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竹星心里面偷樂兒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李竹星打開手機,是譚嚴的電話。
奇怪了,這么早打電話有啥事兒啊。
李竹星在心里想著,剛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邊譚嚴的聲音急匆匆地說:“李竹星,你去找張云想,讓他寫一首歌,記住,一定要讓他自己寫,不會寫就找人幫忙一起寫,你懂我意思吧?你不懂就去找周姐,她知道該怎么做。”
李竹星都沒反應過來,譚嚴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急什么嗎,真的是,李竹星在心里面吐槽。
還好自己記住了。
李竹星閑著也是閑著,在辦公室還要被人說閑話,直接開車準備去學校找張云想商量這件事。
張云想還在上課,看到李竹星發(fā)的信息,說馬上來學校找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這么急著找自己干嘛,還要上課呢。
李竹星又發(fā)了消息:“你會寫歌的吧?”
張云想還真的會寫歌,或者說,他們專業(yè)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點,必要的樂理和樂器知識都是基礎(chǔ)。
更何況他還有王叔的手把手教導。
以前偶爾來了靈感,腦海里想到一些很好的旋律,很美的歌詞,都會記下來。
雖然在上課,但是問題不大,張云想拿著手機回復:“會一點兒,怎么了?”
李竹星已經(jīng)開車到校門口了,花了點兒時間領(lǐng)了臨時車牌,開車進了學校。
找個樹蔭下面的停車位,李竹星坐在車子上,拿手機回復:“譚嚴大哥應該是在幫你找資源了,你會寫歌就好辦很多,你以前寫過嗎?不管寫的怎么樣。”
張云想:“還行吧,以前也寫過一點兒,不過都沒有那種完完整整的?!?p> 李竹星一邊和張云想聊天,一邊把聊天記錄截圖發(fā)給譚嚴看。
譚嚴也發(fā)消息說:“你趕緊把他寫的歌拿過來,制作成小樣,明天,最晚后天早上我要拿到。”
這也太緊了吧時間,李竹星心里吐槽,不過也不敢多說什么。
李竹星給張云想發(fā)消息:“你寫的歌在哪兒呢?”
張云想:“在家呢?!?p> 李竹星:“行,你下午有課沒有?”
張云想:“有課啊,滿課?!?p> 李竹星可等不了一下午了,發(fā)消息:“過會兒你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去拿你寫的譜子,然后到公司制作出小樣,譚嚴大哥急著要了。”
張云想也沒什么所謂:“行啊,那你過會來我們教室,我把鑰匙給你,我寫的譜子都在我臥室桌子上文件夾里了。”
李竹星也不磨蹭,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找到張云想的教室,等著下課拿鑰匙。
下課鈴響,張云想拿著鑰匙到門口,李竹星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把鑰匙遞過去,張云想問了一句:“你用完了還送過來嗎?”
李竹星接過鑰匙轉(zhuǎn)身馬上就要走,順嘴兒說了一句:“你要回家隨時打我電話,我就是你專職司機?!?p> 張云想看李哥著急忙慌的就走了,無奈的進了教室。
還沒坐下,趙利就從后面賊兮兮的把頭湊過來,說:“容哥,你現(xiàn)在都有專職司機了?”
張云想看著趙利,開玩笑說:“你怎么知道的?偷聽!”
趙利連忙搖頭,笑著說:“我沒有偷聽,我只是恰巧站在你后面聽到了而已?!?p> 張云想也懶得管他們的好奇心,隨便解釋道:“算是我助理吧,公司配的,我也不懂。”
原本還以為趙利會奇怪為什么自己要配助理,沒想到他卻回答:“也是,你現(xiàn)在不適合坐地鐵了?!?p> 張云想:“我怎么就不適合坐地鐵了?”
趙利一本正經(jīng)的說:“哥,你可是明星了啊,你坐地鐵就沒人找你簽名嗎?”
張云想仔細考慮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趙利:“不是吧,容哥?你微博幾百萬粉絲都沒人找你要簽名嗎?”
