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躺在客棧的床上,小灰終于有時間看師伯留下的后續(xù)故事。點開回憶,場景仍是在洗心的那處光芒世界,洗心和那名持長刀圣境相對而立。
果不其然,率先發(fā)起進攻的正是洗心。光芒一閃,洗心沖鋒一劍直刺。另一名圣境的刀后發(fā)卻先至!
只是……
洗心的身體化作一團血霧,越過那道刀光。血霧糊了那圣境滿身。那位圣境的刀勢太過一往無前,根本來不及回刀。
洗心的一部分血霧化成長手,握住刻刀,狠狠地往那圣境身上連刺幾刀??痰豆馊袖h利無比,在那名圣境身上刺了幾個對穿,活生生的將那圣境刺死了。
那團血霧重新變回洗心??粗啦活康哪敲ゾ常葱恼f,“若是真的只比速度,確實是你勝我小半籌。若真是單挑,我可以硬抗你后發(fā)先至的那一刀,被我近身之后,死的還是你。”
“我確實使了比較陰險的手段,不過是你們以多欺少不厚道在前,怪不得我的?!毕葱亩紫律?,幫他閉上眼睛。
眨眼間,洗心出了六無空境。其余幾名圣境還在圍攻白天涯。洗心緊忙趕到白天涯的身邊,這讓戰(zhàn)局暫時緩了一緩。
他扶住白天涯弟弟的臉與他對視。白天涯的弟弟在驚恐中被裝進了六無空境,進去看到之前進來的那名圣境被捅成篩子漂浮在空中,心中更是驚恐。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姐姐叫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沒了后顧之憂,洗心和白天涯心中的擔子都輕了許多。
眼前的敵人還有擅長風火雷水四系的天怒道人,一名禪宗圣境,在遠處游弋的施毒施愚山,還有那對同出一門的昆侖道人與北斗道人。敵人共有五人。自己這邊雖然白天涯雖然也是圣境,可她已經(jīng)以一對多撐了許久,此刻已是強弩之末。
洗心詢問她的意見,“咱們還打不打?”
白天涯看向遠處的那連綿成群的帳篷。“那里是我的家,那些人是我的族人,你說我能逃去哪呢?”
洗心突然抱住她的頭,兩人深情對視,白天涯還以為下一秒他要吻上來,結果光芒一閃,白天涯也進了六無空境。
六無空境內,早她一步來到這里的白天云喊著,“姐姐,這人真的死了。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殺死一名圣境,那位大哥到底什么來頭?”
白天涯則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是個人都看得出這里非比尋常。以她圣境修為看不出此地如何運轉也不算離譜,可她連此地盡頭也看不到,這里面問題就很大了。
六無空境之外的洗心一翻手,白色的刻刀再次凝出刃長一米的三棱光刃。“咱們是用嘴說話還是用劍說話?”
天怒道人道,“狐奔去哪了?”
“你說的是剛才的那個?他已經(jīng)死了?!?p> “真的死了?”
