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玦極為真摯地看著云?。骸霸朴。阆嘈盼?,我只是想救回我的母親,這個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云印嘆了一口氣,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嗎?“七玦,我說過你騙不了我的。”洛七玦此時卻松了一口氣,“總算也不用遮掩什么了,現(xiàn)在你可以把我趕出去,可是我真的想拜你為師,救我母親?!?p> 云印苦笑:“不然你以為我讓你躲過桑余師兄的查探是干嘛的?”洛七玦傻傻的樣子讓云印又好氣又好笑,“你會收我為徒嗎?”洛七玦誠懇地詢問。云印淡然地說道:“七玦,還記得那天曇花叢我說了什么嗎?”
人死之后,靈會散于各處,聚靈是可以讓他們活下來,可是,人最重要的一靈,叫做記憶。如果入輪回,這人的記憶就不復(fù)存在了。倘若他不入輪回,他的記憶就會存于時間長河,由河水洗滌,慢慢也會消散。
起死回生是逆天而行,聚靈的靈主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他的母后最重要的那道靈會還在等他嗎?就算還留在時間長河中,記憶還剩下多少呢?這一切,都是不可預(yù)知的,而那么多種可能,會是最好或者最壞的嗎?洛七玦的眼前浮現(xiàn)起以前的畫面:父王每次責(zé)令他不如長兄時,母后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安撫,并告訴他在娘親眼里只想他做喻國最快樂的小王爺;他不喜歡政治權(quán)法,母后便懇請父王免了他的軍事功課,讓他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他醉心于山水,母后就帶著他去西方國度游玩了足足一月……
洛七玦眼睛一閉,口氣依然堅決:“不管她是否還在等我,我都要試一試。”說完撩起衣衫,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大人,算我求你,收我為徒,我只想救我母親?!甭迤攉i沒有看云印,只是誠懇地低著頭。云印淡然一笑,什么也沒答應(yīng),只是叫洛七玦將葉淵一同叫進來。
葉淵有些疑惑,但還是和洛七玦一同跪在云印床邊。云印拂袖一揮,兩人的服飾就換成了潯軌山弟子服飾,但是和那些木槿紫不同,顏色與那煦夢花并無差別,就連身上佩劍都多了一個煦夢花色的劍穗。云印緩緩開口,卻帶著一絲威嚴:“黎司,葉淵,你們二人今日便暫時進入勿塵仙人門下。我?guī)煾迪矚g安靜,你們二人居住在云居不要弄得烏煙瘴氣的,要是你們未經(jīng)我允許擅自闖入后山叨擾到勿塵仙人的清修,就別怪我不顧情分。今日回去好生沐浴,明日我便帶你們?nèi)グ菰L師傅。但是你們記住,勿塵仙人門下人一生只收一徒,所以你們兩個誰去誰留未可知?!?p> 說完之后,側(cè)了側(cè)身,葉淵知趣地先行告辭,而洛七玦留下來照顧云印。云印背對著他坐了起來,洛七玦輕輕撥下云印的輕紗,看著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背部,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我用手給你上藥吧,用絲巾怕是涂抹不均勻。”云印點了點頭。洛七玦將絲巾在清水里潤濕,給云印擦拭后,把手洗凈。將藥粉倒在手掌上,覆在云印的肌膚上,云印疼的哽咽了一聲,洛七玦連忙安慰并且手掌力度再次溫柔了許多:“云印,忍著點,上了藥就好了?!痹朴√鄣臐M頭是汗,洛七玦看著云印臉色越來越不好,再加上背部觸目驚心的口子,回想起那日云印保護自己的場面,自己的傷簡直不足掛齒,很是心疼。涂抹藥粉結(jié)束后,洛七玦剛想給云印整理好衣服,云印竟然直直地倒了下來,他忙不迭去接住云印。云印倚靠在他懷里,他一只手托住云印的肩。
剛剛忙著上藥,倒是沒有想別的,此時才意識到云印外面的衣衫盡數(shù)褪去,只留下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覆在身上,而他的視角看到云印前面若隱若現(xiàn)的豐腴,還有那雪白的肌膚,當真是膚如凝脂。而云印的發(fā)絲貼在洛七玦的脖子上,上下飄動讓洛七玦想入非非。一瞬間他將云印的衣服好生整理,把云印放在床上并蓋好被子。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拿出一管短笛,放在云印床頭,離開了云印的屋子,出來后,一陣風(fēng)吹在臉上,感覺意識清醒了不少,心里的熱度降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