張云想哪兒知道自己微博有多少粉絲啊,直接說:“哪兒有那么多,都是假的?!?p> 趙利看張云想否認的這么堅決,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坐在旁邊,等著上課。
李竹星拿到了鑰匙,也不耽擱,開車直接就去了張云想家里。
雖然以前沒去過,不過也知道地址。
開了三十多分鐘才到。
按著地址找到地方,拿鑰匙打開房門,也不亂走,徑直進了臥室。
臥室里面很簡潔,一覽無遺。
桌子上就擺了十幾本文學書籍,一些雜物,還有一些大概是學校用的書擺在地上。
找到一個塑料文件夾,竟然還蠻厚實的,打開,有差不多幾十張A4紙放在里面,李竹星隨意翻看一下,都是手寫的譜子,還有各種注釋,李竹星也不太懂,又不知道拿哪張走。
發(fā)個消息給張云想:“你文件夾里那么多譜子,我拿哪個???”
張云想還沒下課呢,就看到了消息,心里想著,這么快就到了嗎。
回復到:“你打開文件夾最上面第一張吧,正面寫著秋意”
李竹星看了一下,心中有數(shù),把那張譜子拿起來,準備把文件夾放好就走。
不經(jīng)意又多瞟了兩眼,隨便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幾十張紙,好像都已經(jīng)寫滿了,這些都是他寫的歌嗎?
李竹星嘴里面嘀咕著。
應該不會吧?
不然就這么輕易地讓我看到了?
我要是都給他拿走?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懂音樂,放回去不管了。
李竹星把文件夾放回原處,關(guān)好門,拿著譜子,就開車回了公司。
找到周姐,把事情和周姐原原本本的一談。
周姐聽到張云想毫無防備的就讓李竹星進了家門,心里想著:“這個傻子呦,真的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周姐問:“譜子呢?”
李竹星把紙遞過去,說:“他就讓我拿了這一張,還有幾十張在那里,我也不懂?!?p> 周姐也看不懂譜子,瞅了兩眼就放下了,又多問一句:“你拿了譜子就過來了?”
李竹星呆頭呆腦的回答:“是啊,咋了?”
周姐看他這一副啥都不懂得樣子,果然還是剛?cè)肼毜男氯税?,啥都不懂?p> 又說了一句:“行吧,我都知道了,你去忙吧!”
李竹星說:“我也不知道忙啥啊,我以前也沒當過助理啊?!?p> 周姐想了想,也是,算了,開口說到:“那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樓上吧,正好讓你認識些人,別到時候啥都不懂?!?p> 李竹星笑著答應了一聲。
周姐帶著李竹星一起上樓,準備找人制作歌曲。
李竹星和周姐閑著聊幾句:“周姐,張云想不是還沒怎么火了嗎?用得著配助理嗎?還專門配了一輛車。”
周姐看著李竹星,反問了一句:“他不火嗎?”
李竹星被問的有點兒懵了,想了一下才回復:“反正也沒幫公司賺什么錢吧?”
周姐看李竹星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怕他怠慢了張云想,還是稍微多說了兩句:“他微博粉絲現(xiàn)在有多少了?”
這個李竹星倒是門清:“二百多萬快三百萬了吧!”
周姐:“你看過后臺數(shù)據(jù)沒有?”
李竹星搖搖頭說:“我哪有資格看到那個啊?!?p> 周姐一邊走一邊對李竹星說:“我看了他的數(shù)據(jù),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十幾到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你還不明白嗎?”
李竹星還是暈乎乎的,不過有一點,李竹星反應過來,問:“周姐,他那些數(shù)據(jù)不會都是真的吧?”
