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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狗腿子只有我能當(dāng)

第79章 反常的信宇

  風(fēng)北陌和白陽收回視線后,都沒再看弈庭那邊的情況。

  “師父,這事您怎么看?”風(fēng)北陌在識海內(nèi)傳音道。

  白陽習(xí)慣性地嘲笑了一聲:“別人的事,管那么多什么?”

  風(fēng)北陌道:“可是,你不覺得信宇長老一直都很反常嗎?你看,他現(xiàn)在也是?!?p>  白陽不動聲色地瞟了眼那邊的動靜,只見弈庭剝了一顆葡萄遞給信宇,可是一向見色起意的信宇只是客客氣氣地接過葡萄,竟然沒有趁機摸弈庭的手。

  白陽也覺得奇怪,她和風(fēng)北陌對視了一眼后繼續(xù)看著那邊的反應(yīng)。

  信宇吃完葡萄后又望著前面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弈庭笑的恬靜,又遞了顆葡萄給信宇,可是信宇卻突然變了臉色,極其不耐煩地抱怨了句:“你煩不煩啊,別再給我喂了!吃葡萄那么費勁還需要我咬,我之前都是直接喝果汁?!?p>  弈庭愣了一下,因為她從來沒見過不耐煩地信宇長老。

  信宇說完這話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果然,下一秒弈庭就咬著嘴唇一副手足無措地樣子,他連忙解釋道:“弈庭,我剛剛不是在兇你,是我想到了些不好的事,你可別在意。”

  弈庭點了點頭,還是用法術(shù)把葡萄全部榨成了葡萄汁,再次遞給信宇。

  信宇眉頭一皺,嫌棄的臉色毫不掩飾:“我喝的是3種葡萄混合的果汁,1種葡萄做的,我不想喝?!?p>  這次,弈庭不可思議的眼神再也掩飾不住了,從前的信宇長老哪里會有這么嬌氣。

  那時候他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不管自己給他什么,他都會像珍寶似的珍藏起來......哪里會像這樣嫌棄......

  信宇走的這幾年,弈庭每天都在思念著信宇。她一直以為。信宇也一樣。

  弈庭越想越覺得難過。

  為什么?明明她已經(jīng)把飛璃峰打理的井井有條了,明明她已經(jīng)鼓起勇氣表達愛意了,明明一項來者不拒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最后,弈庭的眼淚再也包不住了,她強行忍著熱淚,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信宇長老,可是弈庭哪里做的不好,讓您生氣了?”

  聽到這話的弈庭眼神變得復(fù)雜不堪。

  他愣在原地沒有說話,最后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什么也沒做錯,錯的人是我?!闭f完這話,像是有人在追他似的,信宇起身就跑了。

  信宇突然行色匆匆的離場。

  就連正在舞臺中央表演的魔獸都忍不住地看了一眼,更別說這滿桌子的人了。

  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就像天上下刀子似的,四面八方的朝著弈庭射來。

  她手里依然端著那碗果汁,低下了頭,此刻心中的不甘和困惑早就讓她羞的滿臉通紅。

  ......

  風(fēng)北陌在識海內(nèi)繼續(xù)傳音道:“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反常?”

  白陽覺得沒什么反常的,于是一臉不解地看著風(fēng)北陌。

  接著,風(fēng)北陌在識海內(nèi)來了個3連問:“以前的信宇長老會不趁機說騷話吃女孩子的豆腐嘛?以前的信宇長老會對著女孩子發(fā)脾氣嘛?以前的信宇長老會這么沉默嘛?”

  白陽仔細(xì)思索了一會,也覺得信宇有些反常了。不過這不怪她觀察力退步了,而是她這段時間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風(fēng)北陌身上了。

  白陽道:“直接說吧,你想干什么?”

  “嘿嘿,還是師父了解我,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我可不相信,這些反常是因為信宇長老改了本性。要不,我們跟去看看?”風(fēng)北陌試探性地道。

  白陽的眼里透露著鄙視的意味,根本沒有稍加思索片刻就問:“呵呵呵,你覺得信宇的私事,會比我修煉重要?”

