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情不愿地走過來,撇著嘴:“怎么?你還想把他們埋了?!?p> 那語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蘇沐也不惱,輕笑一聲說道:“為免不必要的麻煩?!?p> 也是,這唐菲澄死在這里,唐遠呈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少年也不說話了,先幫蘇沐將這些尸首抬到了小樹林深處,感覺在路上看不到樹林里的情景了才作罷。
然后又和蘇沐一起用手里的劍簡單挖了一個坑,將那些人一股腦兒的踢了進去。
蘇沐看了無語,這少年對這些人是有多么的深惡痛絕啊。
剛要將唐菲澄也踢進去,蘇沐阻止了:“給她單獨挖個坑吧?!?p> “為什么?”少年皺眉,顯然不贊同蘇沐的做法。
“她救了我,雖然有不軌之心,可救了我是事實?!?p> “真沒想到,這個女惡霸還會救人?!鄙倌觌m不以為然,可還是乖乖的照做了,也幸虧他的長劍是把寶劍要不然早就廢了。
將這些人埋好后,蘇沐又茫然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我叫湛深,你叫什么?”少年咧嘴一笑有些偏黑的膚色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耀眼。
蘇沐茫然:“我不知道。”
湛深皺眉:“你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人給你吃了忘情散?!?p> 蘇沐默然,逝者已逝,他不想再多說什么。
“你,為什么這么痛恨她?”
“她?唐菲澄嗎?”湛深提起這個名字時都是恨恨的。
果然是知道的,他還以為他不知道唐菲澄是誰呢?
“我有一個小伙伴,我們自小就一起長大,他長得可英俊了,不像我這么黑。有一次在街上,被這個女人撞見了,硬是將他綁進府里去,強行灌下了忘情散,還有那種藥。好好的一個人,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整日里瘋瘋癲癲的,被扔出了唐府,扔出來不到三天就死了。他們家,就這一個獨苗,家業(yè)都沒人繼承了,父母也傷心過度導致無心生意,最后被她的哥哥唐遠呈用黑心手段把他的家業(yè)也收了進去。要不然,你以為唐家為什么發(fā)展的這么快,而唐遠呈又怎么會有底氣收留那么多的江湖中人。”
他說的小伙伴,其實是他湛家的一個分支的哥哥,那年,他也就剛滿十八歲。說是分支,他們關系也不遠,他的祖父和那個哥哥的祖父是一母同胞,湛家雖然在云都和南疆排不上號,可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世家,最起碼唐家是比不了的。
可就因為一個唐菲澄和一個唐遠呈,好好的一個家被弄得分崩離析,等到他們湛家本部發(fā)覺再伸以援手早就晚了,他的親哥哥只能將叔嬸接近家里來好生照顧,可他們有心結,不到半月就先后撒手人寰。
他們湛家不過是以經(jīng)商起來的小世家,想要復仇,討個說法又不知道該怎么做。家里也就出了他一個另類,不喜經(jīng)商喜武藝,可惜家里不支持,他只能偷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