“需要的話,尸體可以還給你們?!?p> “那咱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話說完,天怒道人左手持雷火槍,右手持打火刀,飛身沖出。行至洗心面前,狠狠將長槍刺出。洗心手中光劍橫掠,將長槍擊偏,天怒握槍旋身,被擊飛的長槍槍刃去而復返。洗心提劍再次格擋。
雷火槍屬軟槍之列,隨著天怒身姿轉動,弧度越是彎得驚人。槍劍相持不下,天怒右手的手攜著烈焰的打火刀到了!這一刀橫切而來,勢要將其斬首。洗心不敢托大,左手染上血魂黑焰,一掌拍出。
結果洗心被雷火槍彈出數(shù)丈之遠,黑焰掌拍在空處。那禪宗圣境本著悶聲發(fā)大財,偷襲不出聲的原則俯沖而至,使出禪宗手印·龍象印。
傳言水中龍力最大,陸地象力最強,這龍象印取龍象為名,自然威力巨大、剛猛異常。這一印先是拍在洗心護身的靈力壁壘之上,靈力壁壘被拍得粉碎。靈力壁壘稍稍阻礙對方的片刻之間,洗心蓄力還了一掌。
巨大的風浪之中,這一掌一印對抗了許久,最終打了個半斤八兩。收勢之后,禪宗圣人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天怒道人,似在責備天怒沒有在兩人相持之時偷襲,錯過了大好良機。天怒則還之不屑。兩位圣人心中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我怎么找了這么個缺德玩意做同伙?。?p> 施毒倒是想趁機偷襲來著,不過他站的位置太遠,那兩人打得又太快,他還沒到達戰(zhàn)場那兩人就打完了。論戰(zhàn)力,施毒甚至不如先前手持長刀的狐奔,更不如天怒和禪宗圣人,他也看出那曾經(jīng)天下第一人黑神玄的徒弟實力還在天怒和禪宗圣人之上。若是那兩人不肯聯(lián)手,這以多欺少的局面便形同虛設,輸贏就真不好說了。施毒是真的不敢去打近身戰(zhàn),誰知道會不會被秒,誰知道那伙人看見自己挨打上是不上。他對這幾個圣人也是不信任的。
本來局面又僵持住了,北斗突然大喊一聲動手,他喚出一柄北斗七星劍沖了上去。禪宗圣境見北斗動了真格,于是緊隨其后,禪宗手印在手中掐起。施毒也覺得機會來了,他的毒霧噴射出去,像一顆紫色的流星。
洗心收回刻刀。北斗已經(jīng)近身,可速度上仍是洗心占絕對優(yōu)勢。圣境之人要么借天地靈力為己用,要么走返璞歸真勢不可擋的路子。先前被洗心擊殺的狐奔就是走返璞歸真路線的高手,與之相比北斗差了不少。北斗長劍斜斬。洗心側身躲過又一掌拍中北斗的腹部將其拍飛。
禪宗圣人先是升上高空,隨后借靈力加速和重力墜落!使的什么手印洗心也不太清楚,畢竟他對禪宗涉獵不多。他只清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前將北斗拍飛的手還未收勢,洗心的另一只手光芒凝在食中二指,二指如銀槍一般朝那從天而降的手印戳去。禪宗圣境被擊飛數(shù)十丈之后,手心和胸口都多了一個留著鮮血的窟窿。
與此同時施毒的毒氣正好砸下,在被砸中之前洗心大聲咆哮!音波范圍內世界再次失色!紫色的毒氣被咆哮震散到無法傷害圣境的濃度。
原本打算坐收漁翁利的施毒在空中一怔,他從背后偷襲的打算已經(jīng)被洗心識破,洗心轉身一拳,施毒也被打飛出去。這一拳讓他的臉蛋腫了起來,牙齒都被打碎了好幾顆。也就是洗心已經(jīng)連扛兩位圣境的攻勢,此刻余力不足,若打中施毒的是神足意滿的一拳,施毒怕是已經(jīng)涼了。
這時最先被打中的北斗倒飛出數(shù)百米后,連續(xù)撞碎好幾棵大樹后才狼狽的停了下來。他口吐鮮血,竟無法立即起身。
