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修理孟夕媛
被帶回孟家的孟夕媛,后來被直接交給掌刑長老按族規(guī)處置。
她做的事情,在孟家掀起軒然大波,引發(fā)全族憤怒。
她被關(guān)在孟家的幽云洞里。所有孟家人都對她唾棄不已。連之前那些被她踩在腳底下、與她有云泥之別的那些個庶出少爺小姐都去踩她一腳。
孟夕媛自己心里也是悔恨交加。要不是因為她的作死,孟家不會被迫退出七大家族,成為中小家族。作為孟家人,她就是孟家的恥辱,也是孟家的罪人。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孟家不會平白招惹這么強大的人,損失那么多的強者!更不會被逼退出七大家族,變成中流家族。你就是孟家的罪人!你怎么不去死!”
“哼!還和她說這些作甚!我現(xiàn)在連看到她都覺得惡心!”
“都是你,該死的孟夕媛!好好的孟家被你折騰成這樣!今日不抽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和她多什么廢話!揍她!”
“是的!不過要留一口氣,別給她死了!她害得我們好慘,她的罪要狠狠贖,可別便宜了她!”
“嗯,是要細水長流!”
“……”
被拳打腳踢、鞭子棍棒伺候的孟夕媛頭發(fā)凌亂、臟兮兮地蜷縮在地上,她的身上全是血污,地上還有血跡,干了的,沒干的,混在一起。
最近,她經(jīng)常被這樣對待,已經(jīng)成為家常便飯。大家沒事就過來泄憤一頓,每次都是奄奄一息,卻不讓她痛快地死,要她活著受罪受懲罰。而每次來的人,都是意猶未盡、憤憤不平地離開。
才幾天時間,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可是,她身上隱隱透出一股戾氣,還有怨恨。
她恨上了孟家!他們太過無情了,她不過是犯一點錯而已,就這樣被棄了!
為了那個劍女人,竟然真的剝奪了屬于她的一切,還將她當(dāng)成豬狗一樣泄憤。
“孟家!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后悔的!……只要我不死,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你們都踩在腳下!”孟夕媛帶著滿腔的怨恨在心底咆哮,又吐了幾口鮮血,強忍著身上的疼痛。
那些人舍不得她死,每次泄憤完都會將療傷的丹藥塞進她嘴里,只是那都是普通的,吊著命,卻又好的慢,就是要鈍刀子割肉地折磨她。
她本想一死了之,卻又不甘心!她是帶著一股濃郁的仇恨在支撐著,她想討回來所受的恥辱,想將這些折磨過她的人都踩在腳底下,看著他們苦苦掙扎的樣子才解氣。所以,她現(xiàn)在不能死!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清冷的幽云洞內(nèi),再無其他人。
直到天黑了,才遠遠看到走來了一道人影。
那人好似踏著夜色,從天邊而來。
很快,孟夕媛瞪大了雙眸。
那黑影是她埋在深處,一個熟悉又害怕的人,“帝……帝尊大人?”
“靈蘊之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讓他找?guī)讉€流氓過來給我家麗兒出口氣,結(jié)果找了那么久都沒找來……”玄墨辰似乎很不滿意。
暗處,靈蘊之很委屈。
人,他是找到了,誰知道中途遇到了魔尊那廝,那人蠻不講理,一看見他就動手,二人著實狠狠地打了一架,那些人被殃及受傷了。
他好不容易甩了尾巴,帶著那些人過來,結(jié)果放出來的時候都死了。他的事情就這樣辦砸了。
玄墨辰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并沒有靠近的意思,漠然道:“真是便宜你了,孟二小姐?!?p> 孟夕媛心在打顫,打從心底,便很畏懼。
她想逃走,可是,如今這副傷殘的身軀卻無能為力……
此時的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先查清楚那個女人,更不知道她竟然是帝尊的女人。倘若知道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只會與她交好的。
可是,后悔來不及了!
孟夕媛艱難地朝玄墨辰挪了挪,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趴了下去,“帝尊大人,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求求您,放過我。只要您放過我,我什么都愿意為您做。求您了……”
“饒過你?”玄墨辰陰冷彎唇,“從你敢對麗兒動殺念,你就該死一萬遍?!?p> “不會,我再也不會了!帝尊大人,求您饒過我一命,我真的再也不敢我,我發(fā)誓,我愿意用心魔發(fā)誓?!?p> “誓言?那你發(fā)發(fā)看。她叫龍麗?!?p> “我孟夕媛以心魔起誓,日后不能做出任何傷害龍麗姑娘的事,否則,否則……否則修為盡失,神魂俱滅?!泵舷︽麓掖野l(fā)了個誓言。
奈何,玄墨辰眸含邪笑,像是盯上了一個死人。
“本君需要你做什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本君眼里你連螻蟻都不如?!?p> 孟夕媛徹底慌亂了!