  “可是信宇長老實在是太反常了,我是怕他被人奪舍了,這才想去一探究竟?!憋L(fēng)北陌一向喜歡拍馬屁,又誠懇的補充了一句:“只有師父陪我去,我才敢放心大膽的調(diào)查啊。”

  白陽的眼里終于染上了一絲笑意,她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

  風(fēng)北陌依賴自己的這種話,她果然還是愛聽的:“呵呵呵,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闭f罷,白陽理直氣壯的帶著風(fēng)北陌退場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人就沒影了。

  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氣的落珠在原地直跺腳。

  周川見狀趕緊收回眼角的余光,假裝沒有看見瀟灑離場的白陽等人,并且在腦子里瘋狂的排練著該如何回應(yīng)落珠即將到來的申訴。

  “宮主!你看看他們多過分!我為他們辦的接風(fēng)宴!他們竟然全走了!哼!真是氣死我了!”落珠對著周川喊道,語氣里全是極度的不滿。

  周川心里一哆嗦,沒想到這申訴來的這么快并且還來勢洶洶。

  好在周川早就想好了對策,他假裝偏頭看了眼,然后故作驚訝道:“還真是走了,真是太沒規(guī)矩了?!?p>  “哼!就是?。∷麄兙褪菦]把我落珠放在眼里吧!真是氣死我了!要是他們覺得我安排的宴會不好,以后這種事就再也別找我了!哼!老娘不干了!”落珠越想越生氣,聲音更加焦躁。

  周川了解此刻落珠的心情和處境,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佯裝生氣的斥責(zé)了幾句,最后,大力夸贊今夜的表演十分精彩。

  受到鼓舞的落珠瞬間就喜笑顏開,她轉(zhuǎn)念一想,覺得白陽他們走了也好,這樣就沒人打擾她和周川了。

  周圍屏住呼吸的弟子才松了口氣,他們都眼神曖昧的對視了一眼,最后笑而不語,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另一邊。

  風(fēng)北陌和白陽又保持著隱身狀態(tài),一路跟蹤著步伐慌亂的信宇長老。

  風(fēng)北陌想起上次白骨結(jié)界被圍困的事,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師父,這次隱身狀態(tài)靠譜嗎?會不會被信宇長老發(fā)現(xiàn)???”

  白陽突然惡狠狠地斥責(zé)道:“不會!”

  上次被偉豪掌握了行蹤,白陽仔細(xì)回憶了之后就得出了結(jié)論,一定是因為信宇的腳拷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風(fēng)北陌問這話,白陽知道他是擔(dān)心萬一他們又暴露了行蹤,會有人對自己不利。

  想到這里,白陽還是耐心的解釋了句:“別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也會保護好你?!?p>  風(fēng)北陌正色道:“可是師父,我是擔(dān)心你把別人殺的片甲不留......”

  其實白陽已經(jīng)很久沒當(dāng)著風(fēng)北陌的面殺人了,可是風(fēng)北陌知道白陽的敵人多,萬一她落單的消息又被知道了,肯定又會來一波送死的。

  風(fēng)北陌原本以為信宇匆匆離去是要回飛璃峰,沒想到他一路朝著山下的城鎮(zhèn)走去。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許多正經(jīng)兒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只剩下些不那么正經(jīng)兒的花樓還在營業(yè),而信宇火急火燎的還就是進了這棟花樓。

  風(fēng)北陌沒想到信宇長老為了和女子共度良宵能猴急成這樣,一時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信宇長老還是原來的那個信宇長老,只是他學(xué)會了隱藏自己的嗜好?

  這花樓足足有5層樓高,遠遠看去就是燈紅酒綠一片浮華的景象。

  門口姿態(tài)婀娜多姿的魔女們扭著纖細(xì)的腰肢,像無骨的柳葉似的貼在信宇身上上下其手的簇?fù)碇M了包廂。

  信宇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興奮,他只是一臉苦惱的皺褶眉頭,任由姑娘們對他動手動腳。

  風(fēng)北陌也見過逛花樓假裝正經(jīng)的男人,他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副不甘不愿的樣子,可是那手上的小動作和眼角流連忘返的余光都出賣了他們。

  可是風(fēng)北陌能感受到信宇苦惱的心情,他并不是裝出來的。

  這樣一來就讓風(fēng)北陌更加找不著北了,信宇長老果然很反常啊。

  白陽聽了風(fēng)北陌的話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她指著花樓道:“風(fēng)北陌,你以為我什么人都要殺?連這些不相干的女人都不放過?”

  風(fēng)北陌暗自思量了下,雖然白陽不會亂殺人,可是要是這些女人惹得她生氣了,她會不會殺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們背后都有金主的,我怕師父又得罪了些不必要的人。”風(fēng)北陌一臉正色道。

  白陽臉上的不屑別提多囂張了:“風(fēng)北陌?你以為我白陽會打不過那些狗東西?”