昆侖連忙去扶他的同門,北斗不領情的甩開了他的手。兇狠過后,北斗眼中迷茫起來。他問昆侖,“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昆侖的位置看得還算清楚,他說,“剛才你們三打一還是輸了,禪宗那位打中了卻沒能破防,自己反而被打穿了手掌和胸膛。施毒的毒氣被那人震散了,怕是施毒的毒也奈何不了他。至于你,你是怎么挨打的應該比我清楚?!?p> 瞬間擊退三位圣境,天怒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煞謩儇撘牟皇菗敉硕菗魵ⅰ>烤孤顾勒l手還有掏出家底再斗一斗,天怒道人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風被大風吹走。天怒單手放在面前掐決??谥心钇鹬湓~,然后天象變了。
目之所及的天空已黑云密布,大風將黑云攪成漩渦,其中有雷光有火焰,它們不斷爆炸,天空熱鬧得像是在敲鑼打鼓。
隨著天象的變化,天怒道人的念咒聲越來越大,咒語已經(jīng)到了尾聲。“風雷成之大嵐,風火成之旋焰,雷火成之白炎?!彼睦谆饦尵従徤肟罩小K救耸殖执蚧鸬冻葱目橙?。
禪宗圣人見情況不妙,召喚出速度極慢但防御極高的大御神法身。大御神盤坐于地,他渾身金光,面悲憫相,腦后生著九圈金色的佛光輪,身后則生出數(shù)百只長手,手勢各異,捏著數(shù)百個禪宗手印。
施毒見勢不妙已經(jīng)跑遠了。昆侖速度本就慢些,此刻還扛著北斗,速度更慢了。
在場的只有洗心絲毫不懼。他雙手掐訣,訣成之后凝出一枚紅色的小符,那小符朝禪宗圣人飛去,飛行的過程中血魂氣從符中漫出,迎風而長,剎那間成了一條數(shù)十丈長的血魂巨龍,無論是龍鱗、龍爪還是龍目皆栩栩如生。先前的那枚小符正鑲在巨龍雙目之間,像是巨龍生著三只赤紅的眼睛。
禪宗圣人更加慌了,他召出金身大御神本是為了不被天怒誤傷。誰曾想居然引來一個比自己金身大御神更大的玩意,他覺得自己有些無辜。那條巨龍雖然體型龐大,但在他眼里遠遠沒有洗心本人可怕。明確了自己不是洗心的主攻方向時,禪宗圣人多少松了口氣。金身大御神速度很慢防御卻很高,他做好了不動如山的防御姿態(tài)。且要看看那巨龍咬不咬得動自己的大御神!
實際上禪宗圣人猜錯了洗心的想法和召喚出巨龍的用意。
洗心看著天空上不斷吸收雷火之力的雷火槍算是明白天怒道人為啥會沖過來跟自己打近身戰(zhàn)了。因為天上的雷火槍吸收雷火之力需要時間,如此長時間的蓄力威力一定不同凡響?,F(xiàn)在去打斷雷火槍的蓄力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天怒道人已經(jīng)沖上來了。洗心不敢低估了天怒道人想打近身戰(zhàn)的決心,生死之戰(zhàn)極易陰溝翻船。
時間緊迫,洗心唯一來得及做的就是那條血魂巨龍。掐完指訣,他只得再次掏出三棱刻刀,用出光刃模式。
洗心對天怒道人說,“打近身戰(zhàn)我在你之上,拼秘術你就覺得我就不如你了?”
天怒聽見對方的嘲諷也不生氣。是騾子是馬光說沒用,總要拉出來溜溜。兩人再次戰(zhàn)在一起。天怒道人的打火刀每次翻動都卷起潮水般的火海,這火海難傷兩位圣人分毫。烈火燎原、生靈涂炭也只為給兩位圣人的交戰(zhàn)平添景色。這場戰(zhàn)斗真正耀眼的還是火海里的刀光劍影。洗心是進攻方,他打得不急不緩輕松寫意,甚至還有心思問了一句,“你的大招還沒好嗎?”
