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寒居在盛京屬于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凡是來翠寒居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所以來翠寒居的人并不是消費,而是一種格局。
那五爺這一次請的全都是盛京有頭有臉的人。
茶樓本來就是一個談事的好地方。
被那五爺邀請的人心里面都非常清楚那五爺為的是什么事。
在這群人中間沒有什么事情是秘密,在盛京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逃不過這些人的耳目。
應(yīng)那五爺之邀來到翠寒居的人,每個人的心里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整個盛京能夠和那五爺坐在一張桌子上的人并不多。
此刻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一共有四個人,這四個人恰好是整個盛京東南西北四城區(qū)的老大。
四個人全都默默的低頭喝著茶,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那五爺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其他三個人一眼,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不開口說話,這三個人誰都不會開口。
能夠在道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成了精的老狐貍。
那五爺微微一笑說道:“各位老大,相信昨天發(fā)生在北城元帥府附近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p> 東城老大呵呵一笑,說:“北城是五爺你的地盤,就算是我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難不成誰還敢越界辦事嗎?!?p> 那五爺?shù)恼f道:“各位心里難道還不明白嗎,不準越界辦事這種規(guī)矩是什么人定的。”
南城老大素有笑面虎之稱,嘿嘿一笑,說:“我怎么從五爺?shù)倪@杯茶里面喝出點別的味道來。”
那五爺目光一沉,“我們之間從前雖然也曾經(jīng)有過一點小摩擦,但是那種事情放在我們的身上都屬于無傷大雅的。大家各據(jù)一方本來好好的,可是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人,騎在我們的頭上指手畫腳,我就不相信憑你們的為人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西城老大說:“咽的下又怎么樣,咽不下又怎么樣?你就說我們和人家比什么,我們這些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比拳頭,在座的各位又有誰沒被人家干翻過?”
南城老大說:“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動不動的就喊打喊殺的,有辱斯文?!?p> 東城老大說:“這么說來葛爺已經(jīng)有計較了?”
南城老大說:“不是我的心里面有計較了,你覺得五爺心情真的這么好,約咱們幾個出來喝茶嗎?”
其余兩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五爺。
那五爺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老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宋陽的確很強,有單槍匹馬挑了我們老窩的本領(lǐng),但是他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而且他來到盛京的目的也非常的簡單,就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但是那樣?xùn)|西現(xiàn)在在我的地盤上?!?p> 東城老大說:“如果宋陽親自上門來向你要的話,你有膽量不給他嗎?”
那五爺微微一笑,說:“我只說那件東西在我的地盤上,并沒有說那件東西在我的手上,也就是說宋陽就算來要那件東西,也不是找我要,而是找別人要。”
南城老大面露微笑,頗有深意的說:“我可是聽說,那叫東西落地之后,五爺?shù)娜说谝粫r間就趕了過去,結(jié)果卻在一個人的手上吃了不小的虧?!?p> 那五爺說:“盛京出了一個宋陽就已經(jīng)夠了,如果再出來第二個的話,我們這些人還有活路嗎?”
東城老大說:“人在北城,居然連五爺?shù)拿孀佣几也唤o,這個人要么是一條過江龍,要么就是一個亡命徒?!?p> 西城老大說:“若是放在以前,敢這么下五爺?shù)拿孀拥娜嗽缇捅淮笮栋藟K了?!?p> 南城老大說:“就是現(xiàn)在想要讓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也有很多辦法的?!?p> 東城老大說:“但是這一件事情,五爺你卻忍下來了,難道說五爺想留著這個小子來對付宋陽?五爺會不會是太高看這個小子了?”
那五爺?shù)恼f道:“他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沒有興趣知道,我最感興趣的事情就是,這小子在我的地盤上居然敢公然打我的人,在整個盛京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p> 南城老大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五爺您要慎重一點,萬一這個小子做這件事情純粹只是為了出風(fēng)頭的話……”
那五爺說:“我已經(jīng)派人把那小子的底細調(diào)查了一個底兒朝天,那小子不過是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正在四處找工作的窮小子,沒有任何背景?!?p> 南城老大也不由吃了一驚,說:“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正在四處找工作的窮小子,哪里來的膽量?居然敢動武夷陵的人,更何況既然是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臭小子,又哪里有那么好的身手,能一下子干翻五爺您六七個手下?”
那五爺身子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說:“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小子既然有這么好的身材,為四處找工作,把自己弄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p> 東城老大說:“現(xiàn)在有很多人就喜歡扮豬吃老虎,這小子該不是那種人吧。”
那五爺又開始把右手放在桌子上,五個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桌面,每到這個時候,都是那五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
過了一會,那五爺跟深沉的說:“這個世界并不是你們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的,有些人和有些事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的?!?p> 和那五爺同桌而坐的都是其他三個城區(qū)的老大,如果別的人敢這么對他們說話的話,他們早已經(jīng)掀案而起的,但是此刻這一番話是從那五爺?shù)目谥姓f出來的,意義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南城老大很深沉的望著那五爺一眼,“五爺說的該不會是那些人吧?”
那五爺說:“就是因為心里面吃不準,所以才特意叫幾位過來坐一坐,如果那個小子真的是那些人的話,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而且他如果真的是那些人的話,就算是宋陽對上了他也同樣討不到好去,說不定還會因此把宋陽徹底從這個世界上給抹殺掉?!?p> 南城老大沉吟道:“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同小可,如果一旦弄錯了的話,這件事的后果我們能夠承擔(dān)得了嗎?”
那五爺說:“弄錯了也就弄錯了,如果他是那些人的話,我們和他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做過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就算是宋陽把他殺了,到時候那些人算賬也是找宋陽算賬,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就算是我們弄錯了,至少那個小子也是個高手,和一個高手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之上,總比和一個高手做敵人要好得多吧?!?p> 三位老大紛紛點頭贊成那五爺?shù)恼f法,但是同時心里也暗生警惕,這個拉五爺?shù)某歉畬嵲谑翘盍耍B黑道至尊宋陽都敢算計,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算計到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