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葉眠兒被套路
葉眠兒道“不是我不愿幫你,只是我來到京都的日子尚淺,王府有很多規(guī)矩,我都不甚了解,王爺要懲罰屬下,我可能干預?”
那人又磕了頭道“王爺對王妃寵愛有加,只要王妃開口,王爺必定順從!”
葉眠兒考慮了一下“我試試?!?p> 王府的地牢密不透風,不是有人帶著,葉眠兒根本不能分辨方向。王府的地牢比東城府衙的牢房可怕多了。司承瑾的那些心腹赤裸上身,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疤,新傷舊痕,讓人看了的確是于心不忍。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葉眠兒用絹帕遮了一下,她最見不得這些。這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主實則是最腹黑最狠毒的人。幸好,沒有得罪他。
“王妃,這邊。”
曲曲折折,不知道了彎了多少道,葉眠兒聽到慘烈的哀嚎聲,求饒聲。
“王爺,屬下知錯。請王爺責罰?!?p> “王爺,屬下辦事不力。愿意接受懲罰。”
………
匕首刺向他們的手臂,鮮血汩汩而出。他們每個人都忍著痛,忍到了臉上冒汗,額頭暴突青筋。
太沒人性了。惜命的她,不自覺的往后靠了靠。
流云看到了葉眠兒,便對著司承瑾小聲說了幾句,司承瑾嘴角扯起笑意道“本王的規(guī)矩你們都知道,本王從來不養(yǎng)廢材,既然你們無用,本王留著也是浪費銀兩。流云,送他們上路?!?p> 葉眠兒一聽上路,雙腿發(fā)軟,跪坐在地上,他還真下得去手。
“爺,換個地方吧。這有點血腥,怕臟了你的眼睛。”
犯了錯的侍衛(wèi)被趕到另一間石屋里,葉眠兒本能的捂住雙耳,慘叫聲還是傳進她的耳朵,有人在她面前蹲下。
“王妃怎么找到這里?”
帶葉眠兒進來那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司承瑾笑道“既然你和他們情同手足,不如陪他們一同前去。”
殺人如麻,嗜血成性,殘忍暴虐都是故事里存在的,沒想到竟然親身經(jīng)歷了一回。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不可以饒了他們?”葉眠兒的聲音軟糯無力,在司承瑾看來,充滿了誘惑和想探究的欲望。他拉著她的手,眼神溫柔的像極了春日的微風。
“一物換一物,王妃拿什么讓本王來應允放了他們?!?p> “那你想要什么?”
司承瑾飛快的攫住她的唇瓣,讓這炙熱吞噬他的思念。
方才還在受罰的侍衛(wèi)和流云一同躲在一旁看熱鬧,“王爺和王妃和好,也不枉咱們賣力演出?!?p> 一定是嚇傻了,忘記反抗。又讓司承瑾占了便宜。葉眠兒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她很懊惱,那些受罰甚至被砍殺的侍衛(wèi)一個個生龍活虎的站在她面前。
“司承瑾,你這個大騙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暢園幾只飛鳥落荒而逃。
這次葉眠兒也算是因禍得福,司承瑾撤去了跟蹤她的人。他心思向來難猜,葉眠兒不放心,決定測試一下。
她和從安悄悄溜出王府,在街上東看看西逛逛,果然沒人跟著,可以去景瀾別苑,可惜,還沒拿到設計圖。葉眠兒正郁悶著,有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沖出來,雙手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喝道“司承瓀,你還我爹娘姐姐的命來?!北阆蛩麄儧_來。
少年穿過他們直奔后面,葉眠兒轉(zhuǎn)頭看去,少年已經(jīng)被司承瓀的侍衛(wèi)拳打腳踢按在地上,面孔埋在青石路上。
“怎么回事?”司承瓀皺著眉頭不悅的問。
“爺,你先回府,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癟三分明要毀滅你的名聲,屬下必定回查清楚,誰在幕后指使?!笔绦l(wèi)滿臉謹慎。
司承瓀點點頭,進了一家茶樓。
侍從拽起少年,斥道“誰指使你!”
少年倔強仇恨的眼神盯著那侍衛(wèi)“報親人之仇,何須人指使。你的父母身首異處,姐妹被欺辱而死,你會不會替他們報仇,司承殺了我父母,玷污我姐姐又殺了她,此仇不報,我有何顏面去見姐姐?!?p> 侍衛(wèi)又踢了他一腳“滿嘴胡說八道?!?p> 少年本就身子弱,又挨這一腳,有點奄奄一息。他掙扎著坐起來,忍痛道“敢做不敢認,司承瓀,你個縮頭烏龜…”
侍衛(wèi)又是一腳,那少年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胳膊擰不過大腿”
“可惜了,小小年紀”
……
路過的行人都會嘆息一句,沒有人駐足幫一幫這個少年。葉眠兒正想司承瑾的人在的話,會不會向他報告呢,司承瓀是他哥哥,怕又是幫親不幫理吧?尋常百姓向來如此,更何況是關乎皇家的顏面,司承瑾在的話,這個少年怕是死的更快。
天底下怕是沒有比曹操更快的人,方才還在心里想著,蘇三郎給少年診脈,司承瑾面含桃花,微笑著站在她對面。他每次笑都沒好事,葉眠兒有點瘆得慌,還是躲的遠遠的。
“愛妃又要逃跑?”
葉眠兒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見不得這種場面?!庇绕涫巧婕暗交始颐芈劊锹牭搅瞬辉撀牭?,看到了不該看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
“皇兄必定是受人誣陷!”司承瑾問都沒問一句,無條件相信。葉眠兒鄙夷的小眼神看著他,不愧是一母同胞?!澳悴涣私馕一市?,也不了解男人?!彼境需诖蠼稚瞎荒笏橆a。
氣得她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別人我是不知道,但皇室男子不好色,我是萬萬不信!”
“所以這輩子我只打算與你耗上了!”
葉眠兒面如死灰“別介,我可不想殉葬?!?p> 司承瑾帶著幾許譏諷道“你還是介意…”
只是無心的一句,不是故意的,戳痛了他,葉眠兒心里也不太好受。
“以前她們也總是這樣說,我已經(jīng)習慣了?!?p> 葉眠兒有點同情他了,打小就活在沒有明日的惶恐,這些年過去了,他才是那個飽受折磨的人。每個人的需求都不同,健康或許才是他最大的追求。
司承瓀的侍衛(wèi)看到司承瑾行禮道“八爺,他要殺二爺!”
司承瑾搖搖了折扇,侍衛(wèi)退下了。葉眠兒摸不清他葫蘆里賣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