門口走進來四名男子,為首的青年穿一身褚色華服,身形頎長,相貌英武,他手中紙扇輕搖,抬眼看向趙成杰道:“趙兄,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個道理趙兄應該明白,我也不多說廢話了,趙兄為妙兒付了多少纏頭,我出雙倍!人我?guī)ё?,趙兄慢用?!?p>  他嘴上說得客氣,語氣和神情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顯然是不把趙成杰放在眼里。

  費烈在一旁聽得微微皺眉,這個聚英武館他知道,南陽城名氣最大的武館之一,但這并不是問題的棘手之處,關鍵在于,趙成杰若是跟陳青松起了沖突,二人背后的勢力肯定也會牽扯進來。

  南陽城除去朝堂之外,但凡能上得了臺面的勢力,都是分為兩派,一為純陽宗,二為靈樞派,兩大勢力雖然并非敵對關系,但暗里可沒少勾心斗角,而陳青松所在的聚英武館,正是隸屬于純陽勢力。

  在南陽城,興豐商行是靈樞勢力最重要的錢袋子,聚英武館則是純陽勢力最鋒利的刀,相互看不順眼很正常,但趙成杰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即便再受商行器重,也不可能跟聚英武館的少館主相提并論。

  趙成杰臉上神情不變,眼角卻泛出冷意:“陳公子,妙兒是我點的姑娘,現(xiàn)在你一句話就要把她帶走,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噢?照你的意思,我還得多說幾句?”

  陳青松嗤笑一聲,眼神中帶著輕蔑:“我都說了,給你雙倍的纏頭,這還不夠嗎?趙成杰,你只是興豐商行一個打工仔而已,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p>  聽到這話,趙成杰眉頭挑起,語氣卻依舊是不溫不火的,“陳公子在歡場上的作風,我也聽人說過一些,本來還不太相信,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虛傳?!彼碜幼绷诵粗惽嗨傻溃骸拔揖透忝髡f了吧,妙兒今天你帶不走,別說雙倍的纏頭,就算十倍百倍都不行,今天晚上,她只能陪我?!?p>  陳青松頓時變了臉色,他是堂堂聚英武館的少館主,雖然在他老爹那種大佬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是對一個小小的商行管事,還真不需要太客氣。

  “姓趙的,你怕不是喝醉了吧?為了一個歌女跟我嗆聲?”陳青松語氣兇狠的說道:“你要真的夠膽,那你就別放人,今天妙兒不跟我走,明天你就準備關門大吉!我陳青松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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