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趴著一個身影,一只手扒著門縫朝里面看。
“大人”
“我靠,你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葉玄被嚇了一跳,如果每天都要被嚇的話,她覺得她這顆心臟用不了多久了。
“小胡?你進來都不知道敲門的嗎?”
懵住了的小胡:敲門,他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院子大門,敲院門,他沒有聽說過。
“是,大人,屬下下次進來一定敲門”。
葉玄走到了一邊問道“好了,什么事?”
“大人,王總管來了”。
“王總管?”
“大人,王林王公公是皇宮的內侍總管,他應該是來傳陛下的旨意的”。
葉玄看了一眼林越的房間,她剛才就是好奇而已,“那走吧”。
堂前,葉玄定定的看著這王公公,覺得有些眼熟,不過不太想得起來了。
“這位就是陛下新封的道法令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
一表人才是這樣用的嗎?
葉玄禮貌性的回了一個笑,“王總管來,是陛下有什么旨意嗎?”
王林憂愁的皺眉,“是這樣的,五皇子突發(fā)重病,可是一直不肯吃藥,后來聽照顧他的嬤嬤說可能道法令你去的話,應該有用?!?p> “可是五皇子前些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就重病了?”葉玄不知為什么有點難過,楚奕城可能是她見過最單純的人了。
王林嘆了一口氣,“早就有過的病,這突然發(fā)作起來倒是很嚇人,所以陛下聽說之后讓咱家來讓道法令您進宮一趟”。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外面早就備好的車馬,很快就到了皇宮里,葉玄跟著王林來到了五皇子的宮殿里,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床上躺著的楚奕城蒼白的臉色,虛弱的躺在床上。
“道法令,那咱家就先走了”。
吳嬤嬤看到是葉玄,眼淚啪啪啪就往下掉,“葉姑娘,求您救救五皇子吧”。
葉玄扶住了吳嬤嬤,“嬤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都是從胎中里帶出來的病,五皇子的生母儀美人是是北疆人,北疆人擅長用毒,陛下在潛龍時期途徑過北疆中了毒,是儀美人救下了陛下。
從那以后儀美人就中了毒,日夜用湯藥吊著倒也沒什么大礙,儀美人懷上了五皇子,身體越來越差,最后生下五皇子后就去了。
五皇子也染上了一些毒素,所以每次發(fā)作的時候都會是這樣,冷熱交替,虛弱之極。
“嬤嬤,藥呢?”
“五皇子不肯喝藥,把藥打翻了,六兒去煮過了,奴婢去看看,麻煩葉姑娘照顧一下五皇子。
躺在床上的人頭山不斷冒著虛汗,葉玄拿過一旁的毛巾浸了水擦去了頭上的虛汗,摸了摸他的身體,十分冰冷。
已經(jīng)蓋了這么多被子怎么還這么的冷,葉玄把被角壓實了,她擱在這里都能感覺絲絲寒意。
這到底是什么毒?
躺在床上的楚奕城冷的瑟瑟發(fā)抖,葉玄抱住了楚奕城,把手伸了進去。
摩擦可以生熱。
不時,吳嬤嬤就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放在了桌上,“葉故娘,你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嬤嬤,那些太醫(yī)呢?怎么不見一個?”
“太醫(yī)來了好幾次,但這從小的病太醫(yī)們也治不好,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話,五皇子不喜歡見他們,所以就讓他們回去了”。
葉玄皺著眉看著虛弱的楚奕城,輕輕推了推喊道,“五皇子,五皇子”。
楚奕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是葉玄笑了笑,葉玄覺得眼角一澀,“五皇子,起來喝藥了”。
“阿音”。
“嗯,是我,五皇子把藥喝了好不好,喝了藥病才會好”。
楚奕城看著藥皺了皺眉頭,“阿音,阿城不想喝藥,藥好苦”。
葉玄端過藥喝了一口,“你看,不苦”。
“等你喝完藥,我就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菠蘿糕好不好”。
“那阿音真的會陪著我嗎?”
“嗯,等你病好了,就帶你出去玩,怎么樣?”
楚奕城開心的笑了笑,“好,那阿城把藥喝了”,葉玄把楚奕城扶坐了起來,拉著他的胳膊是那么的冷,又幫他把被子捂住。
端過藥用勺子喂給了楚奕城,可能是這藥太苦了,最后他端起碗一口把藥喝完了,還皺著一張臉笑著看著葉玄。
“五皇子真厲害,來躺下把被子蓋好”。
吳嬤嬤淚眼婆娑,“葉姑娘真的太謝謝你了”。
“沒事的,嬤嬤”。
楚奕城伸出手拉住葉玄的手,“阿音,阿城好冷”,葉玄拉著他的手一起放進了被子中,對著吳嬤嬤說道,“嬤嬤,這里沒有火爐嗎?”
“以前也不是沒燒過一屋子火爐來取暖,但是,五皇子這病是前半夜發(fā)冷,后半夜就開始發(fā)熱,如果供上暖爐的話,后面發(fā)熱就會更難熬”。
“所以就只能靠著多蓋著被子來取暖”。
被子下的手動了動,“阿音可以留在這陪阿城嗎?”葉玄看了看吳嬤嬤,吳嬤嬤眼神中帶著懇求,葉玄點了點頭。
楚奕城握緊了葉玄的手,虛弱的笑著,可能是藥效開始起效了,楚奕城慢慢睡了過去。
“嬤嬤,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看著就行了”。
“那就麻煩你了,葉故娘”。
葉玄靠在床邊看著楚奕城,從胎中帶著的毒,難怪那么喜歡吃甜的,而且這里侍候的只有吳嬤嬤兩個人,應該被很多人欺負吧。
不然也不會帶她蹲在廚房偷著吃糕點。
“好熱”
“好熱呀”
葉玄摸了摸他的頭,滾燙,立馬把一層層厚重的被子拿了下來,只留下一層被子,葉玄在抽屜找到一個扇子,給楚奕城扇著風,可是看樣子并沒有什么作用。
“阿音,我好難受,好難受”。
“我知道,五皇子忍受一下,沒事的,五皇子”。
葉玄拉開被子,把楚奕城的上衣脫掉,沾著盆里的水給他擦拭,一遍一遍,過了很久,久到葉玄的手都快沒有知覺了,躁動的楚奕城終于安靜了一些。
過了一會,楚奕城又開始發(fā)冷,葉玄重新把被子往他身上蓋嚴實。
夜晚就這樣過去了,等到葉玄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張放大的臉。
清風不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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