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虹兒是誰?
皇帝大怒要當(dāng)下斬殺了刺客,皇后道“瑾兒已經(jīng)受傷了,殺了他也無濟(jì)于事,還不如留著他的命,找出幕后黑手。”
那刺客倒是有幾分傲骨,即便是到這個分上,他毫不見怯,直挺著胸膛硬氣道“要?dú)⒈銡ⅲ伪愎?,我絕對不會吭一聲?!?p> 皇帝冷笑道“倒是條漢子”
那刺客企圖咬舌自盡,流云將一團(tuán)臟兮兮的衣襟塞進(jìn)他口中,隨后收押起來。
一想到他快要死了,她痛哭了一場??蘖撕镁茫K三郎走過來安慰她“王妃,不要太過憂心了?;噬险趶夭橥鯛敱淮桃皇?。”
“可有線索?”
“屬下檢查過那些尸體,他們右臂上有類似圖騰一樣的徽章,這些徽章,我不曾見過?!碧K三郎在徽章畫了下來,拿給葉眠兒看。
葉眠兒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徽章好像阿哥養(yǎng)植的彼岸花,她將那畫還給蘇三郎“蘇先生見多識廣,想必能得出一些線索”
她不想去懷疑阿哥,小哥在混戰(zhàn)之后不見了。她擦了擦眼淚道“蘇先生需要什么樣的藥材盡管說,我去阿哥藥鋪尋一些珍貴藥材?!?p> 哥哥嫂嫂已經(jīng)睡下了,阿哥還在挑燈夜讀,沒有小哥的身影。她都是白天來阿哥這,夜間這還是頭一次。
“阿哥,我有事問問你?!?p> 葉瞻見她深夜到訪,大吃一驚“眠兒定是有要緊之事,阿哥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阿哥可知,今夜有刺客闖進(jìn)王府,想取眠兒性命,司承瑾替我擋了一刀,身受重傷,蘇先生正在醫(yī)治。在刺客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徽章,阿哥可認(rèn)得?”
她照著蘇三郎給她看過的徽章畫了下來。
葉瞻看到那圖案,臉色都變了。他轉(zhuǎn)臉看去忠叔。忠叔臉色大變,勃然大怒“這是誣陷!”
葉眠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忠叔急切的解釋道“小姐亦是是將軍的骨肉,我怎么會去傷害她,定然是有人打著花滿樓的名義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p> 葉瞻又問道“最近都接了誰的生意,讓樓主來稟?!?p> 忠叔道“公子,花滿樓的規(guī)矩一向只看銀子,不問對方出處?!?p> “有人要?dú)⒚邇?,難道要我袖手旁觀么?”
忠叔去喚了樓主,葉眠兒看到她面容那一刻,驚住了,這樓主竟是醉清風(fēng)的徐漫漫,她指定是鐘情司承瑾,才讓人殺害自己的。
徐漫漫欠身行禮“公子有何吩咐?”
葉瞻指著眠兒道“你可知她是何人?”
“公子,這位是定王司承瑾的王妃,鄭國的十一公主?!?p> 葉瞻看了她一眼道“徐樓主可是又接了新生意?”
徐漫漫道“有人出黃金萬兩,取司承瑾的命?!?p> 葉瞻吼道“你派去的人差點(diǎn)殺了我的眠兒,眠兒是我妹妹,她有個好歹,你讓我怎么跟母親交代?!?p> “屬下知錯!”
“要查出到底是誰要司承瑾的命!”
徐漫漫領(lǐng)了命下去了。葉眠兒道“阿哥,她是司承瑾的人?”
“醉清風(fēng)的確是司承瑾的,里面的人不見得都是他的?!?p> “多久能查出幕后黑手?”
“阿哥不能保證,但是阿哥能保證讓幕后黑手自食其果?!?p> 葉眠兒又摸了摸她結(jié)實(shí)的脖頸“幸虧你是我阿哥,要不然,我腦袋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對了,小哥回來了嗎?”
“哎呀壞了,你的暢園怕是不保了?!?p> 說起暢園,她可是有很多的私房錢藏在里面,小哥他古靈精怪,萬一,那可是她攢了很久很久的銀子。
阿哥居然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花滿樓的主子,還用了母親最喜歡的彼岸花做圖騰,阿哥養(yǎng)了很多死侍,他這是要造反還是為了給父親尋一個公平?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有點(diǎn)不寒而栗。
司承瑾傷的很重,都三天了還昏迷不醒,蘇三郎還說上次她從牢獄中被救出來也昏睡了很久,都是司承瑾衣不解帶的守在她身邊,她也照葫蘆畫瓢寸步不離守在他身邊。
傷口惡化,渾身發(fā)熱,滴水不能進(jìn),就連喂藥都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喂的。有時候她心很累,想想就這樣吧,人總有一死,又一想,他是因?yàn)樽约菏苤貍€可以堅(jiān)持堅(jiān)持。如果他真的活不成了,即便是殉葬,她也認(rèn)了。
昏迷中,他總是不斷的喃喃呼喊一個名字,她湊近了聽,是一個叫虹兒的名字。
她問“虹兒是誰?”
司承瑾突然雙手抱住她“虹兒,不要走”
她拍了拍司承瑾的后背,輕聲說“不走不走”
司承瑾聽罷才安穩(wěn)的睡去。
很多太醫(yī)同蘇三郎一起守著司承瑾,皇帝讓人傳口諭,只要定王一日不醒,便斬殺一名太醫(yī)。即便是當(dāng)年皇帝最寵愛的先皇后病重時,也沒有這樣的舉動,這舉動震驚朝野,現(xiàn)在司承瑾生死未卜,誰都不好說些什么。
她正守著司承瑾,靜王過來探望。她自知靜王厭惡她,不等他開口便主動離開了。
在院中遇到了司承瑾在街上救下的少年,正惡狠狠的瞪著司承瓀。她道“這削尖的利器可是要報(bào)仇?”
“我與他不共戴天!”
“你可知,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shí),你以為的事實(shí)不一定是真相。況且你只是聽別人說,可跟靜王當(dāng)面對質(zhì)?”
“自然沒有機(jī)會,他是王爺又是將軍,高高在上,出門前呼后擁,我自是近不了他身?!?p> 她指著房間道“此時,你剛好有了機(jī)會,又有利器在手,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少年往后畏了畏身子“我又不是他的對手!”
“你叫什么名字?”
“聞熙”
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比剛進(jìn)府的時候高了壯了,就是腦子沒長。
“靜王司承瓀一直駐守軍中,我和定王大婚,他尚未回來參加,你家是住邊關(guān)么?”
聞熙搖搖頭。
“靜王身為將軍,廉潔奉公,不謀私利,他連俘虜都不虐待,怎么會你家秀坊殺戮奸淫,從邊關(guān)到京都,即便你給他一匹汗血寶馬也要十天十夜?!?p> 聞熙的小腦袋充滿了疑惑“難道不是他?”
“王爺說了會還你一個真相,你耐心等待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