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聿盟只才不過奔到場邊,就被隊友截住相擁歡呼了,他們簇?fù)碓谝黄?。這致勝的絕殺球,讓他們這一隊在明天的訓(xùn)練中可要比輸了的那一隊好過得多,怎么能不高興呢。
其中也有些人察覺到了丁聿盟注意力的焦點。他們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看臺上的站得筆直的拍著手的寧子荷,便也都了然于心一般露出帶著些許艷羨的笑容。
看臺上,輕輕搖曳柳葉的微風(fēng)從寧子荷耳間的發(fā)絲吹過。不遠(yuǎn)處他們一群人炙熱的目光時不時的投向她,這讓她少見的感到有一絲羞怯。
她將視線從綠茵場上緩緩抬高。遠(yuǎn)處天空中漂浮著厚墩墩的云絮,正向東流轉(zhuǎn)著。
不一會兒,賽場上的人開始逐漸散去,畢竟已經(jīng)放了學(xué)了,大家都想趕著回家吃晚飯了。
寧子荷緩步走下看臺,丁聿盟向她招著手。
他身邊還有幾個寧子荷不認(rèn)識的人,于是乎她沒有做出什么回應(yīng)。
只見得他們一群人言語著說笑了幾句,便也都散了。寧子荷淡然而又不緊不慢的朝著他走去。
汗流浹背的丁聿盟將訓(xùn)練服脫下,本就稍顯黝黑的手臂在白皙肩膀的反襯下,更顯得黑了。腰腹的流暢的線條勾勒,透著股堅實有力。
他拿著手上被汗水浸漬了的衣服,擦了擦額上正大顆接著淌下汗珠,闊步走向?qū)幾雍伞?p> 不知是夕陽灑在他身上的緣故,還是怎樣,他的笑容看著格外絢爛陽光。
“你干嘛不穿好衣服?”寧子荷說這話時高開低走,收尾時壓低了些嗓音。
“想勾引你呀!”丁聿盟應(yīng)聲而答。
寧子荷聽了,嘴角微微揚了揚,修長白皙的手指了指丁聿盟手上的衣服,“來了人間,麻煩狐貍精學(xué)著把衣服穿好……”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想要往教員室那邊走去。
丁聿盟緊跟著大跨步跟上,他彎下腰側(cè)到寧子荷耳畔邊,輕聲魅語道,“小可愛,你要現(xiàn)在去球員室的話,那邊可全都是狐貍精呢!”
寧子荷一聽,立刻停下了腳步。本就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鼓著氣兒,轉(zhuǎn)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看向丁聿盟。
丁聿盟見狀,笑意都蕩漾到了眼角,好似可愛到了他心里。他或許還未意識到,在數(shù)年后眼角浮現(xiàn)的皺紋,那是這微笑停留過的地方。
接著寧子荷蹙起了眉,嘴里緩緩蹦出一句話,“把我的小乖乖給我,我要帶她回家了。”
“帶我回家呀!”
寧子荷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雙拳,貼在胸前。
“是生氣了?”丁聿盟很快收斂起了前一刻肆意的笑,正經(jīng)模樣說道,“你在這兒等著,一會兒我把她帶出來你?!倍№裁颂袅颂裘纪蚯騿T室。
寧子荷注視他,眉頭開始舒展開來,“還不快去?”
“等著!”
一陣風(fēng)起,輕揚著她秀長烏黑的發(fā)絲,拂散著他周身的汗?jié)n味。
“喂,寧子荷,世界這么大,能再相逢真好!”丁聿盟在不遠(yuǎn)處呼喊道,說完又轉(zhuǎn)身走向球員室。思緒卻在他的心頭翻江倒海般涌動著。
這是他們初次相逢的地方。那時他躁動難安,而她笑眼明媚;他倔強(qiáng)不言語,她卻句句溫潤。
“喂,你可真有本事!”
……
“能讓老天爺都為你流淚?!?p> ……
“手疼只會讓心更疼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