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風(fēng)言一驚,想過去替自家主子擋。
但扇子飛來的太快,幾個瞬間,便到了玲離面前。
玲離下意識頭往后一仰,扇子劃過他脆弱的脖頸,一道細小的劃痕出現(xiàn)。
玲離臉色大變,直起身后,他立馬施了法術(shù)愈合自己脖頸上那小劃痕。
九幽扇轉(zhuǎn)了一個彎后,立馬飛回了一個人的手里。
陽光明媚,大殿門口,女人微微一笑,手持扇子,姿態(tài)散漫。
“好久不見”。
“玲離......”。
熟悉又可怕的聲音......
玲離漆黑的瞳孔猛縮,長袍下,修長的雙手緊握,他死死的盯著大殿門口的女人,眼里有恐懼也有恨。
“你......你還敢來!”。
氣惱又壓抑的聲音。
荼靡用扇子抵著自己的下巴,頭微歪,漂亮的眼睛輕眨,聲音輕柔“為何不敢?”。
“多少年沒見了,你是這么對前主子說話的?”。
“沒有禮貌,還敢對同族動手!”。
荼靡聲音驟沉,眸色幽暗,周身黑氣繚繞,危險十足。
風(fēng)言這會反應(yīng)倒快了,他快步擋在了玲離面前,腰間的劍被拔出,一臉警惕的看著這位......前任荼靡花神。
玲離冷靜下來,他低眸看了眼已經(jīng)疼暈過去的白荼,似想明白了什么,他冷聲道“你和這個低賤花靈串通好了的?”。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白荼回來了,好久不出現(xiàn)的荼靡也來了。
荼靡站直身,慢悠悠的邁開步子。
她眉眼含笑“是啊!你猜猜......我們串通好了什么?”。
女人聲音幽然,透著幾分古怪。
荼靡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風(fēng)言握緊劍柄,唇色發(fā)白,他聲音顫抖道“站住,別再過來了!”。
荼靡嗤笑,負手而走,氣氛越發(fā)緊張。
玲離表情凝重,全身的力量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白荼倒著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淵,白荼無聲無息的落入深淵,不過幾秒,那深淵便消失了,地面恢復(fù)如初。
就在玲離以為要大戰(zhàn)一場的時候,荼靡卻消失了。
什么也沒做,就這么消失了......
玲離“......”。
什么鬼?
風(fēng)言轉(zhuǎn)身,不解道“大人,她這是......”。
玲離抿唇,他也搞不懂荼靡來這一遭是為了什么。
總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就是來嚇唬嚇唬他的吧。
玲離坐在位子上,眼睛不經(jīng)意間一瞥,地上空空如也。
“......”。
她把白荼帶走了。
——
地府,司殿,荼靡坐在桌前,打量著手中的小圓盤。
過了一會,一位穿著大褂的男人從后殿走了出來,他對著荼靡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荼靡大人”。
荼靡收了法器,抬眸道“她怎么樣了?”。
男人“那位姑娘身上有禁制,禁制發(fā)動時疼暈了過去,魂體虛弱,我已經(jīng)喂了藥,現(xiàn)在魂體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多修養(yǎng)幾日便可”。
須臾,他停頓了一下,再開口道“那姑娘身上的禁制如果不解開,再次被發(fā)動的話,我怕那姑娘熬不過去幾次”。
荼靡點頭“我知道了,麻煩你了,華眷”。
男人“醫(yī)者仁心,不麻煩”。
男人告辭,荼靡去了后殿。
白荼身上的禁制她并非解不開,只是解了,玲離那邊必定知道。
玲離盯上了彼岸的碎片,她只有一個人,能力再強,也有顧不了的時候,為了盡快收集到剩下的碎片,她需要玲離手里的聚納盤。
所以,她和白荼合作,白荼負責(zé)吸引玲離的注意力,她去偷聚納盤。
偷東西是不對的,不過比起玲離這個陰險小人對她做得事,她拿他一件東西都算是輕的了。
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她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解開白荼身上的禁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