周姐瞟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新人,不生氣,繼續(xù)解釋說:“我有讓你們找過水軍嗎?我有讓公司花錢做過宣傳嗎?到目前為止,他是沒怎么賺錢,可就這樣他還是硬生生的得到這么多關(guān)注,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竹星這才明白了,聽周姐語氣有點兒不耐煩了,也閉嘴不談。
張云想按部就班的上課,回寢室,玩玩游戲,看看書,順便,找個練習室吊吊嗓子。
在學校里,張云想感覺的出來大多數(shù)人都認識他,不過,也沒有人會冒冒失失的上來打招呼,最多就是看到了然后遠遠的拍兩張照片,指指點點,張云想也不在意。
張云想是不在意,孟良玉可是高興瘋了。
他終于開始賺錢了。
從周六晚上張云想的相聲有新人節(jié)目播出,到現(xiàn)在,孟良玉的抖音徹底炸了。
雖然他的抖音只是單純的分享張云想的相關(guān)視頻,但是到現(xiàn)在,所謂張云想一號粉絲的他,竟也有了七八百萬的粉絲。
想想還真是諷刺。
他昨天接了一個廣告,就兩天時間,賺了整整十萬啊,只是一個單純的商品鏈接,就給了十萬。
孟良玉從來沒有想過賺錢也可以這么容易。
簡直就是躺著有人給他送錢。
想到今晚又有張云想的演出,就像看見了一棵搖錢樹,充滿了期待。
周二晚上,張云想上完了課,給李竹星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
原本是不想麻煩的,只不過張云想一出校門,明顯感覺到,好像路上總有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然后互相竊竊私語。
在學校還好,都是同學,走在馬路上也這樣,張云想就有點兒受不了了。
最后還是在走回了校門口讓李哥過來接一下。
李竹星接到張云想的電話,別提多高興了,再閑著他都以為自己要失業(yè)了。
開著車,到學校帶上張云想,開車送到廣德樓那邊。
本來還想等到他演出結(jié)束然后再送他回家,不過張云想實在是不想麻煩李哥,把家里鑰匙拿回來,就讓李竹星先回去了。
進了后臺,才不過六點半。
今天到的早了一點,后臺也沒什么人。
節(jié)目單上還是第一場上。
欒云平和他說了,他先開場,場子容易熱,讓他后面的師兄弟表演的容易一些。等過段時間,決定了以后固定在哪個劇場演出,再讓他挑大梁。
張云想也沒什么所謂,早點演完早點完事,他也不喜歡把事情拖著。
坐在后臺,換了衣服,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喝著,一邊盤算今天的活。
又等了一會兒,陶陽也進來了,看到張云想已經(jīng)到了,大聲調(diào)侃著:“呦,少爺怎么今個兒來這么早?。 ?p> 張云想給他騰了個位置,等他坐下才說話:“這不是想你了嗎,想早點兒見你?!?p> 陶陽一臉嫌棄:“去你的吧,正好你來的早,把活兒對對?!?p> 張云想點點頭,也是,兩人慢悠悠的對活,師兄弟一個接一個也慢慢都來了。
九熙九華幾個師弟看張云想和陶陽在對活,點頭示意,也沒講話,就在旁邊各自坐著聊天。
就燒餅一進來,看見張云想,破銅鑼嗓子就開始喊起來:“誒,這不是我云想弟弟嘛,咋今天來這么早?火了?來看看有沒有人認出你?”
張云想正對活呢,被這一打岔下一句說什么感覺都不對了。
掉過頭來,朝著燒餅說:“等我喊欒師哥,就說你欺負師弟,讓他罰你錢?!?p> 陶陽看活也對的差不多了,也不糾結(jié),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看好戲。
燒餅坐在張云想旁邊,滿臉認真的說:“你別提他,提他沒有用我跟你講,我還怕他?還罰我錢!”
張云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后就看見燒餅滿臉委屈的樣子,說:“憑什么他就能罰我錢,我不能罰他錢!你等著,等我當上副總了我讓他一毛都不剩!”
張云想看著只想笑,也不說話,燒餅越說越興奮,也不知道平時是受了什么委屈。
過了一會兒,主持人也過來了,時間差不多了,讓張云想和陶陽準備上臺。
張云想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褂,陶陽的大褂顏色稍微淺點兒,兩人站在上場門簾后面。
主持人走上臺,先安撫了一下觀眾,說點兒場面話,才開始報幕:“下面請您欣賞相聲《打燈謎》表演者張云想,陶云圣。”
一聽到張云想和陶云圣兩人的名字,觀眾瞬間就高興了起來,開始鼓掌。
張云想先走出去,陶陽跟在后面。
觀眾看到張云想出來了,鼓掌聲音更大了。
“小師哥你好帥??!”
“云想我愛你?。?!”
……
等張云想和陶陽站在舞臺中央,慢慢的調(diào)好話筒高度,觀眾的聲音才漸漸淡去。
陶陽收拾一下桌子,把扇子擺在張云想左手剛好夠到的地方,方便他拿著用。
張云想開口說:“誒,很感謝大家熱烈的掌聲?!?p> 陶陽一邊收拾一邊說,頭也不臺:“是,感謝大伙。”
張云想故意雙手向兩邊舉起來,說:“我也沒想到,我這么受歡迎??!”
觀眾也配合,高興的鼓掌。
陶陽等了幾秒鐘才拉著張云想說:“哪有你這樣的?。∫簧吓_什么都沒說呢就要掌聲。”
張云想:“哪里要掌聲了,這都是我觀眾喜歡我!”
陶陽配合著說:“喜歡你?我怎么沒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