  “萬一呢!我一想道這些事就覺得害怕?!憋L(fēng)北陌趁機表白道:“我可是要和師父白頭到老相守一輩子的,萬一你出什么意外,那我也不想活了?!?p>  已經(jīng)到嘴邊的那些反駁的話,白陽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她一邊享受著這種踏實的幸福感,一邊又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太適應(yīng)風(fēng)北陌這種過于直白的表白方式。

  白陽淡淡地說了句:“別胡說八道,走吧進去看看?!彼氏茸哌M了花樓,又轉(zhuǎn)過身示意風(fēng)北陌跟上。

  風(fēng)北陌毫不客氣地牽起了白陽垂在身側(cè)的玉手,和她并肩而立。

  “放心吧,我這人命硬,只要我不想死,就不會死?!卑钻柕?。

  “雖然我很弱小,可我也會永遠保護師父,師父一定是福大命大的人?!憋L(fēng)北陌正要回應(yīng)這話,白陽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先一步往前走去。

  其實按照白陽的性格,現(xiàn)在是去辦事的,白陽一向不會管別人的事,更別說牽著風(fēng)北陌的手大搖大擺地去看別人逛花樓。

  可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是隱身狀態(tài),白陽和風(fēng)北陌都沒了任何顧忌。

  風(fēng)北陌緊緊地握住白陽的玉手,笑的燦爛道:“我相信師父?!?p>  “嗯?!卑钻柕恼Z氣不自覺地變得溫柔,但下一秒他就指著包廂內(nèi)惡狠狠地罵道:“他是只禽獸嗎?”

  剛剛風(fēng)北陌和白陽看見信宇進了沙簾隔斷的包廂后,就在外邊磨蹭了會才來。以至于他們現(xiàn)在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包間里竟然擠滿了人。

  準(zhǔn)確的來說,是信宇點了幾十......估計快100個姑娘。

  信宇坐在中心處,獨自端著酒杯一臉惆悵,他面前的桌子上壘著厚厚的一桌子魔石:“今日誰表現(xiàn)的最好,大爺我就賞她無數(shù)的好寶貝?!?p>  花容月貌的姑娘們聽見這話又是一陣尖叫。

  很快,她們都使出渾身解數(shù)撫摸著信宇,用盡一切手段吸引眼前這顆搖錢樹的目光。

  信宇的衣衫被她們扯的松松垮垮的,可是他還是一臉的苦悶,再次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酒。

  姑娘們嘻嘻鬧鬧地夸贊著信宇好酒量,可是眼神里都離不開滿桌子已經(jīng)溢出來的魔石。

  白陽滿臉嫌棄地問道:“他哪來這么多魔石?”

  風(fēng)北陌思索了片刻道:“估計是偉豪給他的吧?!碑吘鼓信宀徊铄X,個個都富的流油,就連尼格洛羅也是穿金戴銀。

  “讓他去歷練,結(jié)果染上一身臭毛病?!卑钻枤獾?。

  風(fēng)北陌忍笑沒說話,這算不算男人有錢就變壞?

  雖然看起來信宇對偉豪依然無感甚至到了厭惡的程度??墒切庞畈坏貌怀姓J(rèn),他已經(jīng)被偉豪嬌慣的除了偉豪誰都受不了。

  這又是那個心思深沉的魔君,下的一步好棋。風(fēng)北陌甚至覺得這兩人還有些般配。

  包廂內(nèi),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子展露著自己美妙的身材,她推開周圍的女人,強勢地坐在了信宇的腿上。

  信宇放下酒杯看著她。

  這女子得意的一笑,盡顯妖嬈與成熟的嬌俏。她一只手環(huán)抱住了信宇的脖子,一只手時不時地在信宇的耳廓和胸膛畫圈......

  最后溫柔的在信宇的耳邊耳語。

  至于說的是什么,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只是信宇一愣,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說什么......

  周圍的女人們都瞬間感覺大事不妙......莫不是今晚這名難搞的客人真是被這個賤女人拿下啦?

  那她們還怎么分一杯羹!

  女人們正興致勃勃地想撲上去討取信宇的歡心。

  信宇卻突然像發(fā)瘋了似的,極其粗暴的一把推開了懷里的女人。

  他的語氣充滿了隱忍的厭惡:“滾!”

  周圍的女人以為是這人說了什么話激怒了客人。于是瞬間得意的落井下石,一群人嘰嘰喳喳地附和道:“長老都叫你滾了!還不快滾!”

  哐當(dāng)一聲。

  信宇突然把面前的桌子也掀翻。

  桌上的魔石嘩啦啦地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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