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另一頭,黃駿祺雖然沒有明白的那么徹底,但是明察秋毫的他同樣也看出了那些許的端倪:
這女子并沒有說實話,且其謊言已被朱梓蒼眾人給戳破了。雖然不知道這女子有何陰謀詭計或者別有用心,但是顯然——自己的皇子殿下已是在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了!
黃駿祺隨即也是不動聲色的向著楊子番、盧俊洋、蔡澤端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三人不要多話,免得破壞了朱梓蒼的大計。
同時,楊子番三人也皆心領神會的明白了自己大哥的意思。
“胡姑娘,在下陳力,本是福余衛(wèi)人氏,與那廣寧前屯衛(wèi)相隔也不算太遠。家父經(jīng)商,因此,余自幼便時常跟隨家父去往廣寧進行買賣,家中親戚也有不少居于廣寧者,故而,一直以來,在下對于那廣寧衛(wèi)的城中之狀也略知一二。聽聞這廣寧衛(wèi)知縣劉世楚大人廉潔奉公,口碑甚好,是位愛民如子的好官,此刻,尸疫爆發(fā)之時,怎會貪生怕死,攜眾而逃,置全城百姓死活于不顧,從而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平民們去喂食那些活尸怪物呢?”
陳力話里有話道,言語間早已是布下了那層層的陷阱。
“唉……”胡雨薇嬌柔地嘆了口氣,其嫵媚的神態(tài)之下,委屈而無奈的輕言細語道:“陳公子有所不知,這廣寧知縣劉大人表面上是個清官、好官,可是背地里就是個道貌岸然之小人!官匪勾結,欺壓百姓,這些雞鳴狗盜之事可沒少做。此番,活尸橫行、怪物遍野之下,其貪生怕死之本性,更是暴露的一覽無余!”
胡雨薇恨恨道,兩眼泛著微紅。
“原來如此,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曾想,那劉大人竟是個笑里藏刀的笑面虎呀!”
陳力假言相信道。
“胡姑娘,別想那么多了,既來之,則安之,在我們這里,你的安全問題盡管放心!”
那頭的黃駿祺終于發(fā)話了,他不動聲色的好言安慰著胡雨薇。
“是,軍爺?!焙贽币贿呄蛑S駿祺道著謝,一邊轉而向著朱梓蒼眾人刺探道:“觀那幾位的服飾與身手,想必乃我大明的官軍將領吧,那您幾位應當也是我大明朝廷的達官顯貴了吧?”
此問題,看似出自于不經(jīng)意間,實則卻十分的尖銳和犀利,堪稱是“一針見血”——當黃駿祺眾人那大明兵將的身份顯而易見的時候,胡雨薇正在目的無比明確的打探和確認著朱梓蒼一行的身份。
“非也,俺們哥幾個都只是庸俗之粗人而已,常年跟隨我家公子走南闖北,闖蕩江湖,哪里是什么達官顯貴呀。這不,咱不是剛剛漂泊到了這邊關之地嘛。”
朱梓蒼右側的巢六大大咧咧地說道,顯然,眾人皆看穿了胡雨薇的心機與城府。
“哦?是嗎?”胡雨薇反問了一聲,遂略帶怪里怪氣道:“這位公子說笑了,諸位官人看起來可都是氣度不凡呀,哪里像是什么庸人、粗人喲?”
顯然,胡雨薇并不相信巢六的說辭。
“胡姑娘,我等確實只是平民百姓而已,并非什么達官貴人。前些時日,我等由那寧遠城而來,準備向京師方向逃命而去。不曾想,途經(jīng)這山海關地界之時,遭遇了一伙不明身份之賊匪的襲擊,動靜甚大之下,一個規(guī)模頗大的活尸群又被吸引而來,從而被困數(shù)日。生死危難之際,幸得諸位大明邊軍將士們所救,方才化險為夷,從而保全了性命?!?p> 朱梓蒼再次向著胡雨薇確認道,隨即朝著閆如瑤喚道:“如瑤,這幾日勞煩你好好照顧這位胡姑娘啦,辛苦了!”
“是,如瑤遵命?!?p> 心有靈犀一點通!
立時便明白了朱梓蒼意思的閆如瑤,她極其別有默契般的從容鎮(zhèn)定而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