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犯不著因他為自己拉一個(gè)仇敵,他們的煩心事本來就夠多了。
“見了,死了,扔了?!碧K沐毫不在意言簡意賅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讓那為首之人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
“原因。”那玄衣男子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語氣平靜地問。
蘇沐起身,打開馬車的車門,坐到蘇雨身邊,打開折扇隨意地扇著。那一身風(fēng)華霽月的模樣,頓時(shí)讓那些待在馬背上風(fēng)塵仆仆的人們感到慚愧。
“他欲行不軌,蘇某忍無可忍?!倍嘤嗟脑捥K沐沒有說,他相信玄衣男子能夠聽得懂。
果然,那男子濃眉一皺,扭頭去看離自己最近的兄弟,想要問一問他是否知道那和尚的一些底細(xì),卻沒想到那人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沐。
“怎么了,老二?”為首之人有些不悅。
蘇沐聽了也看過來,那被稱作老二的人看了他有一會兒了,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卻又不知從何見過。
那老二低聲對男子說道:“大哥,那和尚有些色心。小弟和他閑談時(shí)發(fā)現(xiàn)的?!?p> “既然如此,死便死了吧。你有什么事,直說便是?!蹦腥丝粗环Q作老二的人直接說道。
“是,大哥?!蹦抢隙?qū)馬上前,雙手抱拳客氣地問道:“這位公子可是被稱為大公子?”
蘇沐詫異,“不錯(cuò)。”
他一腿曲著,一只手臂放在曲著的腿上,折扇收了起來,拿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另一只手掌。
“我們,見過?”蘇沐有些遲疑地問。
他向來記性好,見過一面的人鮮少能夠忘記的,可眼前這人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印象,只能說是有些面熟。
“大公子貴人事多,三年前,大公子可曾去過北荻與慶云交界處的一個(gè)小地方,特別荒涼的北云山?!?p> 蘇沐想了想,的確去過,還給婉兒帶了一些北荻的狐裘。
“嗯,去過。”蘇沐點(diǎn)頭。
“那大公子可還記得曾在那里救了一個(gè)人?!?p> 救人?的確有那么一件事,當(dāng)時(shí)那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傷痕累累,他也是花費(fèi)了三五天的功夫才將那人救醒的,一個(gè)連大夫都要放棄的人,若不是當(dāng)時(shí)蘇清也跟在他身邊,只怕這人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那人是你。”肯定的語氣,因?yàn)樗奶嵝选LK沐記起了他那雙眼睛。
“是我。大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他日若有差遣,小的定不辱命?!?p> “那倒不必,本就舉手之勞,又何須掛在心上?!笔┒鞑粓D報(bào)是蘇家的祖訓(xùn),身為蘇家繼承人的蘇沐又怎會帶頭壞了規(guī)矩,再者,救他的是蘇清,他不過是發(fā)號施令罷了。
“對大公子而言是舉手之勞,于小的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蹦侨苏f完從腰間摘下一塊腰牌,跳下馬車走到蘇沐身邊遞給蘇沐。
“大公子,這是小的的腰牌,雖不中大用,但拿著它到天下第一劍莊是可以找得到我的。小的南宮源必竭盡全力達(dá)成公子所托?!?p> 蘇沐伸手接過腰牌,菱形的腰牌刻著“南宮”二字,腰牌上還有一柄長劍。
這“天下第一劍莊”就刻在腰牌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