他......他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下一刻,孟夕媛愴惶地想逃!她手腳并用地向著洞外爬。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總會迸發(fā)奇跡。
然而,她的這點速度,卻不夠看。
“靈蘊之,滾出來!”玄墨辰大喝一聲。
很快暗中閃出一道身影,如電般攔阻了孟夕媛挑走的路線,并且出手,一下子就將孟夕媛捉住提了起來,再提回到了玄墨辰面前。
月光穿透著疏疏的樹葉,星星點點灑落在如妖般的某人身上,那種美融于天地,讓整個夜空都為之失色了。
可是,此時的尊貴帝尊卻像是催命奪魂的惡魔,讓孟夕媛嚇得心膽俱裂了。
良久了,玄墨辰?jīng)]出聲。
靈蘊之也不動,而孟夕媛想掙扎一直掙脫不得,身子顫抖得厲害。
等玄墨辰好似回過神,“靈蘊之,讓她體會一下分經(jīng)挫骨、神魂欲裂的滋味,不過,我還不想她死,你自己瞧著辦?!?p> “遵命?!毙?,靈蘊之照辦。
一顆丹藥進入孟夕媛口中,身體之前被傷的機能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fù)蘇完好。然后,將她丟在地上后,再動手。
不過,他下手比以往對待別人時輕多了。
因為剛才主子有令,還不能讓她死。
孟夕媛的隱忍和堅強真的太差了,才片刻功夫就堅持不住,便開始在抽搐中來回打滾,慘叫連連。開始還時不時忍住跟玄墨辰求饒。
后來,孟夕媛的意識漸漸薄了,連說話都不行了。
痛不欲生!死去活來!
這一次,孟夕媛才真真的后悔了!
她后悔不該去招惹龍麗,更不該招惹上那個看似尊貴高雅實則陰冷殘酷如惡魔的帝尊!
月亮,漸漸升高。
慘烈的嚎聲,在夜晚中極為瘆人。
直到子時,那慘叫聲才漸漸停歇。
這時,玄墨辰用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嗓音道:“廢了她的丹田……送去悠夢樓。”
“是?!?p> 一聲應(yīng)是,跟隨著又是一聲長長的慘叫。
接著,慘叫聲斷了,好似昏迷了過去。
隨即靈蘊之一聲骨笛響起,突然出現(xiàn)兩個玄衣蒙面人。
靈蘊之像扔死狗一般,扔給那倆個人,跟二人交待了幾句,二人點頭應(yīng)是便帶著人消失在夜色中。
數(shù)秒后,玄墨辰主仆倆消失了。
沒有多久,孟夕媛的事情就傳到了城內(nèi)一些人耳邊。
孟家一樣收到消息。但是,孟家為了此事,爭議了好一陣。有兩位族老提議去把人帶回來,畢竟丟的還是孟家人的臉。只是,出聲反對的是多數(shù),他們并不愿意與她有交集,更不承認(rèn)她。最后,還是孟青雉拍板決定——不理。
與孟家齊名的其他家族等勢力,是樂得瞧孟家的出事。
玄墨辰?jīng)]有隱藏,就是不怕被這些勢力知曉。若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完全可以抹去痕跡。
一個世家子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嘖嘖搖頭道:“哎呀呀,分經(jīng)挫骨、神魂欲裂,還毀了丹田,送進悠夢樓……”
悠夢樓也有人稱——雙修樓。
是修士的青樓,但檔次比起世俗界上高多了,明碼標(biāo)價,提供或者拍賣爐鼎等等。樓內(nèi)的經(jīng)營很有靈活性,有定時買賣而來的爐鼎,也有一些自愿過來賣的女修,當(dāng)然,肯自愿賣的,多數(shù)都是修煉雙修功法。
孟夕媛被毀了丹田又被送去悠夢樓,兇多吉少。
“真沒想到,帝尊也是個狠人?。 绷硪粋€世家子弟道。
“你們也不看看,那作死的女人動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帝尊的女人!”
他們同樣驚于玄墨辰的肆意和手段。
玄墨辰這般做法,牽扯起來可不淺。不止是打了孟家一個耳光,也算是得罪了與孟家有姻親的勢力。他如此高調(diào)也是在變相地給這些個世家一個警告。
但是,大家都清楚,不敢追究,更不敢惹麻煩在身。
“諸葛蘊依,你有膽子干么?”悠夢樓里二樓雅間里,一身黑衣的千燃竭眸光灼熱地看向旁邊一個白衣男子,“敢不懼得罪這么多勢力?”
諸葛蘊依黑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竭少,別開玩笑了?!比羲业米镞@些勢力,他還用在千家商鋪蝸居賺點靈石花嗎?
千燃竭突然大聲道:“好霸氣威武??!帝尊大人太霸氣了!是男人就應(yīng)該這般,敢做敢為。要是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那就枉為男人。更何況還是帝尊大人!他的女人豈是隨便可以碰的?我決定了,下一屆參加帝云門弟子的選拔,去跟帝尊混——”
下面的話被堵了!
捂住千燃竭嘴巴的,是諸葛蘊依。
這時,諸葛蘊依黑著臉道:“竭少,有些話可不能亂嚷嚷?!?p> “在自己的房間都不行?”
“不行!隔墻有耳!”真是的,這廝腦子又抽了??赡苁潜恢跋嘤H的事刺激到了!
“嗚嗚嗚……”被捂著挺難受的,他眼神示意諸葛蘊依放手。
諸葛蘊依放開了他。
“呼呼呼……”他喘了好幾口氣,才順暢。不滿地看向諸葛蘊依,“差點被你給捂死了!”
“……”
于是,諸葛蘊依隨便找個理由,決定短時間內(nèi),離千燃竭遠遠的。
……