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摻著賣?”
“………………!”
“一百斤太多了!”
“會不會吃到吐的啊!”
秦風拄著一根拐杖,不由地想起了紅薯,不自覺地喃喃道。
此刻,太陽已經(jīng)西沉,秦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營地。
升起火,清洗干凈后,做到火堆旁,靜靜地看著火炎飛舞。
火,可以給人帶來希望。
“咕嘟!”秦風摸著肚子,看著一旁的紅薯搖了搖頭,隨即說道:
“系統(tǒng),打開商場!”
一道光幕浮現(xiàn)在眼前,光幕分成三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中間寫了一個大字——食、器、法。
秦風看向食區(qū)域,只見光幕變換,無數(shù)種食物浮現(xiàn)在眼前,每個食物都對應(yīng)著價格,由低到高排序。
第一行是最便宜的,都是一些家畜肉,一百斤只需要一點西示點。
后面的少則數(shù)百點,多則成千上萬點,秦風有試過想要看到最貴的是什么,卻發(fā)現(xiàn)沒有最貴,只有更貴!都數(shù)不清一有多少個零了,索性放棄了。
“系統(tǒng),來一百斤牛肉!”
光幕上一道白光閃過,右下角的個人中心西示點由五變成了四,然后一整塊巨大的牛肉出現(xiàn)在眼前!
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決堤!
“咕嘟!”
“系統(tǒng),有刀嗎?”
只見光幕閃過,停留在器區(qū)域,第一排最便宜的一把普通的殺豬刀,一點西示點!
“兌換!”
“還有那把菜刀!”秦風指向一旁的普通的菜刀!
光幕閃過,兩把刀插在秦風面前,秦風拎起菜刀,從罐子里到出水來,清洗干凈后,走向一旁的牛肉。
牛肉雪花紋路清晰,肥瘦均勻,生肉上隱約傳來陣陣清香,這比前世吃過神戶好多了!
秦風拿起刀來,輕提牛肉,刀身入肉,毫無阻力,瞬間分割來一塊牛肉。他隨即拿起牛肉,把菜刀砍入牛肉,用來固定菜刀。轉(zhuǎn)身把牛肉插上竹簽,烤制起來。
“啪”的一聲,身后好似傳來一聲響動,秦風扭頭望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呲啦呲啦!”此時油脂滴落到木炭上,經(jīng)過火焰的灼燒,秦風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木頭燃燒發(fā)散的清香,油脂散發(fā)肉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美妙誘人的氣息。
牛排由紅漸轉(zhuǎn)白,秦風此時似乎想到什么了,忽然喊道:
“系統(tǒng),有蒜嗎?”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
光幕閃過,停留在一處,只見上面有一個瓶子,兩點西示點!
瓶子下方顯示:百寶調(diào)味瓶
“兌換!”
光幕閃過一道光,一個小瓷瓶浮在空中。
“寶貝!”秦風起身,一把抓住瓷瓶,瞬間瓶子的使用方法便涌入腦海。
“原來這么方便??!”
“想要什么調(diào)料,喊一句就行了!”
“蒜!”
秦風喊了一句后,把瓶子倒放,瓶口對著另外一只手掌心。
瞬間,一頭蒜從瓶口掉落到掌心。隨后,他又把瓶口喊到:
“鹽!”
瓶口微斜,細鹽從瓶口緩緩流淌出來。秦風取下插在地上的竹簽,把鹽均勻的抹下肉排上,稍微在火舌上劃過。
秦風便再也忍不住,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一口下去,順間充滿了脂肪的香甜,肉汁在口腔中蹦跶出來,在舌尖味蕾上瘋狂起舞。
“再也沒有比吃肉更幸福的事情!”吞咽下滿嘴肉汁的秦風,忍不住感嘆的說道。
三下五除二,一大塊肉排就下肚了,秦風轉(zhuǎn)身拿刀,準備繼續(xù)切肉!
忽然,刀不見了,秦風四下打量,最后才在牛肉底部找到!
“這么鋒利!”
“依靠自身的鋒利就砍斷了百斤的肉排!”
“系統(tǒng)出品,果然精良!”
發(fā)呆片刻,秦風隨即清洗刀身,繼續(xù)對著牛肉奮斗。
一個時辰后,秦風撫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飽嗝,輕聲感嘆道:
“民以食為天!”
“古不欺我!”
畢竟在種花家的時候,還從未體驗過吃不上飯的日子。
秦風搖了搖頭,把思鄉(xiāng)的念頭甩出腦海,畢竟現(xiàn)在活著才是頭等大計!轉(zhuǎn)身看向牛肉,這會兒約吃了二十斤牛肉!
“我這吃肉的功夫,堪比魯智深林沖??!”
“剩下的咋辦訥?”
“吃是吃不下了!l”
“浪費了,太可惜了!”
“對了,鹽!”
秦風取出百寶調(diào)味瓶,對著牛肉喊道。
頓時,雪花一般的細鹽從瓶口中噴薄而出,秦風綽起菜刀,對著牛肉進行分割腌制。
三個時辰后,剩下的牛肉已經(jīng)被切成長條狀,涂滿了細鹽,又被秦風用藤蔓編織的繩子掛在樹上風干!
“哈哈哈哈哈哈!”秦風在肉林底下看著自己的成果,忍不住大笑起來!
忙活了大半夜后,秦風忍著疲倦,打著哈欠,前往寒潭。
月色如水,水光如銀!