天怒左支右擋,將速度和體內主戰(zhàn)的風、雷、火三系靈力輸出提至極限。他人還撐的住,手中的打火刀已經(jīng)崩出無數(shù)個缺口,再打下去自己的愛刀便真的毀了。
另一邊洗心的黑龍正在啃咬禪宗圣人的大御神法身,絲毫沒有能破開防御的跡象。禪宗圣人對大御神法身的防御力也很滿意。
這邊天怒道人已經(jīng)拼盡全力,而洗心顯然仍有余力。天怒一時間竟真拿不準自己的天雷火槍是否真的能擊敗對手。對方也不是死磕到底的架勢,看來還有抽身而退的余地,哪怕心有不甘,天怒道人還是決定改日再戰(zhàn)。
他收了天象,雷火槍垂直從天空墜下,落入他的手中。他對洗心冷哼一聲,隨后大搖大擺的走了。洗心面帶微笑的定原地,像高端酒店中的侍者禮貌的送別客人。
其余人不明其中緣由,只以為那兩人是不想玉石俱焚。一個個緊隨天怒身后,像是怕離天怒稍微遠些就會慘遭洗心毒手。
洗心本來就不是喜歡打架的人,這幫人能自己走也算是天大的好事。不過有些可惜,他非常想看看究竟是天怒道人的大招殺傷力更大一些,還是禪宗圣人的大御神法身更堅硬一些。他之前放出的黑龍壓根就沒打算對禪宗圣人造成什么傷害,黑龍的作用是在關鍵時刻把禪宗圣人搬到自己身前罷了。
25
小灰腦海中的畫面轉了視角。是在一個生著篝火的營地里,銀尾正靠在火堆旁烤一根玉米。他緩緩的轉動樹枝,玉米也隨著緩緩旋轉。受熱均勻的玉米看上去漂亮極了,誘人的香味已經(jīng)彌漫在空氣中。只是在場的人也只有銀尾會在意這些美好。
那奸滑的施毒詐他,“你師兄都死了,你還敢留在這?”
銀尾才不少他的當。“愚山兄你別說笑了?!笔┒臼撬耐馓?,施愚山才是這位用毒圣人的本名。
施愚山又問,“哪里好笑?”
這回銀尾忍不住笑了出來。
跟他同行卻又沒那么熟的北斗道人問,“你那師兄究竟是誰?”雖然最后洗心和天怒莫名的同時收手,不知究竟是誰占了上風??晌宕蛞贿€打成這樣,著實丟臉!
北斗一直看銀尾不順眼,可若不是他離開時那句話,說不定自己此刻已經(jīng)死了?;貋淼穆飞侠鲆谎晕窗l(fā),似在埋怨自己當時喊的那聲動手。
“他叫洗心,是如今三元升仙道的扛把子。我之前也說了,他師父是當年天下第一的黑神玄。我?guī)煾刚f洗心已習得黑神玄一身神通的十之八九。所以你們看似在打一個無名小卒,實際上是在挑戰(zhàn)當年的天下第一。也可能是天下第二,因為我們一直不知道黑神玄到底死了沒有。”
北斗說,“三元升仙道?不是葉圣嗎?”
“葉圣那小子是洗心的同門師弟,見了洗心還要喚他一聲掌門師兄?!便y尾說,“葉圣親口說三個他加在一起才能打贏洗心。你們雖然人多,但未必人人都有葉圣的水準,同心協(xié)力更是談不上吧?我勸哥幾個一句,別再去找他的麻煩了。萬一他師父真沒死,你們通通都得死。就算他師父真的不在了,不是還有葉圣嘛,你們誰敢說自己扛得住洗心和葉圣聯(lián)手?”
“傳聞圣境是人之終極,目前也確實沒人發(fā)現(xiàn)比圣境更高的境界,可圣境也分強弱。大多數(shù)人都以自己為標尺。而我向來以他人為尺量己,這樣看得清自己也看得清別人。”銀尾說,“這世間有的尺子是真的長,在下望塵莫及。依我看,如今天地間最長的那把尺子還是黑神玄,所以我真的勸你們莫要再去惹他徒弟,萬一真把那老怪獸炸出來,這天下哪里還輪得到你們圣人風流?”
禪宗圣人雙手合十,然后說,“既然世間有讓所有修行者都懼怕的強者,那他為什么不站出來平定亂世,救萬民與水火?難道我們圣境爭霸在他眼里就是鬧著玩的嗎?”
