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十分車到站,電子提示音突兀明亮地響起,我準備跟林楊告別,卻見他也提起東西看樣子準備一起下車。
他站過道向我伸手:“走了?!?p> 他的手掌皮膚細膩柔和得叫我一個女生自行慚愧,上邊的感情線跟生命線一樣長,沒有幾條雜紋,用老人的話來說這樣的人命理感情跟生命一樣綿長沒有什么磕絆。
誒,怎么就跟阿心發(fā)生這樣的事,看來手相什么的不能全信。
“誒,趕緊的,發(fā)什么楞,司機很暴躁再不下車他要開走了。”
林楊直接把我的拉過去,踉蹌著被連拖帶拽地拉下車。
公車在我們腳剛著地那會呼嘯著揚長而去,網上對這個城市的公交車司機評價得一點也沒錯,個個流淌的血液里有著賽車手的激情,開起車來漂移啥的賊溜。
下車后走回租房得十分鐘,我又打算跟林楊告別,他們家好像跟我是反方向。
把手從他掌心里抽出來,朝他微笑:“那個,那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要回去了,88。”
他把背包背好看著我:“不急,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說這個干嘛,要借錢嗎?呃,難道他最近過得意志消沉四處借酒澆愁,自暴自棄然后花到資金鏈出問題?
要說朋友,我跟他是通過阿心認識的,確切來說他現(xiàn)在的身份應該是我好朋友的前任吧。
我也不可以直接駁了他面子,畢竟他對我一直也是不錯的談不上壞,輕輕點頭:“是吧。”
他眼神一凜,說話帶著寒氣:“什么叫是吧?難道你覺得我們算不上朋友?”
呃,他今天說話怎么咄咄逼人。果真是愛到深處難自拔,他這是將跟阿心不和諧的怒火噴向我了。
此時此刻順從方是自保大計,狗腿地燦爛一笑:“哪有,哪能,你愿意跟我做朋友,開心高興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嫌棄?呵呵呵,哈哈哈?!?p> 他睇我一眼:“行了,裝得那么虛假,我都看不下去。我就想好久沒見你,想一起走走聊聊聊。”
被拆穿的尷尬掛滿臉,我一時收不回笑容,勉強笑笑:“好啊,那就走走,不過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太晚?!?p> 初秋晚上的風寒氣逼人,一陣小風吹過打在我的雪紡透氣無比的衣裳上邊寒氣直擊皮膚,忍不住打個寒顫。
看林楊穿個黑色襯衫搭白色體恤立于寒風中絲文不受影響,感嘆男生就是比女生耐寒。
“冷了?”林楊問我。
看他要脫下襯衫趕緊開口阻攔他:“別,別,你別脫衣服給我,不冷,真不冷。”
哪能穿他衣服讓他凍著我一人獨暖呢,既然要凍一起凍唄,不能同生死能共受凍,我這心里也美滋滋的。
他沉默地看著我,繼續(xù)把衣服脫下來后站我面前雙臂一揮,衣服穩(wěn)穩(wěn)當當地把我包裹住。
我受寵若驚,慌著要把衣服還他:“我不冷,真的不用?!?p> 他伸手按住我要脫衣服的手:“叫你穿著就穿著,這么見外干嘛?還是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