…………………………
三天后,帶著風干的牛肉干,秦風踏上了旅程!
臨走前,秦風來到黃蓮村,看到老漢院門口,院子被大火焚燒的干干凈凈,只剩下一些漆黑的土墻,立在廢墟之中。
院門口,秦風收斂了殘骨碎渣,走到院子中,拋出一個小坑來,將殘骨埋葬了進去。
“我埋了我自己!”
“小丑竟是我自己!”秦風自嘲地笑了笑道,隨即又喃喃道:
“不過……”
“死亡的感覺真……太可怕了!”
“我再也不想再死了!”
“別了,種花家的我!”
…………………………
黃蓮村往南三十里處,有一座小廟,依山而建,往年香火鼎盛,如今已經(jīng)是破敗不堪了。
寺廟院子有一顆樹,相傳有一個女人自溢在這里,后來慢慢出現(xiàn)一些詭異的事情。
再后來,也就沒人敢來了!
烈日當空,遠方山頭,出現(xiàn)一道人影,人影漸進。
“??!總算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了!”秦風喘著粗氣地說道,抹過額頭的汗?jié)n,甩了甩手上的汗珠!
秦風推開院門,四周長滿了人高的野草,院子右側(cè)有一顆高大的槐樹,正中央便是一座古廟。
好不容易趟過野草,推開蛛絲纏繞著的廟門,一股濃烈腐朽木頭的味道撲面而來。
“咳咳!”秦風連忙后退了幾步,扇了扇惡臭,待異味漸散,這才走了進來。
引入眼簾的是一座不知名的神像,也只剩下半個身子,墻上爬滿了蜘蛛網(wǎng),破敗不堪的供桌竟然還有一個青銅香爐。
香爐不過巴掌大小,爐內(nèi)的香灰已經(jīng)發(fā)黑,想來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雖然臭了點,但好歹可以避避署??!”
“等太陽小點,再走吧!”
隨即,秦風放下包裹,從中取出陶土罐來,起身四處打探起來!
“這里既然生活過人!那么一定有水源!”
果不其然,在槐樹下發(fā)現(xiàn)一口古井。
古井上有石板蓋著,隱藏在雜草之中,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嚯!”秦風踮起石板,一用力,承重的石板被掀了起來。
“這石板真重??!”
“估摸著也要有百八十斤吧!”
“咦!這是什么啥!”
扒開野草,秦風忽然發(fā)現(xiàn)井旁好似立了一塊石頭,上面有刻有四個大字。
“不認字??!”
“真成文盲了!”秦風自嘲的笑了笑,此時也只能苦中作樂了!
此時,遠方好似傳來了陣陣雷聲,一大坨烏云正在緩緩飄了過來!
“嘶!”
“這天氣說變就變!”
“堪比魔都的天氣?。 鼻仫L忍不住吐槽起來,手卻沒有停下來,連忙打了一大罐水,又拔起一些干草。
風風火火一番后,秦風才進了屋。剛踏進屋沒多久,暴雨便接踵而至。
“哎!”廟內(nèi)年久失修,已經(jīng)有好幾處漏雨了!
秦風尋了處沒有漏雨的,將剛剛收集的干草鋪成一張床的模樣,用來隔絕潮濕,又在廟內(nèi)四處撿了些破舊的朽木,在一旁升起火堆。
片刻后,火堆升起,明黃色的火焰跳動著希望!
秦風拿起一旁盛好水的陶土罐,又從包裹中取出一段牛肉,綽起菜刀,三下五除二,牛肉被分割改刀成小塊狀。
將牛肉倒在陶土罐里,上了火。
些許時間后,熱氣沿著陶土罐邊緣升了起來,濃烈的肉香飄散開來。秦風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此時,忽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陣陣叩門聲,好似有什么異動!
秦風抬起頭看向門外,手里摸索著從包裹里取出殺豬刀來,藏在身下。
腳步聲漸近,廟門口出現(xiàn)了一群人,三個成年男人,兩名女性。
為首的男子朝著秦風拱了拱手,說了句聽不懂的話,便帶著人,朝著另外一邊沒有漏雨的地方走去。
忽然,其中一個人走了過來,面臉假笑的說了幾句,見秦風毫無反應(yīng),便尷尬地走開,回到他們處,嘴角蠕動著,對著為首男子說些什么!
秦風望著此景,神色有些凝重,手里的刀不自覺地緊了緊。
為首男子見狀,起身,來到秦風處,拱手道:
“兄臺,可否借個火?”
“??!”秦風突然一愣,這熟悉的話,仿佛又讓他回到藍星,可隨即明白了男子的意思,便從火堆里抽出一根朽木,遞給男子。
“兄臺!”男子接過火把,并未離去,反而一臉羞愧,神色糾結(jié)地說道:
“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么事?”秦風一臉淡定地說道,不過手掌不自覺地用力起來。
“吾女,有些饞…………”
“可否,可否……”男子說道此時語氣有些不足,眼神看向一旁的小女孩,又轉(zhuǎn)頭看向正在篝火上的陶土罐。
陶土罐冒著熱氣,濃烈的肉香順著熱氣四溢,跳動著周圍人的味蕾。
秦風看向一旁的女孩,皮膚白嫩,神色柔弱中帶著一絲慌張,緊抱著一旁的中年婦女,目光好似在看著陶土罐,目光不小心和秦風對視,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秦風隨即收回了目光,對男子說道:
“我只煮了我自己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