這還好意思說呢?銀尾心中呵呵冷笑。若是你們這群圣人不爭鋒爭霸,那天下就算不是一統(tǒng)也是太平盛世。帶頭打來打去陷萬民于水火的不正是你們嗎?銀尾越發(fā)的看不起這群所謂的圣人。
如今天下最得民心,也最賢明的圣人統(tǒng)治著大陸南部六郡。他出自三元升仙道,是先成仙人后入圣境。
他原名葉勝,入圣之后自己改名改成葉圣。許多流離失所的游民聽聞葉圣的賢名,愿意一路南下,在南方建設新的家園。如今南部六郡遠離戰(zhàn)火,人丁興旺的程度已經(jīng)勝過大陸中部和北部。
銀尾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那塞北的狐奔沒有跟著回來,恐怕是已經(jīng)死了。銀尾不想久留此地,生怕又出什么是非。在場的幾位圣境,除了他的昆侖兄,其余人似乎都不懷好意。被人這樣盯著,銀尾瞬間覺得手中烤玉米都不香了。心中升起了不詳?shù)念A感。
他原本以為會是那狡猾的毒老頭施愚山率先發(fā)難,誰知先出手的竟然是在場戰(zhàn)力最高的天怒道人,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
銀尾也非尋常,身上的氣勢和靈力瞬間提升至頂點。他雖然走的不是破通玄關卡而入圣境的路子,但戰(zhàn)力確確實實達到圣境水準。因為沒有那道明確的關卡存在,所以若不是刻意暴露,外人極難看出他的真正實力。
面對天怒道人的攻勢,他反手便是一記三疊掌!三層印記層層疊加,與那雷霆萬鈞打了個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兩人皆后退一步。天怒道人向來看不起銀尾,或者說看不起仙門中人。剛落敗于洗心,心情還未平復,現(xiàn)在更是連這個自己曾經(jīng)瞧不起的人都收拾不了了?
雖然與洗心交戰(zhàn)自己靈力消耗頗多,可實力還有巔峰的七成水準啊。
他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實力下跌得厲害,是那小子隱藏得太深!
銀尾心中也有震驚,不過不是震驚天怒會對他出手,而是他將自身的實力提升到仙人之境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肩長了一枚眼球。他瞬間明白這是洗心搞的鬼。
他對著那枚眼球說,“師兄你這就不厚道了,都是自己人,我還能出賣你不成?”
那眼球傳出洗心沉穩(wěn)的聲音,“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怕那些人對你下手?,F(xiàn)在看來我擔心得沒錯,”
銀尾停下了正打算摘下眼球的手,決定將這眼球再留一會,等自己脫離險境再說。
可能因為師兄在側,銀尾的膽子肥了許多,他死死盯著天怒道人。同行的這段日子天怒對他冷嘲熱諷頗多。之前他不是天怒的對手一直忍著?,F(xiàn)在天怒只有巔峰狀態(tài)的七成,銀尾從不介意痛打落水狗,現(xiàn)在正是教訓天怒道人的好時候。誰知背后刮起一道陰風,來的正是那號稱正大光明的禪宗手印!銀光一閃,手印落空。
銀色光芒再次閃爍,銀尾的身影落在了附近的樹上,從上方俯視,像是看著一群小丑。他鄙夷的說,“打我?guī)熜帜銈冇萌撕?zhàn)術就算了,我這種小人物你們也要以多欺少?都是些偽君子!”
銀尾不舍的看了眼剛才自己丟下的烤玉米,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呢。他對昆侖說,“我留此地只為與你親口說聲告別,這回我就先走了,老兄你自己保重?!闭f完他便真化作銀光走了。
這段記憶到此算是結束了。洗心還留有另幾段記憶。小灰不愿去觸碰,他猜得到,這故事沒什么好結局。
他再次翻閱先前那段記憶,觀看圣人們如何出手,如何動作,如何使刀劍,如何招來天象。這些都是他那位師伯留給他的寶貴遺產。
不知是否是熱血沸騰太久,小灰突然覺得有些冷。他起身打開窗,窗外的天已經(jīng)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